瞬间裂开几道细小的纹路。
“那么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赛沫岚的声音冷了几分，清澈的蓝眸里满是怒意，她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废墟区。
那里曾是繁华的商业街，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钢筋裸露在外，还能看到黑色的灼烧痕迹。
“你之前用黑暗能量复制出的黑暗赛沫岚、黑暗赛沫馨，把半个城的建筑都拆了，还伤了上百个无辜市民，这个怎么说？”
赛沫岚扭动着手臂，腕间的赛罗手镯泛着冷光，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你别告诉我，你制造黑暗复制体、破坏城市。”
“也是为了‘守护地球？”
话音落下，赛沫岚又重重踩了一脚地面。
这次的震动比之前更强烈，广场边缘的护栏“哐当”一声歪倒在地，远处围观的人群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秩序神女看着赛沫岚眼底的怒火，又望向那片废墟，七彩旗袍上的光芒微微黯淡了几分。
她没有回避，声音依旧坚定，却多了几分复杂：“我承认，制造黑暗复制体是我的失误，破坏城市的后果我会承担。”
“但我最初的目的，从来不是破坏——我想保护地球，也想除掉那些藏在人类中的‘蛀虫。”
她抬手凝聚起一团黑色的能量虚影，虚影里隐约能看到人类互相倾轧的画面，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
“人性的丑恶，你难道没有见过吗？那些披着‘文明外衣，却做着伤害他人勾当的人，难道不该被惩罚？”
“所以你就要用我们姐妹的能量，去‘屠杀这些你口中的‘坏人？”赛沫岚猛地打断她，水球在掌心暴涨到光球大小。
水光中映出她愤怒的脸庞。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审判，会误伤多少真正无辜的人？就像你制造的黑暗复制体，它们分不清好坏，只知道破坏！”
“无辜？”秩序神女的声音陡然提高，七彩能量在她周身剧烈波动，“那些故意残害他人的人，也配叫无辜吗？”
她抬手一挥，半空出现两道清晰的能量投影。
左边的投影里，是武汉大学的樱花大道。
一个女生正指着男生的手机大喊“偷拍”，周围围满了起哄的人，男生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却被推搡着差点摔倒。
画面最后定格在男生家门前贴满的“小偷”标语上。
右边的投影里，是南京某学校的校门。
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老人靠在门卫室的墙上，脸色苍白，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
地面上的温度计显示着42℃的高温，旁边的监控画面里，老人曾多次向学校申请安装空调，却都被以“经费不足”驳回。
“最近武汉大学有个姓杨的女生，仅凭猜测就污蔑同学偷拍，还把视频发到网上，煽动网友网暴。”
“那个男生不仅被学校约谈，爷爷更是被气的去世了，他外公气得住进了医院，妈妈为了替他澄清跑断了腿。”
“最后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这女生的行为，算无辜吗？”陈龙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投影里男生低头抹泪的画面，让她眼底泛起微光。
“还有南京学校的那位保安大爷，三伏天守在没有空调的门卫室，硬生生被热死。”
“他平时最疼学校里的孩子，每天早上都会给忘带早饭的学生塞面包，可最后呢？”
“连一个能降温的地方都没有。”
“那些漠视他需求的学校领导，算无辜吗？”
她看向赛沫岚，语气里满是质问。
“难不成别人的痛苦，你就能直接无视？”
“你口口声声说我破坏城市，可那些藏在‘文明背后的恶，比城市的废墟更伤人。”
“它们像毒瘤一样侵蚀着这个社会，让好人受委屈，让坏人逍遥法外——我用力量去惩罚这些人，难道错了吗？”
赛沫岚盯着那两道投影，掌心的水球缓缓缩小，脸上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
“我没有无视……”赛沫岚的声音低了几分，她低头看着地面的裂缝，又抬头看了看手腕处的赛罗手镯。
“可惩罚不代表屠杀，更不代表破坏。”
“你用黑暗能量制造复制体，本质上也是在释放恶——你和那些你口中的‘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不会伤害无辜。”秩序神女收起能量投影，周身的七彩光芒重新变得柔和。
“之前的失误，我会弥补——我会用能量修复被破坏的城市，也会找到那些被黑暗复制体伤害的人，帮他们恢复正常生活。”
“但我不会放弃惩罚恶，只是我会换一种方式，一种不会误伤无辜的方式。”
广场上的风渐渐小了，两个42米高的身影依旧对立，却少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赛沫岚看着秩序神女眼底的坚定，又想起投影里那些痛苦的画面，指尖的水纹彻底消散。
她突然意识到，保护地球，或许不只是对抗外来的怪兽，还要守护人类社会里那些脆弱的正义。
而惩罚恶，也不是简单的“以暴制暴”，而是要在秩序与正义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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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孰对孰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