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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撞枪口上的保护伞?[1/2页]

灵启都市纪元:佣兵的平凡幻变 汪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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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江祖平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满蠕动蛊虫的玻璃瓶收进他那个看起来其貌不扬、却仿佛能装下万物的挎包里,包间内所有人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算是真正松弛下来,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和恶臭,但那种被无数细小邪恶生命包围的惊悚感消失了,压抑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然而,就在大家心情稍定的时候,宿羽尘却眉头紧锁,脸上非但没有轻松,反而笼罩着一层更深的忧虑。他看向正在整理挎包的江祖平,语气沉重地开口说道:“江科长,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后怕。您说,那个龙虾哥,既然能操控这么邪门的蛊虫,如果他真的丧心病狂,毫无底线,偷偷地把这种‘尸傀蛊大规模地散播出去,寄生在成千上万的普通人身上……那咱们以后岂不是投鼠忌器,完全被他拿捏住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地上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声音愈发凝重:“咱们根本无从得知,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暗中对多少人下过手?这些被种下‘定时炸弹的无辜者,又都分布在城市的哪些角落?从事着什么职业?万一……我是说万一,他狗急跳墙,或者为了实现某个疯狂目的,突然激活所有人体内的蛊虫……或者更阴险的,他早就对某些身处关键岗位、掌握重要信息的人物下了蛊,在关键时刻以此来威胁我们,甚至让成百上千的普通市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陪葬……那种场面,我简直不敢想象。真到了那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岂不是束手无策?”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冒出,让所有人的脸色再次变得无比难看。是啊,如果蛊虫真的以难以察觉的方式大规模扩散,潜伏在茫茫人海之中,那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江祖平听完宿羽尘的担忧,却没有露出太意外的表情,反而摆了摆手,语气相对轻松地安抚道:“关于这一点,你倒不必过于焦虑。这种‘尸傀蛊虽然阴毒,但它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几乎是设计缺陷般的弱点——它的激活,必须满足一个极其苛刻的前提条件。”
     他伸出食指强调道:“那就是,潜伏在宿主体内的蛊虫,必须能够清晰地、无干扰地接收到来自其主人——也就是下蛊的蛊师——发出的特定指令。这个指令,通常就是通过那支特制的‘蛊笛,发出一种人耳听不见、但蛊虫能精准识别的特殊频率声波。没有这个‘启动信号,蛊虫就会一直处于沉睡潜伏状态,对宿主几乎无害。”
     他进一步解释道:“而且,一旦下蛊的蛊师本人死亡,他与所有子虫之间的那种玄之又玄的精神连接就会彻底中断。失去了主人的维系和能量供给,这些潜伏的蛊虫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变成无根之萍。它们会在几天到几个月不等的时间内,因为得不到指令和能量补充,而逐渐失去活性,最终自然死亡,被人体免疫系统分解清除掉,并不会对那些被寄生的人造成永久性的实质伤害。”
     江祖平总结道:“所以,应对这种情况,最关键、最有效的策略,就是在动手抓捕或者对付蛊师的时候,务必第一时间、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住他身边所有可能用来发出指令的工具!比如他的手机、那支要命的蛊笛、或者其他任何我们不知道的通讯装置。只要掐断了这个‘信号源,让他变成‘哑巴,他就没办法远程激活任何一只蛊虫,最大程度避免大规模灾难的发生。”
     一旁的安川重樱听得十分认真,此时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需要特定的声音信号激活,而且依赖施术者存活……听起来,这种蛊虫的控制方式,似乎没有我们阴阳师与式神之间的契约来得方便和可靠呢……”
     她对比着思考:“我们的式神,一旦签订了契约,彼此之间就建立了深刻的精神链接和心灵感应。只要灵力足够,哪怕隔着千山万水,甚至跨越不同的空间,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进行沟通和召唤,操控起来更加随心所欲,如臂使指。可比这种还需要借助外物、受距离和信号限制的蛊虫要灵活多了。”
     江祖平闻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樱酱,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要我说啊,这帮玩虫子的蛊师,在操控的便捷性和稳定性上,比你们阴阳师可差远了!你们和式神那是心意相通,灵魂绑定,高端得很!他们呢?一旦虫子跑远了听不见笛声,或者笛子丢了、坏了,那就彻底抓瞎,没咒念了!跟断了网的电脑一样,直接歇菜!”
