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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好一场秋雨[1/2页]

青丘妖主 一剑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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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乾启十八年,白露,沅州城下了一场秋雨。
     随着这场秋雨,城中挤进了不少斗笠客,他们背负刀剑立在屋檐阴影中,窥视着青阳观的一举一动。
     大人有令,等一口剑到来,方能行动。
     而青阳观内,刘大壮端着一碗中药,推开少爷的房门:“少爷该喝中药了,再不喝,寒毒爆发,又该痛得哭爹喊娘了。”
     可房中并未有人,他目光急匆匆扫过道尊前跪拜烧香的百姓——这些人可真虔诚,下这么大的雨还来祭拜!
     来到后院,只见秋雨中,少年正在舞刀。
     白衣浸雨,衬出一身劲瘦,少年不知疲倦,鱼牙刀在雨幕里翻卷,搅起白雾,似要将这场秋雨斩碎。
     一刀舞尽,少年单膝跪地,血从嘴角溢出,寒毒再次袭来,痛得他咬牙切齿,全身抽搐。
     可那双桃花眼中却燃着不屈、执拗的光,眼角的黑痣像枚妖星,藏着半缕野气。
     “天杀的!”刘大壮撑伞扑上前,眉头拧成疙瘩,“少爷,观主让你练刀是养身,不是拼命,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
     白秋雨终于恢复过来,擦去嘴角的鲜血:“刘叔,十年了!师尊宁愿教我劈柴的刀法,也不肯传半点修行法门,我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是个废物?”
     他一拳砸在青砖石上,鲜血从指缝间流出,猛抬头,满脸不甘。
     少年自小无父无母,幸得被观主收养。
     十八年前秋雨夜,青丘山乱坟岗,师尊捡回冻得半死的他,因这场雨取名“秋雨”。
     或许那夜风寒入骨,他从此汤药不离口。
     即便观主医术再高,也治不好这根骨里的寒,八岁那年,师尊丢给他一把刀:“练吧,至少活得久些。”
     十年寒暑,刀从没离过手,药汤灌着,刀也练着,他反倒比常人结实几分。
     “观主心里有数!”刘叔一把拽起他,粗声骂道,“我家少爷武医双绝,刀斩山贼灭人贩,针医绝症,更是手到病除,说我家少爷废物的,都是被戳瞎了眼。”
     “虽说如此,可若是不能踏上修行,我怕是抗不住下次寒毒爆发。”白秋雨接过老者手中的汤药,一口饮下,五官皱成一团,“真是良药苦口,可喝了十年的中药,入口还是他娘的苦。”
     突然,风雨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披蓑衣的男子闯进庭院。
     “白秋雨,我看见你家弦歌去买菜,被知府小三公子掳走了。”
     “那畜生又敢动丫头!”白秋雨转身,眼神骤冷,“何处?”
     “冷槐院!”
     白秋雨提刀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被雨水打湿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观里?”
     蓑衣男明显一愣,喉结滚了滚,慌忙低下头:“猜……猜的。全城都知道你最疼弦歌姑娘,出事了自然要先来找你。”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刘大壮一把拽住白秋雨,担忧道:“少爷,怕是有圈套,等观主忙完再一起去?”
     “刘叔,情况紧急,我先去了,若是等师尊忙完,怕是黄花菜都凉了。”白秋雨提刀冲进雨幕。
     蓑衣汉子垂下斗笠,嘴角勾起冷笑,躬身离去。
     成了。
     公子要的“饵”,已咬钩。
     刘大壮扔了伞,在观主诊病的门外转圈,雨浇透了衣袍也浑然不觉。
     观主诊病,从不准人闯。
     半柱香后,一袭青衫的观主推开房门,身后跟着患者。
     那患者满脸感激,接过几副药,连连道谢后,消失在雨幕中。
     观主回头看向刘大壮:“老刘,发生了何事?”
     刘大壮抹掉脸上的雨水,哽咽道:“观主,弦歌被小三公子掳走了,少爷去救她,您快去看看吧。”
     观主轻咳几声,手帕已染了鲜血,他却视而不见,只望向长街的方向。
     “老刘,十八年了,有些事情他该独当一面了。”
     长街暴雨中,少年手提一口鱼牙刀,朝着冷槐院狂奔,目光扫过街巷,一群斗笠人冷眼旁观。
     李三那畜生,仗着是知府三公子,横行霸道:打杀无辜百姓,当街掳掠、奸淫民女,连父妾都敢染指。
     前几日竟披红戴花游街三日,说是被仙门收了徒,百姓暗地里咒骂,仙门真是瞎了眼,竟收这等畜生为徒。
     他撞见过李三作恶,阻止过,事后观主却罚他跪蒲团,训他“藏锋守拙,谋定后动”。
     可五年间,他跪坏了三张蒲团。
     他心知,刀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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