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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血契·画中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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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陈默,是个研究民俗的自由撰稿人。最近半年,我一直在追查一幅古画的来历——那是一幅泛黄的工笔仕女图,画中女子眉目低垂,唇色如血,身后隐约浮着一座道观的轮廓。最诡异的是,无论我怎么翻拍、扫描,照片里的她,总像是在动。眼角微微上扬,嘴角似笑非笑,仿佛正透过纸面,盯着我看。
     起初我以为是心理作用。可接连三晚,我都梦见她站在我床前,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额头,嘴里喃喃念着:“还差一个……还差一个……”醒来时,枕边总有一缕青丝,带着淡淡的檀香。我不信鬼神,但那股寒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为了查清真相,我翻遍了市档案馆、旧书市场,甚至托人从乡下收来一堆民国时期的族谱和地方志。终于,在一本尘封已久的《青阳县志·附录》中,我找到了线索:柳无尘有一女,生于1949年,名柳眠。幼时体弱,常见鬼魅,十六岁那年被送入城郊“栖云观”修行,后于1971年失踪,官方记录为“意外坠崖”,但道观老道人私下传言:“她是自愿走的,说要替父赎罪。”
     柳无尘?我心头一震。那不正是这幅画最初的收藏者?据传他嗜画如命,曾为得一幅古卷,掘人祖坟,惹下滔天血债。而那幅画,正是《百鬼夜行图》残卷之一——据说画成之日,画师七窍流血而亡,临终前用自己心头血点睛。
     我顺着线索,辗转打听,终于在城郊三十里外的深山里找到了那座废弃的栖云观。山路早已荒芜,荆棘横生,老树盘根如蛇,枝干扭曲地伸向天空,像无数只枯手在抓着什么。空气里弥漫着湿腐的苔藓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灰气息,仿佛有人刚刚焚过香。
     道观早已坍塌大半,屋顶塌陷,梁柱倾斜,蛛网如尸衣般层层叠叠地挂在梁上。可就在这破败之中,唯有一间静室,门扉紧闭,却异常整洁。门缝里透出一缕微光,像是蜡烛的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烛火却纹丝不动。室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一把蒲团,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太极图。桌上放着一本线装古籍,封皮上三个朱砂小字——《禁物录》。
     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那正是我那幅画的拓本。线条一模一样,连画角那道细微的裂痕都分毫不差。而旁边,用极细的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
     “柳氏女眠,以身镇画,魂锁三世。血契既成,不得轮回。若画离匣,必索一替身。”
     我的手猛地一抖,书差点落地。
     “血契”?替身?我猛地想起梦中那句“还差一个”……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浸湿了衣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草鞋踩在青砖上,缓慢、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节奏。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清冷如山泉,却又像从地底深处传来,“我等了七十年。”
     我缓缓转身。
     门边站着一位女子,白发如雪,披散至腰,面容竟不显老态,反而有种近乎瓷器的苍白与精致。她穿着一件褪色的玄色道袍,袖口绣着暗金符文,领口别着一枚铜制莲花扣。最让我无法移开视线的,是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像两口干涸的古井,映不出光,却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你是……柳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轻轻点头,走进屋内,动作轻得像一片落叶。她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抚过那本《禁物录》,声音低柔:“这书,是我父亲写的。他一生收集禁物,以为能掌控阴司之力,却不知,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掉。”
     “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我问。
     她抬眼看向我,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是‘门。”
     “门?”
     “通往阴间的门。”她缓缓坐下,目光落在烛火上,“我父亲用九十九具童男童女的魂魄祭画,才让那画成了‘活物。它能吸人魂魄,也能放鬼出世。但他没想到,画成之日,第一个被吞噬的,就是他自己。”
     我呼吸一滞。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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