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瓦的排列形成的纹路,如果像‘卍字,就会带来吉祥;如果像乱麻,就会招来麻烦。
去年王老五家盖房,瓦匠图省事把瓦铺得歪歪扭扭,结果刚住进去就摔断了腿,这就是水纹错乱的缘故。”
邱癫子耐心地解释道,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也在害怕着那些未知的力量,他也没有说得很清楚,毕竟这些说法很玄,怕说多了反而让人更加不安,就像黑夜中走路,知道太多鬼怪故事反而更害怕。
“这是你们风水师的说法,我们只知道瓦铺得越密越防雨,但也得在瓦格子的承重范围内,不能贪多。”
黎杏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屋梁上,那里挂着一串干辣椒和玉米棒子,辣椒红得发亮,像一串串小灯笼;玉米黄得耀眼,颗粒饱满,透着丰收的喜悦。
“去年夏天暴雨,西屋的瓦稀,漏得像筛子,我和孩子们用了五个盆接水,整夜没睡。
天亮时盆里的水都满了,地上积了一寸深,鞋子都漂起来了。
可这跟‘不出好东西到底有啥关系?
而且,这房子里的奇异气息,是不是和这水纹有关,是不是水纹乱了,气息也就乱了?”
她疑惑地问道,眼神中满是迷茫,像是在雾中行走,找不到方向,只能跟着感觉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瓦房顶都是斜面,对吧?”
邱癫子反问一句,见黎杏花点头,才继续说道,“瓦漏格子稀,就挡不住歪风邪气。
那些从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带着外面的阴寒之气——冬天的西北风最厉害,能把墙根的土都吹走,冻得水缸裂开口子。
长期被歪风邪气灌着,里里外外能正吗?”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声,像在敲警钟。
“家里的物件容易损坏,你看你家的木箱,是不是总在雨季发霉?
人的心情也容易烦躁,孩子们是不是经常吵架?
能出好东西才怪!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歪风邪气中,是不是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泣,那是怨气被引来了,那些没能安息的魂魄,会被这样的气场吸引,像苍蝇被腐肉吸引一样。”
“嗯,有点道理,不过挺牵强的。”
黎杏花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信了大半,她想起去年秋天,家里的鸡突然接连死掉,找兽医来看也查不出原因,鸡圈里总在半夜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有人在叹气。
现在想来,或许真和风水有关。
“可我总觉得这房子里的秘密不止于此,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她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能揭开所有谜团,像剥开洋葱一样,一层层看到核心,哪怕会被呛得流泪。
“好在你长了一张标准的杏脸,这可是无可挑剔的旺夫脸,自带一股阳气,能冲散些阴气。”
邱癫子看着黎杏花,语气真诚,他的目光很清澈,没有丝毫杂念,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阳光从窗棂照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透着健康的粉色。
“这样的脸型,在相书上叫‘杏靥,主家宅安宁,子孙兴旺。
你看村里的王寡妇,也是这样的脸,独自带大两个儿子,都考上了大学,一个当老师,一个当医生,多有出息。”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像是看透了时光的流转,能看到未来的景象。
“但在这奇异的房子里,谁知道这所谓的后继有人,是不是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像摸着石头过河,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踩到深坑。”
也许只有邱癫子才知道,自从有了碗豆,汪家“烟火不断苗”的局就已经破掉,那股维系家族延续的气场被打乱了,就像一根绳子被磨断了纤维,虽然还连着,却不结实了。
所以他自己风水改制草案的重心,就不必放在育人上,而是转向稳固现有的气场,先把根基打牢,再谈其他,像盖房子先打地基,地基稳了才能盖高楼。
“呸,又开始颠三倒四了,啥都没说清楚,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黎杏花嗔怪道,脸颊微微泛红,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那是被太阳晒出来的健康色泽,不是刻意涂的。
“可在这奇异的氛围下,我都分不清你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心里乱糟糟的,像揣了一团乱麻。”
她虽然嘴上抱怨,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邱癫子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神太真诚,不像是骗人的,那双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泉水,能照见人影。
“真疯还是假疯,我自己也想知道!”
邱癫子哈哈一笑,笑声在屋里回荡,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带着回音,把梁上的灰尘都震得掉下来几粒。
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像是在嘲笑自己的
第217章 看似平常的一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