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为加快工作进度,我们分成五个小组。
我和徐会计带一个组,负责六七八三个社,这三个社范围大,东到鹰嘴崖,西至月牙河,涉及的农户多,有两百三十多户,情况复杂,既有富户也有贫困户; 其余四个小组,每组负责两个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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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你来安排人员,每个小组安排一位村委干部带队,交叉负责,避免徇私,要高效!
各组必须在今天太阳落山前完成任务,结束后到这儿集合,汇总情况,不得拖延,晚一分钟都不行!
强调一点,凡是违反村规民约管理条例的家庭,每人十元的分摊罚款要收齐,原来的专项罚款也要追缴,一分都不能少,哪怕是一分钱的硬币都要收上来!
今天还不缴纳的,就把家里的物品按市场价格八折折价抵押,由工作组登记造册,详细记录物品名称、数量、成色,大到耕牛、缝纫机,小到铁锅、棉被,都要登记清楚,限期三天赎回,过期不候,统一由供销社收购处理!
你们当中,主管村务的副村长、妇女主任和民兵连长,在这次工作中有失职行为,监管不力,导致问题积累,如同养痈为患。
今天是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好表现还行,要是再懈怠、故意放水,那么,不好意思,今天就是你们任期的最后一天!
总之,今天一定要把工作彻底落实到位,不留死角,不打折扣,让所有人都知道,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村民们听着吴楚的安排,心里满是忧虑与不满,如同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
一位年轻母亲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孩子大约两岁,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哇哇大哭,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眼中闪烁着泪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落下,喃喃自语:“这日子可咋过啊,刚买的缝纫机就要被抵押了,那是攒了半年钱才买的,上海牌的,花了一百八十块,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熬夜做针线活,给镇上供销社缝补麻袋,一针一线攒下的,以后缝补衣服都没工具了,孩子的棉衣破了都没法补,可咋办。”
周围村民纷纷投来同情目光,有的叹气,有的摇头,一位老大娘拉着她的手,想说句安慰的话,却只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大家都无可奈何,在强硬的规定面前,个体的力量如同蝼蚁,只能无奈接受,默默承受,如同承受着一场无法躲避的暴雨。
不管这一天简洛村的村民们如何惊慌煎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焦虑与恐惧中打转,有的翻箱倒柜找钱,把藏在床底、墙缝、枕头里的钱都搜了出来,硬币碰撞发出清脆而绝望的声响; 有的抱着家里的值钱物品,舍不得放手,如同抱着自己的孩子; 有的则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空发呆,眼神空洞,
时间无情流逝,不因人的悲喜而停留,如同流水般一往无前,黄昏悄然降临,如同巨大的幕布缓缓落下,将整个村庄笼罩在温暖而又略带凄凉的余晖中,给房屋、树木、田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却驱不散村民心中的寒意。
简洛村村部外的大坝场上,夕阳西下,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悬挂在西边的山头上,边缘有些模糊,散发着柔和而又苍茫的光芒,余晖穿过竹林与树木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破碎的琉璃,洒落在堆积如山的家具、杂物以及牲畜上——有掉漆的衣柜,柜门上的镜子已经碎裂,映出扭曲的影像,如同人心的变形; 有摇晃的桌椅,桌腿用铁丝绑着,勉强维持着平衡,像是村民们摇摇欲坠的生活; 有装粮食的麻袋,鼓鼓囊囊的,散发着谷物的清香,那是一家人半年的口粮; 有嗷嗷叫的小猪崽,被绳子拴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如同被命运束缚的村民……
勾勒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透着莫名的奇异,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投影,带着荒诞与沉重,让人看了心头发紧,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四个工作组陆续返回,以违规处罚之名收缴来的各类物品,几乎将这片超三亩的大坝子填得满满当当,像一座小山,那些物品沾染着生活的气息,带着主人的温度与记忆——那件打满补丁的棉袄上有母亲的针线,那把锄头的木柄上有父亲的掌纹,此刻却好似被赋予了特殊意义,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见证着这场强硬治理的印记。
数十名被召集来的乡民骨干,在一众村干部指挥下,手忙脚乱地清理着这堆杂乱,他们的身影在昏暗中被拉得很长,扭曲变形,犹如专注忙碌的工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机械地搬运、登记,仿佛在处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只有偶尔擦汗时露出的疲惫,才显露出他们也是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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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青红皂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