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它一直在敲铃,一声、两声、三声……那是它在数,数你还剩几次机会。”
“什么机会?”
“关门的机会。”她轻声说,“每次铃响,门就开一道缝。三声之后,门就开了。它就能出来。”
我浑身发冷,目光死死盯着洗手池里的铜铃。它安静地躺着,可我分明感觉到它在“呼吸”,在等待下一次震动。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几乎是在哀求。
小女孩歪头看我,眼神忽然变得怜悯:“你洗掉了血,等于解开了封印。它已经醒了,正在往上爬。”
“爬?”我声音尖利起来,“从哪儿爬?从井里?可这里没有井!”
她笑了,指着地板:“井口,就在你床底下。”
我猛地想起铜铃是从床底找到的。那堆旧报纸,那潮湿的霉味,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原来不是杂物堆,是井口的遮盖。
“它为什么找我?”我喃喃。
“因为你听到了铃声。”她说,“听见的人,就是它选中的‘引路人。你要么把它重新封住,要么……成为它的替身。”
“怎么封?”
“用血。”她抬起小手,指向铜铃,“铃要重新沾上血,而且,必须是活人的血。滴三滴,念三遍‘闭门咒,门才会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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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咒是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后退一步,身影开始模糊,像雾气消散。临消失前,她留下一句话:
“你还有一次机会。下次铃响,就是它爬出来的声音。”
门“咔哒”一声关上,仿佛从未打开过。
我瘫坐在地,浑身发抖。浴室里一片死寂,铜铃静静躺在池中,表面干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地板上那几滴暗红的痕迹,还在微微反光。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卧室,掀开床板。底下果然不是实土,而是一个幽深的洞口,黑得看不见底。一股阴冷的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腐烂的水草味和……铃声的余韵。
我翻出手机,想报警,却发现信号全无。电视自动开启,雪花屏中闪过一行字:“不要关灯。”
冰箱门自己打开,冷气外溢,里面摆着一只小小的红鞋。
阳台的风铃无风自响,声音和铜铃一模一样。
我知道,它在试探我,在逼我崩溃。
我不能逃,逃不掉的。它已经标记了我。
我咬破手指,鲜血涌出。我走到洗手池前,将血滴在铜铃上。一滴、两滴……第三滴刚落下,铜铃突然剧烈震动。
“叮——”
第一声。
我喉咙发紧,继续念出那句不知从何而来的咒语:“门闭,魂止,归井。”
“叮——”
第二声。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浮现无数画面:一个女孩穿着红裙,被推入井中,铜铃随她坠落;井口被木板封死,报纸堆上,压着一块刻着符文的石碑;多年后,石碑被移开,报纸被翻动……铃声响起。
“叮——”
第三声。
我拼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句:“闭门!”
铜铃“当”地一声坠地,不再震动。
屋内恢复平静。
我瘫坐在地,泪水混着冷汗滑落。我以为结束了。
可就在这时,床底的井口,传来一声极轻的“咯咯”笑。
像孩子在玩捉迷藏。
然后,一只苍白的小手,缓缓搭上了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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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铃声之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