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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无字信,有声局[1/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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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天光刺破上海的薄雾,棉纱交易所理事长钱立群的鼻尖,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没有邮戳,没有署名,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
     若非是昨夜有人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哪个顽童的恶作剧。
     然而,当他的指尖触及那张信纸时,一种熟悉的、近乎奢侈的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这绝非寻常纸张。
     他将信纸凑到窗前,借着晨光反复查验,那细腻的纹理和独特的暗记,如同烙印般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是顾氏绸庄内部专用的定制宣纸,寻常人别说得到,便是见也难得一见。
     这种纸,通常只用于誊录那些绝不能外泄的家族密账。
     一张空白的、用于记录绝密账目的信纸……
     钱立群的脑中轰然一声,三日前顾承砚在一次小型同业聚会上,看似不经意间提出的那个建议,此刻如惊雷般炸响:“诸位,时局动荡,商场如战场。你我皆为民族实业的中流砥柱,倘若有朝一日通讯断绝,或有紧急情势不便言明,或许,我们该建立一套行业内部的应急联络暗码。”
     当时众人只当是这位年轻的顾少东家心思缜密,并未深思。
     可现在,这张无字信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无字,便是最高等级的警示!
     这,是启动最高应急协议的信号!
     “来人!”钱立群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立刻通知七家纱厂的代表,一小时后,交易所三号会议室,闭门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不得携带随从!”
     几乎是同一时间,黄浦江畔的航运公会内,会长徐万山正对着同样一封无字信嗤之以鼻。
     “装神弄鬼!”他将信纸不屑地丢在桌上,“又是哪个想走后门托关系的,以为用点好纸就能吓住我徐某人?”
     正端着早茶走进来的会长夫人,眼尖地瞥见了那张信纸,随口说道:“咦,这纸的纹理,倒和顾家每年送来的贺帖一模一样。说起来,昨夜有个自称苏小姐的女士,代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善长,给航运工人子弟学校捐了一笔巨款。数目不大不小,正好能把咱们最头疼的那栋新教学楼盖起来。老爷,您这桩最在意的政绩工程,可算是能风风光光地落成了。”
     徐万山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他却浑然不觉。
     他豁然起身,重新抓起那张信纸,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那熟悉的暗纹,那若有似无的檀香,与他记忆中顾家大少、如今的少东家顾承砚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捐款……匿名……顾家的信纸……
     一个个看似无关的碎片,在他脑中迅速拼接成一幅惊心动魄的图景。
     那笔不多不少的捐款,精准地打在了他最在意、也最能撬动整个航运公会人心的节点上。
     这不是简单的行善,这是一种姿态,一种提醒!
     徐万山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仿佛听见了顾承砚隔空传来的声音,冷静而决绝。
     “顾少东这是在告诉我们……”他喃喃自语,眼神中的轻蔑早已被一种深刻的震撼所取代,“船,可以沉;但我们民族工业的这条水路,绝不能断!”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门外吼道:“传我命令!即刻起,暂停所有与‘东亚航运相关船只的引航服务!就说……就说航道清淤,雾大看不清!”
     相较于棉纱与航运业的雷厉风行,金融街的银行同业公会则显得格外谨慎。
     秘书长陈景云摩挲着手中的无字信,眉头紧锁。
     金融业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确凿的证据,任何一个轻率的举动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办公室的窗户被轻轻叩响了三下,短促而有力。
     陈景云心中一动,走过去打开窗,一只青色的纸鸢悄然滑入,落在他的案头。
     他解开纸鸢,里面卷着的不是信,而是一张绘制精密的账目对比图。
     左边,是过去半年,三家与日商往来密切的华资银行的账目流水;右边,则是一个德籍商人账户的资金动向。
     一条条红线,将两边的账目清晰地连接起来。
     每一笔来自德籍商人的“咨询费”,其金额、时间,都与那三家银行接收的可疑资金高度吻合,分毫不差。
     这已经不是巧合,而是精心设计过的资金转移路径。
     陈景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的手指顺着那一条条红线划过,仿佛能触摸到其下涌动的冰冷暗流。
     这些钱,打着贸易的幌

第285章 无字信,有声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