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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打不知羞[2/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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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加快,带着颤音,像打机关枪似的:“汪老大,莫要为难贞姐了,这绝非用药便能化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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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所不知,她这是从陈家习得半吊子的‘打不知羞,骂不知痛法门。
     陈家之人能自如掌控‘知羞的时长,长短由心,收放自如,想让你羞一天就一天,想让你羞一年就一年; 贞婆子却始终不得要领,修炼走偏,才落得这般境地,只能让这效果维持半个月。
     唉,她自身亦无法解除,只能静待半个月后,此状自行消散,急也无用,真的没用,我说的都是真的。”
     媒婆子的声音急促而慌乱,像是急于撇清什么,又似在拼命掩盖着一个不为人知、足以颠覆一切认知的秘密。
     她的眼神不住地瞟向贞婆子,生怕她动怒,每一次瞟视都快如闪电,像是怕被贞婆子发现自己的小动作,眼皮眨得飞快,像被风吹的门帘。
     她的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握着汪东西胳膊的手都有些打滑,只能更用力地攥着,把汪东西的蓝布褂子攥出了褶皱。
     在我尚不足三岁之时,父亲便以“打不知羞”的独门方式启蒙于我。
     我对那次经历记忆犹新,甚至早于学写“席”字——我的姓氏,那时候我连笔都握不稳,父亲便用树枝在地上教我画“席”字的轮廓,笔画弯弯曲曲像小蛇。
     彼时懵懂无知,只当是父亲寻常的管教,是父亲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却不知那一巴掌里蕴含着无穷的奥秘。
     那一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不疼,反而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暖流钻进身体里,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爬到头顶时像开了朵花。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似乎变得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学东西也更快,像是开启了灵智——别家孩子还在学数数,我已经能背《三字经》了; 别家孩子还在玩泥巴,我已经能帮母亲择菜了。
     多年后才惊觉,那一巴掌实则拍开了我身体深处神秘的关卡,赋予我超乎常人的精力与感知力。
     别人跑十里地就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墙大口喘气,我跑二十里地还面不改色,气息匀称得像风箱; 别人听不清远处的声音,隔着两堵墙就听不见人说话,我却能隐约听到百米外的人说话,连咳嗽声都能分辨出是谁。
     事实上,这一巴掌的作用还远不止此,要多年之后我才体会到其中更深层的玄妙——它让我对世间的善恶美丑有了更敏锐的感知,能轻易分辨出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假意逢迎。
     看一眼对方的眼睛,听一句语气的转折,便能知晓其心底的盘算,像揣着一面照妖镜。
     如此年幼便接触这般特殊能力的,世间寥寥无几,且这绝非寻常武术范畴,更像是一种贯通天地的能量引导,是人与天地沟通的桥梁,能借天地之气滋养自身。
     这是我家世代秘传的绝技,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规矩森严得像祠堂里的家训。
     曾不慎流传出去一次,就是被贞婆子学去了。
     贞婆子苦心修炼七十年,日夜不辍,寒冬腊月也在院子里练功,雪花落在她身上积了厚厚一层也浑然不觉; 三伏天也不曾间断,太阳把地面晒得能烙饼,她依旧盘膝而坐,汗珠砸在地上能溅起尘土。
     最终才练成这般模样,虽不及陈家正统,却也足以在忧乐沟立足。
     厉害与否,媒婆子和汪东西已经亲身体会,无需多言,那两巴掌的滋味,他们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像烙铁一样刻在记忆里。
     就这半吊子的“打不知羞”,一旦中招,躲无可躲,唯有硬扛。
     仅仅一巴掌,便能让人羞得无地自容,不敢见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自家的狗都觉得主人家丢人。
     其威力之诡异,放眼天下,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凭借这一招,多年来,令地位尊崇、见多识广的媒婆子都忌惮不已,不敢轻易发作!
     媒婆子年轻时也曾想过挑战贞婆子,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她仗着自己刚学了几套拳术,在村口拦住贞婆子理论,结果被贞婆子一巴掌打得在村里躲了半个月不敢出门——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见人就脸红,连去茅房都得趁半夜没人的时候。
     自此之后,再也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见了贞婆子就像老鼠见了猫,绕着道走。
     贞婆子全然不顾媒婆子心中作何感想,仿佛她只是空气,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过她一下,仿佛媒婆子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
     她径直向汪东西下达任务,语气不容置疑:“我有个干闺女,品貌端正,梳着一条油亮的大辫子,能垂到腰际; 性情温良,见人就笑,说话轻声细语; 知书达理,能读《女诫》《列女传》; 还会一手好针线活,绣的鸳鸯能戏水,描的牡丹能引蝶。
     你务必负责撮合给何曾精,切莫让一个好好的世家,毁于一个不成器之人手里!
     此事关乎重大,不得有误,要是办砸了,你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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