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为国,你竟还如此擅加揣测?国朝立嗣,自有典度,岂容权柄可左右?”
“勋臣浴血,为国征战,若是如此,岂不寒了勋臣和武将之心?那朕此举,意义何在?岂非画蛇添足,平添烦恼?”朱慈烺也是气的拍案而起,斥责喝问。
“有陛下今日之言,臣以为,勋臣自当明白陛下的拳拳爱意,但防微杜渐,消除弊患乃臣子本责,若是勋臣记恨,臣愿一力承担,与陛下无关。”
“若是陛下不答应,臣相信,万千臣僚皆不放心,还请陛下顺众意,对勋臣外戚加以制约,方可安人心,若是陛下不允,臣愿请辞,以明公心谏治。”朱之瑜却是并不妥协。
如此行事,本为文臣常用之道,更有死谏者,但妙宇朝实属别开生面,头一遭。
朱慈烺的大权独断,这是第二次有人力争,不过还好,不是像上次孔氏案一般,满朝反对。
这次倒不如上次激烈,现在,只朱之瑜一人态度强硬,诤谏不屈。
朱慈烺气结,跌坐龙椅,无语的拍了拍额头,颇为无奈。
“陛下,编修朱之瑜圣前出言无状,臣请陛下廷杖惩戒,以为戒之。”吴牲出言建议,看似落井下石,实则是保全之策。
“陛下息怒!”樊一蘅和侯恂几乎同时起身,躬身劝道。
侯恂更是急道:“朱编修年轻气盛,读史入魔,一时失言,绝非有意冒犯天威,请陛下念其一片赤诚,宽宥其罪。”他怕其他翰林皆被牵连,里面可还有自己的儿子呢。
朱慈烺没有再说话,大殿陷入沉重的沉寂当中,不少人为朱之瑜捏了一把汗,如此执拗,岂非逼陛下降雷霆之钧,以正皇权?
你一个小小的新科翰林编修,也敢以请辞相要?你当你是内阁大学士啊,以辞职逼迫,分量实在太轻了,不知陛下会如何惩处。
实则,朱慈烺现在并未如表面般生气,朱之瑜的谏言,其实也算可行,基本杜绝了此事的隐患,但自己此举本意就是安抚勋臣,不能就此顺势答应。
不然这安抚的举动就失去了意义,自己就算答应,也一定是最后迫不得已,众意难违,不得不答应,如此,既圆了安抚勋臣的目的,联姻勋臣,又杜绝了隐患。
此乃两全其美的事情,只是,正如朱之瑜所言,若是如此,那这得罪勋臣的恶名,就被他担下了,以后不好混啊。
“朱之瑜,朕记得,崇祯十一年,朝中数名大臣保举,着你直接应礼部试,得恩贡,后朝廷又数次征召,你却皆辞而不至,何以又在妙宇朝大比?”
“回陛下,崇祯朝满朝趋炎附会之辈,无治国之能,有负社稷,臣不愿与之为伍,然今鞑虏入侵,臣亦不愿汉家江山再次易主,家国为先,遂臣出仕,欲佐圣君,朔本清源,匡扶社稷。”
“呵呵,你的意思是,这满朝文武,皆是佞臣,非你斧正不可?”朱慈烺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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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顺势而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