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同之象。” 陆惊鸿却皱起眉,“拓片边缘有火烧痕迹,另一半肯定在赵老道手里。” 他突然注意到拓片背面有行小字:“赵德芳,左耳后痣,善仿米芾字。”—— 原来失踪的赵老道叫赵德芳,还是个书法家。
此时,观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陆惊鸿从窗缝望去,只见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山门外,为首的人左耳后贴着块创可贴 —— 正是赵老道!而他身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右手把玩着枚青铜符牌,牌上刻着 “南宫” 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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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宫镜的副手,南宫烈。” 格桑梅朵认出那人,“据说他练的‘捭阖手能直接撕裂人的气场。”
南宫烈的声音隔着浓雾飘进来:“陆先生,交出拓片,我保你今天走出终南山。” 他拍了拍赵老道的肩膀,“赵道长可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叫识时务 —— 毕竟《推背图》说了,‘智者顺时而谋。”
赵老道突然从怀里掏出另一半拓片,却不是递给南宫烈,而是往嘴里塞。南宫烈眼疾手快,一掌拍在他后心,拓片从嘴里飞出来,被一个黑衣人接住。赵老道喷出一口黑血,指着南宫烈:“你不得好死!第五十九象后面还有半句……” 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身体迅速干瘪,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
“是‘因果咒杀的最后一步。” 陆惊鸿握紧杨公盘,“用活人的精气完成诅咒闭环。” 他突然对王敬之说:“道观的铜钟在哪?” 老道指了指后院:“在三清殿后面,光绪年间的老钟!”
三人绕到后院时,南宫烈的人已经追了过来。陆惊鸿让格桑梅朵将唐卡铺在钟下,自己则举起杨公盘对准钟顶:“《推背图》的预言本就是天地气运的投影,就像这钟声,你能捂住耳朵,却堵不住它在空气里的震动。” 他敲响铜钟,钟声穿过浓雾,震得黑衣人纷纷捂耳后退。更奇特的是,钟声与杨公盘的铜镜共振,竟在半空凝成一道金光,将南宫烈手里的拓片碎片吸了过来,与陆惊鸿手中的半张拼合成完整的第五十九象 —— 原来赵老道没说的半句是 “执钥者,见本源”。
“本源?” 陆惊鸿突然明白,三枚钥匙不是用来打开某个地方,而是用来窥见地脉本源的 “钥匙”。他将拓片折好塞进怀里,对南宫烈笑道:“多谢南宫先生送还拓片,不过这‘因果咒杀有个破绽 —— 施咒者自己也会被咒力缠上,就像穿了件沾满泥的衣服,早晚得跟着一起脏。”
南宫烈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道黑痕,与吊死的刘老道脖子上的勒痕一模一样。“你……” 他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接起电话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深深看了陆惊鸿一眼,“算你运气好,三星堆那边有新发现,没空陪你玩了。”
黑衣人撤退得匆忙,连赵老道的尸体都没带走。王敬之看着地上干瘪的尸体,突然跪地磕了三个头:“师父们,你们护的经,我们保住了。” 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陆先生,你们要找三星堆的线索?我知道个人,是赵老道的徒弟,在四川大学学考古,据说正在三星堆实习。”
陆惊鸿接过王敬之递来的地址,发现纸条背面画着个小小的 “兑” 卦,旁边写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突然想起南宫烈手腕上的黑痕 —— 因果咒杀的反噬已经开始,这或许会成为南宫氏内部的隐患。而完整的第五十九象拓片上,井中紫气的形状,竟与三星堆青铜神树的轮廓有几分相似。
离开楼观台时,浓雾渐渐散去,露出终南山青灰色的山脊。陆惊鸿回头望了眼那口铜钟,钟身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极了《推背图》里那些神秘的符号。他突然想起李淳风与袁天罡合着《推背图》时的传说 —— 两人推卦到第六十象时,袁天罡推了李淳风的背说 “天机不可再泄”,或许他们早就知道,预言的终极不是昭示未来,而是提醒世人:命运就像这钟声,你可以选择捂住耳朵,也可以选择跟着节奏,走出自己的步点。
山脚下的柏树林里,有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正在拍照,镜头对准的正是楼观台的方向。陆惊鸿认出他背包上的徽章 —— 齐家的海洋考古队标志。看来齐海生也收到了消息,三星堆的金杖钥匙,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到手。而南宫烈撤退时留下的那道黑痕,像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这场围绕预言与钥匙的争夺,终将以更惨烈的方式,清算所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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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推背图烬?因果咒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