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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出去,帝泽这才走到榻前将人揽进怀里。屋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正是九州有名的神医青晗熙。青晗熙扫了眼他怀中的人,说道:“脾气倒不小,砸了药碗这不是想死吗?”只见帝泽挑眸,人又忙道:“九雨,不是我不救她,是她自己想死。”
     帝泽微微低眸,怀中的身体冰凉久捂不热,只听她冷笑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算是你青晗熙,也插不了手。”
     “你…九雨,你看看她!”青晗熙可算是被气着了,“这个女人,满九门的人都在找她,依我看,她这般不想活,不如交给九门送她一程。”
     “聒噪,让他出去。”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帝泽只好对青晗熙道:“你先出去吧。”
     青晗熙哼了一声,转身迈步走出了屋里。
     屋中只剩下二人后,帝泽这才说道:“他是唯一可以治好你的人。”
     沈唯舔了舔唇,依旧冷笑:“他救不了我,那天晚上我听见了。”
     帝泽僵了下,只听人继续道:“我这俱残躯和他说得无异,药石无医,治下来也只能活半年,不是吗?”
     他不由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指,低沉说道:“半年也好。”沈唯抽开了自己的手,眸底抺过精光,她道,“九雨,我很贪婪。”
     “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也不像活在这残躯里生不如死…”她说着,无力用手揽住的人脖子,凑近人的耳边低语:“我知道有一个办法,你会帮我的对吗?”
     “什么力法?”
     “活祭…”
     人瞳孔骤然放大,他推开对方攸然起身。沈唯一下子摔回榻上,看着他的背影不恼反笑。
     “呵呵…帝泽,你不想救我吗?”
     他深吸了一气道:“这个我不能帮你,我做不到。”
     “咳…”人捂着唇,那血溢在了手,人眸底一黯,将手拿开弯眸继续说道:“那你是要看着我死喽?”
     “小唯,别逼我了。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法子,不行。”人说完,没有回头直直地走出了屋子。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淡然地眸子轻敛,忍着心口窒息绞在一块的痛苦,人有了几分释怀。
     “咳咳…”
     人走下了床榻,熬好药的丫鬟再次进了屋,沈唯淡淡扫了她一眼,十分平静道:“过来,扶我。”
     丫鬟得了吩咐,将药碗放到了一边,连忙去扶着她,人低声问道:“姑娘去哪儿?”
     “就在门外。”
     她被人扶着走出了屋,外边的雨此刻已经停了,带着雨露的风拂过。小丫鬟忙道:“姑娘还是回屋吧,外边冷…”
     人没有进屋的打算,抬眸看着天竟然道了声:“很舒服。”
     小丫鬟头一次见她这般平静,像是换了个人。只听人继续说道:“你的家乡在何处?”
     丫鬟显然一愣,然后忙答道:“奴婢的家乡在岚州…”
     人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起来:“岚州真好…我的家乡也在那里,不过那是一间小屋子,下雨的时候还会漏雨,又湿又暗,我回不去了…咳咳…”
     回不去了……
     “嗤!”
     雪萤的剑身刺进入人的胸口,然后毫不犹豫地的抽出来,血珠从剑上滚落,颜未晚冷冷看着地上的四个人。
     这四人就是今日所遇到的那四个,她收起了醉雪,隐浮眸中的血色才消去。
     她有顾及,她不能让人知道她与前辈在一起的消息,不能保证这些人不会说出去,于是最好的办法便是除掉这些人。
     颜未晚将剑收回时,手抖了几分又握紧,这才离开。
     当她赶回时,沈唯已经醒了。人揉了揉昏沉地脑袋,瞧见走近的颜未晚,随着人过来,嗅到了一丝腥味。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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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未晚顿了下,然后十分自然地坐下,说道:“刚才听到了些动静,看见几只魔物,就杀了。”
     人的话,沈唯没有怀疑,也不觉不对倒是说了句:“小心些。”
     颜未晚点了点头,“嗯。”
     之后又是一阵无言的安静,沈唯是不知道该与对方说什么,说得太多就怕被暴露。
     先开口的还是颜未晚,她说:“前辈,下个月便是我生辰了,我希望…我希望前辈能和我一起过。”
     她的目光小心翼翼,期待着对方能够答应,当然这是一种奢望。
     下个月?
     原书中提到过人的生辰,似乎是八月初七。
     看着人的眼睛,拒绝的话是说不出来的,她问道:“你想在哪儿过?”
     这句话相当人同意了,颜未晚眼里尽是喜色,她想了想:“月州,前辈觉得如何?”
     月州盛京美如画,的确是个好地方。
     “可以,就那儿吧。”
     寒风如刀生生割着人的皮肤,大雪飞舞掩盖着那些生机。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尽头,唯有断山间架着霜桥直到一头,有一栋九重的红色阁楼极为醒目。
     “啪啦——”
     来人推开阁门,檐下的六角银铃叮咛响个不停。屋内安静极了,四处点着幽灯,有一方柜台安置。桌案上的长卷绫乱散落一地。
     台前有个红衣女人,她缓缓转过身来,眼梢一斜,只见来人关上了门走了过来。
     女人倒了杯酒给他,男人掀开了厚重的斗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女人笑道:“这落黄泉的东西,每人只限一杯,多不得。”
     “扶姬,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他眯起眸问道,被称作扶姬的的女人依旧保持笑颜,一双碧色眸着却是像了淬了毒的刀子,她道:“一杯回溯冥酒值百人条命,你这第二杯怕是无福消受。”
     “哼!”
     男人沉闷哼了一声,手重重砸落案台,冷笑道:“沈司湔反悔了?他之前可不是样说的,还是你自做主张逆了他的意思?”
     听到人直呼“沈司湔”三个字时,扶姬眸子一敛,随即赔笑:“魏大人莫冤枉妾身,我家主子说了,您得拿出诚意,这酒自然给你。”
     “我可不信他!”人冷笑:“寒妄之地的人皆知,沈司湔这只狐狸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叫你来管这空娄子,是当九家人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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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