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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信心之战,无声惊雷[2/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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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手里。34;他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吹得苏若雪鬓角的碎发轻颤,34;若雪,你去接待室等我。
     等会儿记者若问起数据,你就把航运业那组周转率的图表递过去。34;
     接待室的百叶窗漏进细碎晨光,照得记者的钢笔尖发亮。
     《东方日报》主笔张实秋推了推金丝眼镜,第一问便直戳要害:34;顾先生,有日商代表称39;民族企业依赖政策庇护,难与国际标准接轨39;,您如何回应?34;
     顾承砚的指节在藤椅扶手上轻点两下。
     他想起昨夜与苏若雪逐字推敲的答词,想起账册里那串被红笔圈出的34;南洋订单增长率37%34;,喉间突然漫上股热:34;外资可以进来,但必须透明。34;他身体前倾,目光灼灼,34;就像我们的《信心白皮书》摊开在报馆案头——库存、订单、利润,每笔数字都经得起审计。
     竞争可以存在,但必须公平。34;他抓起桌上的白皮书拍在茶几上,纸张震得茶杯叮当响,34;我们不怕挑战,只怕欺骗。
     用谣言唱衰市场,用假数据动摇人心——这不是商业竞争,是强盗逻辑。34;
     速记员的铅笔在本子上飞转,张实秋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注意到顾承砚说34;欺骗34;二字时,坐在角落的苏若雪轻轻攥紧了手中的图表夹,指节泛白却没发一言——这比任何表态都有力。
     采访结束时,苏若雪将整理好的航运数据递给张实秋:34;这是招商局刚送来的最新航次记录。34;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却带着钉子般的分量,34;您若去吴淞口码头看看,会发现顺昌号货轮今天装的,是运往新加坡的三十箱顾氏绸缎。34;
     午后的霞飞路,报童的吆喝声比往日更响:34;看东方日报头版!
     顾承砚放话:外资要透明,竞争须公平——34;顾承砚站在商会二楼窗前,望着报摊前围拢的人群。
     穿竹布衫的米行伙计拍着报纸喊34;说得痛快34;,戴金丝眼镜的银行职员捏着报纸点头,连黄包车夫都凑过去看,车把上的铜铃被碰得叮当响。
     34;顾先生!34;老陈撞开玻璃门,额角的汗滴在西装前襟,34;四明银行的王经理来电话,说民营银行联合会想跟咱们谈39;信心债券39;。34;他喘着气把电报拍在桌上,34;他们说您在专访里提的39;用民间资本筑信心39;正合心意,愿意以三厘五的年化利率承销。34;
     顾承砚的手指在电报上划过34;三厘五34;三个数字,心跳突然加快。
     这比他预期的利率还低半厘——银行家们在用真金白银表态。
     他抓起电话筒:34;接四明银行王经理。34;听筒里传来忙音,他转头对苏若雪笑:34;若雪,你记不记得上个月在汇丰银行碰的钉子?
     他们说39;民族企业信用不足39;,现在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信用不足。34;
     苏若雪翻开账册,指尖停在34;顾氏绸庄不动产估值34;那页:34;我让人重新核算了抵押资产,加上各厂的机器设备......34;她抬眼时,眼底有光在跳,34;足够覆盖债券总额的百分之一百五十。34;
     债券认购首日,宁波路的四明银行门前排起了长队。
     穿月白旗袍的太太攥着金镯子来换债券,戴瓜皮帽的老掌柜抱着红木匣,连弄堂里卖油豆腐的阿婆都攥着皱巴巴的法币——他们举着报纸说:34;顾先生说这钱是给民族企业输血,我们信他。34;
     老陈第三天冲进商会时,手里的账本纸页都卷了边:34;顾先生!
     认购总额破千万了!34;他把账本拍在顾承砚面前,34;米行周老板买了五万,航运的吴经理押了整条货轮,连住在霞飞路的犹太商人都买了两万——34;他突然压低声音,34;王经理说,日商在汇丰的账户这两天动了三笔大款,像是要......34;
     34;收网。34;顾承砚打断他,从抽屉里取出封着军统火漆的密信,34;昨天夜里,军统放了三个39;欧亚贸易联盟39;的马仔。34;他抽出张伪造的商会会议记录,上面用红笔圈着34;资金链断裂内斗激化34;,34;他们以为捡到宝,今天早上已经把剩余资金从租界银行转出来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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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雪突然按住他的手背。
     她的手还带着算盘珠子的凉意:34;你让军统截获的时候,会不会......34;
     34;不会伤着平民。34;顾承砚反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她指节上的薄茧——那是多年拨算盘留下的,34;截的是他们走私鸦片的货轮,藏在底舱的债券认购单就是证据。34;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34;等明天报纸登出货轮被扣的消息,全上海都会明白——谁在破坏秩序,谁在守护信心。34;
     夜幕降临的时候,顾承砚和苏若雪并肩站在商会楼顶。
     夜风卷起他的西装下摆,远处的租界灯火辉煌,像撒了把碎金在黑丝绒上。
     钟楼的十二声钟响传来时,苏若雪轻声说:34;今天老陈说,有个阿婆把棺材本都买了债券,她说39;顾先生比我儿子还靠得住39;。34;
     顾承砚望着灯火里穿梭的黄包车,望着百货公司楼顶新挂的34;支持民族工业34;霓虹灯,喉间突然发紧。
     他想起穿越那天,原主在赌场输光最后一张期票时的绝望;想起苏若雪熬夜对账时,油灯在她脸上投下的暖影;想起《信心白皮书》印刷机转动时,油墨香混着希望的味道。
     34;若雪。34;他转头时,看见她发梢沾着星光,34;他们以为摧毁信心就能摧毁我们,可他们不知道......34;他望着远处越发明亮的灯火,声音轻得像叹息,34;信心从来不是天上掉的。
     是阿婆的棺材本,是周老板的仓单,是你逐字核对的账册——是每一个相信的人,把信心种进了土地里。34;
     钟楼的最后一声余韵消散在风里。
     苏若雪望着他被灯火映亮的侧脸,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楼下传来报童的最后一声吆喝:34;号外!
     欧亚贸易联盟走私船被扣——34;
     夜色渐深,商会楼顶的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那是苏若雪常用的香粉味,混着远处黄浦江的潮腥,混着这座城市正在苏醒的心跳。
     顾承砚望着租界区那片过于明亮的灯火,瞳孔里映着未熄的光——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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