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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琋看愣也听愣了。
     在南境之时,每次军报,都是报喜不报忧。
     每次见到白肃,白肃对军功也都是轻描淡写,当时就真的让她误以为海寇不过如同山贼宵小,若非朱明君和戴荣不做人,是不会闹得如此严重。
     谁成想,竟然是如此惨烈。
     殿内死寂。
     方才还喧嚣的反对声浪,此刻被这无声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的伤痕所震慑!许多官员,包括一些原本持反对态度的武将,都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脸上露出复杂难言的神色——那是震惊,是动容,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那些伤疤太过真实,太过惨烈,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女子在战场上所经历的炼狱,以及她所付出的远超常人的代价!任何关于“妇人无能”、“扰乱军心”的指责,在这血肉铸就的功勋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白肃一番激昂过后,默默收起领口袖口,再向慕琋:“世子殿下于白肃有再造之恩,是为了南境百姓,亦是成全白肃。若无殿下明察秋毫,力排众议,授白肃以权柄,信以重任,纵有满腔热血,一身武艺,亦难在群狼环伺、内外交困之局中,挽狂澜于既倒。殿下不以白肃女流之身而轻贱,此等知遇之恩,白肃……铭感五内,永世不忘。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白肃今日在此,实不愿殿下因提携末将此等微末之人,而受诸公非议,白肃愿受公审。”
     “受什么公审?”慕琋费了半天劲儿难道只是为了脱罪吗?
     那是要为白肃争取最大的殊荣:“王上,此等忠臣良将怎么辜负,那样会让天下将士寒心的。”
     虞王在看到白肃身上刀痕亦有所动容,现下多少犹豫。
     虞王面上一松动,朱明君反而抓住机会,上前两步重新跪下哀嚎:“大王……大王明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臣……臣虽然偶有贪图享乐之事,但臣对大王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南境之事,虽有波折,但臣身为封君,到底是爱护百姓的。海寇虽暂退,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恳请王上允臣戴罪立功,返回南境,臣定当重整旗鼓,永绝海患,以报王上天恩呐。”
     这是什么话?
     如此重罪轻轻带过,还想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再回南境做封君?
     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慕琋眼中寒光一闪:“王上,朱明君罪证昭昭还巧言令色,蒙蔽圣听,王上不可不察。其罪一,勾结海寇,引狼入室,私欲男宠与海寇贼首菅直、菅岚父子暗中勾结,输送利益,致使海寇屡犯我境,劫掠商船,屠戮百姓,此乃叛国通敌之罪。其罪二,玩忽职守,身为封君,不思守土安民,反沉迷酒色淫欲,纵容海寇坐大。戴荣将军沉溺药瘾,亦有朱明君供药引诱之责。南境防线形同虚设,百姓苦不堪言。此乃渎职失土之罪其罪三,构陷忠良,欺君罔上。为报私仇,颠倒黑白,污蔑平寇功臣白肃将军杀夫篡权,其心可诛。其行可鄙,此乃诬告构陷之罪。”
     慕琋每说一条,声音便高亢一分,气

第182章 反将一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