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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列车轰隆隆地响着,新的暗局又开始了[2/2页]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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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铺那边传来了两下轻轻的响声,这是苏若雪在回应。
     他的手朝着座椅下面伸去,去摸那个牛皮工具包。
     这包,是昨天在苏州站外面的时候,她硬是塞给他的,说是“应急物”。
     有修表匠用的镊子,牙医使的探针,还有半卷绝缘胶布。
     这包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好像还有点发烫。
     通风管道那边,铁栅发出一种很细微的摩擦声,要是不仔细听啊,都听不见。
     顾承砚一条腿跪了下去,就用镊子去挑那个固定螺丝。
     这一挑啊,铁锈和机油混在一起的那种气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他的脑子就不由得想起昨天夜里的事儿。
     苏若雪啊,蹲在油灯下面擦这些工具。
     她的手指头都沾上黑渍了,可脸上笑得呀,就像那种偷着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她当时说:“听周师傅讲啊,这管子能通到餐车的后厨,要是万一……”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把她的手给握住了。
     可谁能想到,现在这管子成了他能去到尾节车厢的唯一的路了。
     “顾先生?”苏若雪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了,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疑惑劲儿。
     顾承砚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就看到她正站在斜对角的座位旁边。
     她穿的那个素色旗袍的下摆,就从那个可疑男人的皮箱上扫过去了。
     那个男人的眼睛就跟着她的银镯子转,都没注意到她另外一只手正拿着口红,在那皮箱的锁扣上画了一道很细的痕迹。
     这痕迹啊,可是他们俩事先说好的“危险标记”。
     “苏小姐?”那个可疑的男人一下子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他那个皮箱在桌子沿上磕了一下,发出那种闷闷的响声。
     苏若雪呢,她的手指头轻轻地按在胸口那儿。
     她胸口别着一枚铜制的徽章,这徽章啊,是顾承砚照着商会的样式连夜雕出来的,那徽章的边缘啊,还留着刻刀刻过的毛刺。
     她说道:“我是核查员苏若雪,是奉朱会长的命令,来查验各个车厢货物清单的。”她的声音比平常高了那么一点,就跟在账房里核对账目时一样认真,说道:“上个月顾氏绸庄运到杭州的三十匹素绉缎,单据上写着‘已由贵行代收?”
     那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顾承砚趴在通风管口那儿,能瞧见他后脖颈上冒出来的汗珠,这一看就是被人说到了关键的地方。
     苏若雪顺势就翻开随身带着的牛皮本子,钢笔尖很用力地戳在某一页上,说:“可是杭州分号那边说,签收人按的指印是……”突然,她就停住不说了,眼睛扫过那男的右手小指,那被烟火烧焦了的指甲,和上个月码头监控里那个“代收人”的特征一模一样。
     “是……是吴淞口码头的临时伙计。”那男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打算在……在丹阳站……”
     隧道里的汽笛声震得车窗嗡嗡直响。
     顾承砚就趁着这个机会滑进了通风管,金属管壁把他的脊背刮得可疼了。
     他数着枕木震动的声音:七节车厢,八节,到第九节了——这就到尾节的位置了。
     管道出口被一块生锈的铁栅挡着,他拿探针挑开卡扣,一股霉味和着煤渣的气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定时炸弹的绿光在黑暗里特别刺眼。
     顾承砚把领口的银链扯下来,这是苏若雪送给他的平安扣,这时候被他咬在牙齿中间。
     镊子刚夹住那根红色导线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想起在现代课堂上放过的拆弹教学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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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视频里说:“日商‘龟甲用的是并联电路,红色的线主要是引爆的,蓝色的线主要是管延时的……”就在导线被剪断的那一瞬间,绿色的小灯“啪”地一下就灭了。
     他脑门上的汗珠滴到炸弹的外壳上,还发出了“滋”的一声轻响。
     这时候,衣袋里的糖纸突然硌到了肋骨,他一下就想起来,这是苏若雪塞给他的桂花糖。
     顾承砚就从身上摸出随身带着的便签纸,用舌头蘸了点唾液,在纸的背面写了几个字:“凤凰留。要是再敢动顾家,我就去拆了你们的老窝。”写完之后,他把这团纸塞进了炸弹的引信槽里。
     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滚出来半打子弹,弹壳上的樱花标记看着特别刺眼,让他眼睛直发疼。
     就听见苏若雪在喊他,那声音还混着隧道出口透进来的微光。
     顾承砚从通风管里爬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苏若雪正靠在门边。
     她头发间的茉莉香包被风给吹起来了一个角,里面塞着的半张纸条就露出来了。
     这纸条是那个中年观察员刚刚递过来的,上面写着:“列车长已经通知丹阳站了,宪兵提前去布防了。”
     这时候,列车员的报站声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丹阳站到了。”
     顾承砚伸手给苏若雪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手指碰到她耳朵后面那道浅浅的疤。
     这疤是三年前苏若雪为他挡茶盏的时候留下来的。
     苏若雪的手悄悄地伸了过来,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从那个可疑男子皮箱里偷偷拿来的车票呢,票根那里伪造的钢印在太阳光下面闪着一种贼兮兮的光。
     突然,车轮和铁轨撞击的声音就变得缓慢了。
     顾承砚透过车窗往外看,月台那边的梧桐树影下,有二十来个宪兵像扇子一样散开站着。
     领头的那个男人个子高高的,腰间别着南部式手枪。
     他的帽檐压得特别低,可即便这样,也还是遮不住左脸上从眉骨一直到下颌的那道刀疤。
     嘿,这不就是上个月在虹口道场见过的“大岛组”队长嘛。
     这时候列车慢慢停住了。
     苏若雪呢,手指在顾承砚的掌心轻轻掐了两下,这可是他俩事先说好的“要准备战斗”的暗号。
     顾承砚瞅着车门外那晃悠的刺刀尖儿,突然就笑了。
     他就想起早上苏若雪在茶里撒的桂花了,那桂花可甜了,甜得人心里暖乎乎的。
     但是呢,在这甜味儿背后,藏着他连夜弄出来的“工业转移清单”,还有十七家绸庄写的血书,这里面可藏着整个上海民族工业的希望之火啊。
     月台上的宪兵一下子就把枪举起来了。
     领头的那个男人把帽子摘了下来,那道刀疤的脸看起来特别狰狞,他刚张开嘴好像要喊点什么。
     (结尾悬念:列车还没完全停稳呢,月台上就已经站满了拿着枪的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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