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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半晌回过味来,脱口而出:“行刺虞王?若要行刺,何必等到今日?早十几年便应行之……若是那个时候成事,原主……我是说我……又何须女扮男装二十载?我与慕珣也不必费个功夫调换位置了啊。”
     “唉,要说你女儿家见识短、心思小,考虑问题只考虑自己那一点儿小心思。”申伦现在开口就要来个性别攻击。
     慕琋也顾不上。
     申伦轻视归轻视,倒也还有耐心解释:“至于当初……唉……当初时不我与,那时大衍污名在身,百姓深恶痛绝,慕极强兵在手又站着‘正义一方。瀚海军只剩残部,能保着前太子生下王孙都已是万幸。后来无论你父亲还是我,都无实力与慕极抗衡。”
     “没实力?”慕琋听罢不以为然,也是“挑刺”的毛病又犯了,“行刺不是正面战场,至于孤注一掷,放冷箭、下毒药……甚至美人计……总之刺杀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肯全力以赴,不愁对方不死。甚至只要决心够强,豁出性命不要,只求慕极一死,便是粉身碎骨,换他一条命又如何?”
     “咳咳……”慕珣在一旁轻咳提醒。
     慕琋这才恍然她的话过分了。
     申伦已经蹙起了眉头,但到底没像之前那般呵斥慕琋,却也是不容置疑的口吻:“本侯做事,向来思虑周全。那时杀慕极或可得手,但杀了他之后呢?若没有如山铁证能彻底钉死他慕极当年毒杀其父、构陷前衍、勾结海寇窃国的滔天之罪,那么他死后,慕氏得国就还是名正言顺。当时我们手上都拿不出他谋逆构陷,谋国篡位的证据,前衍污名不洗,不得昭雪,除了让乱局更乱,让复国之名沾上永难洗脱的污秽,还有何意义?”
     “这……”倒也是,慕琋刚才只是一时替原主不平,冷静下来,申伦的说辞也是有理。
     “更何况……”申伦话音一转,又带着沉重如铅的压抑,“那时,瀚海军内部,亦非铁板一块,哪怕是经过这二十年离散沉浮,旧人或逝或隐,心气已丧,各怀心思。一盘散沙,如何聚力?就算是现在,单凭瀚海军残部,仍旧是无法强行举事。”
     慕琋惭愧低头,是她不了解内情了。
     申伦倒像是憋着口气还没吐完:“最后,也是最现实的一关,慕极身边那支赤鱬卫,你以为是你口中‘孤注一掷就能闯过的吗?这些年,暗中的刺杀何止一回两回?但结果呢?每一次能全身而退,不被追查到痕迹,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慕琋直等到申伦一番话全部说完,才再抬头,却发现申伦目光落在慕珣身上。
     呵呵,原来这些话主要不是说给她听,而是给慕珣的啊。
     而慕珣平湖映月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望着申伦就是平淡无波。
     慕琋自嘲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反过来却又忍不住问:“如此说来,此次刺杀,舅父是笃定能成事了?那虞王伏诛之后,这炎升天下,又当如何?还有,为何非要四大封君齐聚?他们立场各异,岂非徒增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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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星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