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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口出有假[1/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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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示意邱癫子让自己站稳,准备开口回应,解释清楚这一切——他们在瓦上学习风水,辨识山形水势;她身体不适,气血不畅;邱癫子在帮她调理,疏通经络,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像晒在院子里的粮食,经得起阳光的暴晒。
     阳光透过云层,在瓦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黎杏花的脸上,映出她眼中的坦荡与从容,像清澈的溪水。
     她知道,清者自清,无需过多解释,但面对乡邻的关切,至少该回应一声,免得大家担心,像听到敲门声总要应一声。
     而邱癫子则站在一旁,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平静地望着鬼眨眼,等着黎杏花开口,心中已想好了应对的说辞,要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语,比如“调理气脉如同疏通水渠”,解释清楚这看似诡异的一幕,让这场因误会引发的小风波,尽快平息,像吹散的烟雾。
     毕竟,真正的风水之道,本就坦坦荡荡,如同日月之光,无惧人言,照亮每一个角落。
     更可气的是,在鬼眨眼看来,两人明知被人瞧见,还维持着相互扶持的姿态。
     阳光把瓦面晒得透亮,青瓦的棱边反射着刺眼的光,邱癫子扶着杏花嫂的手臂,指尖虚虚搭在她的肘部,既保持着分寸,又确保她的安稳。
     他的目光偶尔落在远处的山形上,比对风水格局;偶尔扫过杏花嫂的站姿,纠正角度偏差,全神贯注在技艺的传授上,把鬼眨眼和过往赶场的人,全当成了背景。
     这姿态在他眼中,仿佛完全无视这世间的流言蜚语,像是在坚守某种不容置疑的正道,而非挑战神秘世界的权威。
     邱癫子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样,让鬼眨眼不由得暗自嘀咕,仿佛邱癫子是一个心怀坦荡的存在,对周遭的目光毫不在意,这种定力,在他看来实在不可思议。
     想要在倾斜的瓦上站稳,确实不易。
     青瓦被晒得滚烫,边缘光滑如镜,稍不留神就可能打滑。
     杏花嫂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邱癫子的肩膀,指尖触到他粗布褂子下凸起的肩胛骨——那是常年扛罗盘、搬石碑练出的硬骨,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开口问道:“鬼大叔,这么快就赶场回来啦?有事吗?”声音在这明亮的日光中显得清亮,带着几分被打扰的疑惑,仿佛在专注做事时被打断,小心翼翼地探问缘由,如同叩响一扇未知的门,门后藏着乡邻间的寻常事,却因这瓦上的专注而显得格外突兀。
     “哎呀呀你呀!哼!”鬼眨眼伸出两根指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着杏花嫂,连连摇头。
     那动作急促而夸张,仿佛在驱赶着什么扰乱心神的杂念,如同道士在画符时挥舞桃木剑,驱散周遭的浊气。
     随后双掌捂住脸,蹲下身,膝盖“咚”地磕在土路上,扬起细小的尘埃,落在他粗布裤的膝盖处,形成一片深色的印记。
     他把头埋在膝盖间,再也不肯抬起,后背微微起伏,像风箱般急促地抽动,显然在平复着什么激动的情绪,或许是不解,或许是愤怒,又或许是某种难以言说的纠结。
     鬼眨眼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在他固有的认知里,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亲近的搀扶实在有违常理,堪比打翻了祖宗牌位般令人不适。
     眼不见为净,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像吞了个没嚼烂的窝头,硌得慌。
     他心里直犯嘀咕:要是换作自家媳妇被人这般搀扶,他定要冲上去问个清楚,哪怕吵翻天也在所不惜。
     各种念头缠成一团乱麻,像被猫抓过的线团,自己都理不清思绪,仿佛脑海中罩着一团神秘的迷雾,让他迷失了方向,如同在迷宫中徘徊的旅人,找不到出口,只能在原地打转。
     杏花嫂见状,眉头微蹙,语气中带上了真切的关切:“鬼叔叔,鬼叔叔,你怎么啦?是肚子疼,还是牙疼?要不要紧?先前上街咋不找江老师看看呢!鬼叔叔,鬼叔叔。”
     她的呼喊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撞在土墙上又折回来,带着一丝焦急,试图唤醒陷入纠结的鬼眨眼。
     这声音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却只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仿佛在迷雾中呼喊着迷失的同伴,希望他能回应,哪怕只是一声简单的应答。
     鬼眨眼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后脑勺的头发沾着汗水,黏成一绺一绺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茅草。
     他不肯抬头,也不抬手示意,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蜷缩的姿态里。
     杏花嫂再三追问,他干脆半蹲着,转了九十度,双腿弯曲如弓,迈着鸭子步——像戏台上稳健的武生走矮步,又或是田间劳作的农夫弯腰拔草,顺着回家的路,一步一顿地挪着。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投在土路上歪歪扭扭,仿佛是一个在坚守自身原则的旅人,带着对未知的困惑,拖着沉重的脚步前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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