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在林中潜伏到天亮。
方教授的尸体被山本的人抬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滩暗红的血迹。
他强忍悲痛，仔细回忆方教授临终的话。34;配方在...在...34;
到底在哪里？
哈尔滨城已经戒严，街上巡逻的警察明显增多。
刘铁柱绕到城北，在一家小客栈用最后几枚铜钱买了碗热汤。
热汤下肚，冻僵的身体才恢复些知觉。
34;听说了吗？34;邻桌两个苦力低声交谈，34;昨晚教堂那边出事了。34;
34;又是抓抗联的吧？34;
34;不是，听说是个老教授...做实验的那个...34;
刘铁柱竖起耳朵。
34;死了？34;
34;嗯，尸体拉去医学院了，小日本要解剖呢。34;
刘铁柱握紧拳头。
方教授死了还要受辱！
但他现在不能冲动，必须先找到那个关键配方。
离开客栈，他在城北贫民窟转悠，打听老教授的事。
一个卖烤地瓜的老头告诉他，方教授以前在工业大学教书，后来被日本人抓去做研究。
34;他家在哪？34;
34;早查封了。34;老头摇头，34;老婆孩子都没了，惨啊...34;
刘铁柱心头一震：34;孩子？34;
34;有个闺女，早失踪了。34;老头叹气，34;听说被日本人抓去做实验了...34;
这说的就是小雨！
刘铁柱眼前一亮：34;他家查封前，东西都去哪了？34;
34;有些被学校收走了吧。34;老头不确定地说，34;他实验室有个助手，姓王，可能知道。34;
工业大学在城南，现在被日军占用。
刘铁柱绕到学校后门，等了个把小时，终于看到一个穿旧西装的中年人走出来。
34;王先生？34;刘铁柱试探着叫住他。
那人警觉地回头：34;你是？34;
34;方教授的朋友。34;刘铁柱压低声音，34;想打听他留下的东西。34;
王助手脸色大变：34;我不认识什么方教授！34;
说完就要走。
刘铁柱一把拉住他：34;小雨还活着。34;
王助手浑身一震：34;真...真的？34;
34;真的。我需要方教授留下的配方，救她。34;
王助手环顾四周，快速塞给刘铁柱一张纸条：34;晚上七点，松花江边第三个长椅。34;
说完匆匆离去。
夜幕降临，刘铁柱如约来到江边。
王助手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个旧公文包。
34;方教授最后见的人是我。34;他低声说，34;他预感要出事，给了我这个。34;
公文包里是几本笔记和一把小钥匙。
34;笔记是他的研究资料。钥匙是银行保险箱的，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34;
刘铁柱翻开笔记，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看不太懂。
但最后一页写着：34;催化剂配方藏于小雨的玉佩中。34;
玉佩！
刘铁柱心头一震。
小雨确实有块贴身戴着的玉佩，是老邢给的，说是捡到她时就戴着。
34;银行在哪？34;
34;中央大街汇丰银行。34;王助手说，34;但那里日本兵把守很严。34;
刘铁柱收好公文包：34;多谢。你快走吧，别连累你。34;
王助手欲言又止：34;方教授...他...34;
34;死了，但小雨还活着，我会保护她。34;
王助手红了眼眶，匆匆离去。
汇丰银行是栋欧式建筑，门口站着两个日本兵。
刘铁柱绕到后巷，发现排水管可以爬到二楼窗口。
夜深人静时，他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撬开窗户溜了进去。
银行内部昏暗安静，只有走廊尽头有值班室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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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深夜潜入银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