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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担心了,父亲既然都应承下来,今儿必将你的名牌列入士大夫家小姐选秀的行列。”
     “承你吉言。”
     马车在大瀛宫腰门前供车马出入的庭院停了下来,早有内务府派来的宫人在朱漆的宫门前设了围屏,置了案几,摆着两只大盘,其中朱漆的大盘搁着士大夫家小姐的名牌,略小一圈的填漆托盘则搁着出生于内务府的医科、工科等小姐的名牌。
     适有六局封书尚宫执笔问冯表姐道:“你是哪家小姐?父亲是谁?官职如何?”
     冯表姐犹豫了会儿,正欲回翰林院怀大学士之养女,怀雪却抢在前头,替她回道:“家姐年芳十八,翰林院怀大学士之女。”
     ……
     待姐妹二人递了名牌出来,见事情有着出忽预料的顺利,彼此会心一笑,冯表姐才要好好答谢怀雪,冷不防响起一阵男子戏谑的声音:“还等不及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嫂子便送上门来了。”
     姐妹二人闻言均愣了下,今日前来选秀的俱是未出阁的闺秀,何曾有早已出嫁的妇人,因纷纷将目光望向那说话的人,冯表家犹可,只嘟哝了一句‘什么嫂子,怀雪见了沈天放与荣帝,如见了活阎王,当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冯表姐见怀雪直往自个儿身后钻寻求庇护,又见沈天放与荣帝两个盯着她二人直瞧,心里隐约有些明白,当即将怀雪拽了出来,指着他二人道:“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若非是前些个日子家里乱轰轰的,忙着迁回老宅子,她必将此事告诉冯表姐,再后来,她又因失魂落魄的惦记着那把丢失了的红油伞,便将此事彻底丢在脑后。
     如今无端被人提起,好比这四月晴好的天空闪过惊雷,如今后知后觉的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怀雪岂止是羞得面耳赤,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我,那个,他们,他、他、他――”
     吱吱唔唔说不明白。
     冯表姐越发肯定心中所想,连忙叉腰上前啐了沈天放一口,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要脸的臭男人,谁借你熊心豹子胆,竟敢打我表妹的主意。”
     “哟喝!”自沈天放混迹帝都这么些年,漫说有人敢往他脸上吐唾沫腥子,便是说话略嫌重了点,他都从不肯放过而是还以十倍的颜色。
     如今倒好,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小娘们儿尽让他颜面无存……沈天放挽了衣袖,磨拳擦掌正要教训冯表姐,却见这她指着自己的玉指细如削葱根,一张翕动的小口红若含朱丹,两只细长的虎睛石耳坠子悬于粉红的两颊直打千儿,心中不尤惊道,这女子还真一朵扎人的玫瑰花,泼辣又可爱。
     她不仅有生得倾人城国的容貌,更有打抱不平的魄力,较之身旁一脸怯弱,又尚未长开的小姑娘,不知多有趣了,连忙收回拳头,一面拭去面上的污秽,一面降低了声音:“想是这位小姐见我生得过于油头粉面了些,便当我是那好色的登徒子。”
     冯表姐冷哼了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还不快快招来?”
     沈天放先是点头,忽又干笑了两声,见四下里开始有人涌了过来看热闹,便径直凑到冯表姐的耳畔:“小姐虽然护犊心切,想必更爱惜令妹的名节。”
     言下之意,‘难道你非得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当日之事。
     见冯表姐有了那么片刻的犹豫,沈天放如吹气一般在她耳畔又絮语道:“不如寻一处馆子,由我扯头作东道,一是给小姐消消气,二是给令表妹压压惊。”
     冯表姐又啐了口:“少来这套。”
     她口内虽是拒绝,眼中却分明流露着极想解开当日之事的好奇心,沈天放又暗中拉了下冯表姐的衣袖,指着荣帝道:“你可知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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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表姐偏了头望向荣帝,但见荣帝虽未若沈天放生得俊俏,一袭青衫,身量极高,更兼其目光深邃如炬,却也是仪表堂堂之辈。
     “难道是他?”
     沈天放故弄玄虚的吁了声:“小声点,放跑了他,令表妹这终身便白白托付了。”
     这还了得!
     冯表姐原只当怀雪偶有出门路遇轻薄之徒,左不过是被人调戏,哪里有想到她竟是招了人的道,若果真如这痞子所言,玉儿多半是被这道貌岸然伪君子给、给玷污了。
     尽管,冯表姐克制着自己竭力不往坏的那方面去想,可随着沈天放不断扩大的暗示,以及怀雪一声不吭躲在她的身后,还有不断围过来的人群,这都给了她一种空前的压力与错觉。
     生米已煮成熟饭。
     怀雪迫于名节有苦说不出,竟是吃了哑巴亏。
     若果真如此,却如这痞子所说张扬不得,她只得先稳住他们俩,从长计议,因而压低了声音:“好,渡桥头楼外楼雅间。”
     沈天放自是满口应允。
     怀雪见冯表姐答应了沈天放,连忙表示不愿同去,冯表姐急了,很想吼怀雪这都什么时候了,可一想到表妹受尽了委屈,耐着性子道:“地方是咱们常去的,我会悄悄命丫头多叫些人,你莫怕,有表姐在,一定会替你作主。”
     怀雪心道,当日虽是被这两个人合伙起来欺负,也合该教训他们一番,但要惊动这么些人,只恐惹出事非,仍是摆手道:“算了,都过去了。”
     “你倒是想得开!”
     冯表姐终于按捺不住先吼了怀雪一句,又冲候在不远处的丫环招手,命她二人架着怀雪先过去,这里又生恐荣帝开溜,便向沈天放说道:“我坐你们的车一同过去,待事情解决之后,短不了你的好处。”
     沈天放:“没有车,只有马,你能骑不?”
     冯表姐:“我不会骑马?”
     沈天放心里当即便打起小算盘:“我原想着与他共骑一乘,让你独自骑了我的马,省得你说我轻薄你,偏你又不会,要么你与他共骑一乘看着他,要么与我共骑一乘,咱们一同看着他。”
     冯表姐当然不肯就范,坚决道:“不行!”
     沈天放只得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人跑了可别怨我,令表妹――”
     冯表姐虽不情愿,可低头一想又觉得沈天放说得极其在理,便默许与他共骑一乘,这沈天放方忍着暴笑走向荣帝,拉着他的衣袖催促着上马:“人家姐姐找上门来了,你好歹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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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给个说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