     就在这时,天心英子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转向江祖平,态度恭敬地问道:“江科长,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您刚才提到的这些蛊师,和我们之前交手过的那些来自东南亚的降头师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呢?他们的力量来源是否同源?彼此之间是盟友还是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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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祖平收起笑容,认真思索了一下,详细解释道:“一般来说,在传统的认知体系里,蛊师和降头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邪术职业,传承和手段都有很大区别。蛊师,顾名思义,他们的核心手段就是培育和操控各种毒虫蛊物,利用虫子来下毒、控制、害人。而降头师,则更侧重于使用符咒、咒语,以及利用受害者的毛发、血液、指甲、生辰八字等个人物品作为媒介,来施加各种恶毒的诅咒。”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道:“他们过去的主要活动区域虽然都集中在东南亚诸国以及我国滇南、黔东南一带,地理上算是邻居,但因为理念不同、传承各异,历史上基本是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互相看不起的状态。为了争夺地盘和信众,发生冲突和械斗那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他的语气随即变得严肃起来:“但是,自从几十年前,那批被我们严厉打击的蛊师残余势力逃窜到东南亚,尤其是盘踞在貔貅国境内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微妙而危险的变化。似乎有相当一部分走投无路的蛊师,为了生存和发展,选择了与当地势力庞大的降头师流派进行合流和合作。”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经过这几十年在异国他乡的暗中发展和互相渗透,双方在邪术研究和施展手段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量的借鉴和融合。甚至已经衍生出了一些既精通蛊虫培育操控,又掌握降头诅咒之术的‘混合型邪术师。老实说,这是最麻烦、最棘手的情况。两种原本就极其阴损的邪术结合在一起,产生的威力和诡异程度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对付起来的难度会呈几何级数增长!”
     站在一旁的笠原真由美听完,却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嘀咕道:“嘁~有什么好麻烦的?管他是玩虫子的还是玩诅咒的,说到底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的老鼠!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是了!只要他们敢露头,我保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绝对的武力压制!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邪门歪道都是纸老虎!”
     江祖平听到她这充满暴力美学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笠原大姐头,您这话说得是霸气侧漏!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如果咱们在座的都有您这问道境的恐怖实力,那自然可以横推过去,一力降十会。可问题是,现实它不按剧本走啊!这帮人的行事准则,最核心的一条就是‘绝不正面硬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像毒蛇一样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玩弄阴谋诡计,搞各种防不胜防的偷袭和暗算!”
     他苦笑着补充道:“论阴险狡诈、手段下作、层出不穷的暗算套路,他们可能比你们国家那些以隐匿和刺杀闻名的忍者还要更胜一筹!真是让人头疼得要命,防不胜防啊!”
