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他缓缓站起身来,龙袍曳地如流水般飘逸。“传朕旨意,封千金公主为39;大义公主,赐锦缎百匹,仪仗一套。”他的声音坚定而威严,“告诉她,既是朕的义女,便该有大隋公主的体面。”
“至于沙钵略,”杨国奇目光转向案上的舆图,指尖轻轻点在漠北的位置,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深沉,“命将作监调运铁器万件、粮草五千石,以半价售予东突厥。但有一条,所有铁器需刻‘大隋监制四字,让草原人都清楚,谁才是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
余庆则面露不解之色,刚要开口询问,却听杨国奇继续说道:“余仆射,朕给你一个差使。你带三千精兵,携新造的火器,扮作突厥商旅,暗中助力沙钵略守住漠南牧场。记住,只可虚张声势,不可暴露身份。朕要让阿钵和达头那两个鼠辈猜猜猜猜,到底是谁在帮沙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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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悟,齐齐躬身行礼,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半月之后,长安城西的驿站外,余庆则已换上突厥人的翻毛长袍,头戴皮帽,完全是一副突厥商旅的打扮。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士辛们小心翼翼地将“撼天矢”装进伪装成毛皮的木箱,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谨慎。装完后,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为首百夫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用。咱们是来‘借势的,不是来替突厥人打仗的。一切行动,都要以不暴露身份为首要原则。”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漠北牙帐里,沙钵略可汗正手持刻有“大隋监制”的铁矛,仔细端详着。看着那锋利的矛尖在日光下闪烁着冷芒,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在空旷的牙帐内回荡。突利在一旁认真地清点着粮草,随着布袋被撕开,新麦的香气混合着温暖的阳光弥漫开来,让人闻之顿感踏实。“可汗,这些粮食足够支撑到明年开春了!”突利兴奋地说道。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匆忙滚鞍落马,连滚带爬地冲进帐内,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可汗!不好啦西突厥的先锋已经到了贺兰山下!”
沙钵略可汗猛地抄起铁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大喝一声:“让他们来!告诉阿波,我沙钵略又回来了!”那声音充满了豪情与霸气,仿佛又找回了昔日的雄风。
当晚,贺兰山的夜空被几道耀眼的火光瞬间划破。西突厥的骑兵们正气势汹汹地向前推进,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惊慌失措。他们看着那些突然炸开的“天雷”,耳边又传来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的号角声,仿佛四周都被敌军包围。在一片混乱中,他们竟以为是大隋的军队到了,顿时军心大乱,纷纷调转马头,落荒而逃。余庆则站在山岗上,看着慌乱逃窜的敌阵,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他深知,这便是陛下要的“势”,不费一兵一卒,却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三日后,沙钵略可汗的黑旗重新骄傲地插上了金山以东的牧场。他勒马立于山巅,望着远处西突厥撤退后扬起的烟尘,心中感慨万千。突利在身后递过酒囊,说道:“可汗,多亏了那些‘天雷。”
沙钵略可汗仰头饮尽囊中的美酒,酒液顺着胡须肆意滴落。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西方,突然勒转马头,手中长矛指向西方,大声说道:“不,是多亏了长安的那位皇帝。但记住,草原的债,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那声音在草原上久久回荡,带着无尽的野心与不甘。
风,轻轻掠过广袤的草原,带着铁器的寒芒与新麦的清香,在东西突厥的边界线上,悄然划出一道由长安掌控的界线。而此时,长安的大兴殿里,杨坚正专注地看着舆图上标注的“沙钵略收复之地”,转头对李德林笑道:“两虎相争,这戏才刚刚开始。”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位穿越者对当今天下局势的掌控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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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与突厥的纵横捭阖(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