     说完这些,江祖平便不再多言,而是再次拿出那个装着蛊虫的玻璃瓶,凑到眼前,借着灯光仔细地观察起来,试图从这些虫子的形态、活动规律上找到更多关于其培育者或者来源地的线索。
     看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光靠自己琢磨不够,又直接掏出了手机,翻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苍老却异常沉稳、中气十足的声音,正是他的师父,龙虎山的陈道长:“祖平?这么晚给为师打电话,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事了?寻常案子你可不会这个点来打扰我清修。”
     江祖平立刻恭敬地微微躬身,仿佛师父就在眼前一样,语气郑重地说道:“师父,弟子无能,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弟子现在在徽京市的喜鹊酒楼,这里发生了一起南疆蛊师作祟的大案!现场非常惨烈,发现了大量‘尸傀蛊,刚才还引发了虫潮,差点失控,情况十分危急险恶。弟子想向您老人家请教一下,对付这帮玩蛊的邪徒,他们通常都有哪些常见的弱点或者命门?知道了这些,我们后续制定抓捕计划也能更有针对性,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电话那头的陈道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和思考,随后缓缓说道:“‘尸傀蛊……哼,果然是当年那些阴魂不散的余孽又贼心不死,跑回来兴风作浪了。也罢,你听好了,这些蛊师的弱点,其实相当明显,只是外人难以察觉而已。”
     陈道长的声音清晰而富有条理:“首先,他们自身以及他们培育的蛊虫,都极其惧怕至阳至刚之物!比如盛夏正午时分最炽烈的阳光、纯度极高的上好朱砂、还有经过高功大德长时间诵经加持的开光法器,这些至阳之气都能对他们的阴邪蛊术产生强烈的克制和灼伤效果。”
     “其次,” 他继续说道,“蛊师在集中精神操控大量蛊虫,尤其是催动‘尸傀蛊这种需要精细操控的蛊虫时,其自身的精神会处于一种高度凝聚但也相对脆弱的状态,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会下降。这个时候,往往是偷袭或者强行打断其施法的最佳时机。”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陈道长的语气加重,“他们用来培育核心蛊虫的‘蛊巢,通常是他们的力量源泉,也是最大的命门所在!这‘蛊巢可能是一个特制的罐子、一个盒子,或者别的什么容器,通常被他们用本命精血和秘法祭炼过,与自身心神相连。只要能找到并彻底毁掉这个‘蛊巢,蛊师本人必然会遭受极其严重的反噬,其实力瞬间就会十不存一,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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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陈道长郑重叮嘱道:“你一定要切记!对付这些人,万万不可有丝毫大意轻敌之心!他们或许正面对抗能力不强,但阴险狡诈,保命和暗算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极其难缠!务必做好万全准备,谋定而后动!”
     “多谢师父教诲!弟子一定谨记于心!” 江祖平连忙恭敬地道谢,随后又抓紧时间请教了几个关于识别蛊巢、防范蛊虫偷袭的具体小技巧,这才结束了通话。
     而在江祖平向他师父电话求教的这段时间里,沈清婉以及其他几名国安局技术处的搜证鉴识人员,也一直没有闲着,他们的现场调查取证工作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尽管他们早就从宿羽尘和林妙鸢这两位亲历者口中,得知了这些死者都是被蛊虫控制失去理智后,才被迫反击击杀的,但出于严谨到极致的职业习惯和程序要求,他们还是对每一具尸体进行了最细致、最全面的法医学检查。
     就在这时,一名戴着口罩、手套、护目镜,全副武装的法医专业人员,在解剖一具被砍掉了半个脑袋的金蛇帮成员尸体时,用精细的手术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其破碎的颅腔内的脑组织,突然动作一顿,随即发出一声压抑着兴奋的低呼:“找到了!有重大发现!你们快过来看!在他的脑干和延髓区域,发现了明显的蛊虫寄生痕迹和残留的虫卵!”
     众人闻言,立刻围拢过去。只见在强光无影灯的照射下,那片惨白的、带着血丝的神经组织之间,清晰地嵌着几只已经僵死、变形的微型黑色蛊虫尸体!而在旁边的细微血管壁上,还能看到一些如同尘埃般细小、却依旧保持着完整形态的深色虫卵紧紧附着着!其形态特征,与之前江祖平捕捉到的那只“尸傀蛊”子虫几乎一模一样!
     “太好了!这就是铁证!” 沈清婉语气肯定,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这些生物证据至关重要!足以完全确认,这起案件的性质绝非普通的械斗或凶杀,而是一起由境外危险分子使用极其恶劣的‘南疆蛊术制造的、针对我国公民的超自然恐怖袭击案件!所有证据必须最高规格保存,将来这都是指控金蛇帮及其幕后黑手最有力、最无法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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