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膝盖,冻得人关节发僵。
隐隐有黑色的雾气开始弥漫,像打翻了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边缘模糊不清,慢慢扩大,将周围的景物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远处的树木像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枝桠张牙舞爪,像水墨画中未干的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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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老一少并肩而行,聊得忘乎所以,唾沫星子随着说话的节奏飞溅,像春雨打在窗棂上,细密而杂乱。
不仅话语滔滔不绝,像打开的闸门,洪水般涌出,还配上各种丰富的表情与动作:汪东西时不时地拍着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震得裤腿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媒婆子则一会儿皱眉,眉头拧成个疙瘩,一会儿撇嘴,嘴角撇到耳根,手在空中比划着,像在指挥一场无形的战斗,指尖划过空气时带着细微的风声。
比那精彩的对口相声更为生动,恰似在精心排练一场小品,引得偶尔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像看一场免费的好戏,有人还踮起脚尖,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桥段。
然而,他们没发现,周围路人的眼神愈发奇异,像看马戏团里的猴子,瞳孔放大,嘴角微张,露出或惊讶或鄙夷的神情,仿佛都在窥视着他们的秘密,交头接耳,手指偷偷地指向他们,议论声像蚊子嗡嗡作响,虽然细微,却像潮水般包围着两人。
此时,天色渐暗,原本晴朗的天空竟无端飘来几朵乌云,像被浓墨染过,黑得发亮,将日光遮蔽,天地间都暗了几分,像傍晚时分提前拉上的幕布,带着一丝压抑。
有一位年约八九十岁的老妇人,身姿挺拔得像棵历经百年风雨的老松树,就算饱经风霜也依然屹立不倒,树干遒劲有力。
面容虽有皱纹却透着一股精气神,像干涸的土地上雨后长出的一抹新绿,充满生机。
她已然跟随他们走了三四里地,脚步轻快得像一阵风,悄无声息,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几乎不发出声音,而他俩却浑然不觉,像两只无忧无虑的小麻雀,只顾着自己叽叽喳喳,对身后的阴影毫无察觉。
这老妇人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所过之处,路边的花草皆微微颤抖,像是在畏惧着什么,叶片蜷缩起来,茎秆弯下了腰,不敢直起,连最坚韧的狗尾巴草都低下了头,像在向她行礼,草籽上的绒毛都贴在了穗上。
这老妇人的体力出奇得好,健步如飞,登上插耳崖时,脚步都没停一下,像走在平地上,裙摆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插耳崖的石阶凹凸不平,布满青苔,稍不留意就会滑倒,可她走在上面如履平地,脚掌踏在石头上的位置分毫不差,仿佛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落脚点。
她快步上前,拦住了媒婆子和汪东西,像一堵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空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撞得停滞不前。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连风都停了,崖边的松树针一动不动,像被冻住的针尖,叶片上的露珠悬着不滴落,晶莹剔透。
温度骤降,像一下子到了寒冬腊月,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在嘴边缭绕不散,像小龙吐息。
老妇人开口,声音仿若从地底传来,带着厚重的回响,像敲在蒙着布的闷鼓上,“咚咚”地撞在人的胸腔里:“你二人小声些可否?
老的刁钻,小的顽劣,没一个是省心的,说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胡话,脏了我的耳朵,污了这清净地。
听得我这老人家脸上都觉燥热,像被烈火烤着一样。
尤其是你,梅大姑娘,从小到大就没个稳重模样,不光嘴不把门,像个漏风的筛子,什么话都往外漏,整个人都没个正形,像个没头没脑的疯丫头,到处疯跑!”
老妇人说话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像两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被那锋芒刺伤。
这老妇人面容虽有岁月痕迹,却透着一股硬朗,像一块被雨水冲刷过的青石,坚硬而有质感,棱角分明。
周身透着一股精气神,丝毫不见老态,仿若那岁月未曾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只是轻轻拂过,带走了稚嫩,留下了沉稳。
然而,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的眼神锐利如鹰,能洞察一切细微的变化,透着说不出的威严与奇异,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像面对祠堂里的祖宗牌位,不敢有丝毫亵渎。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乌木簪子绾着,乌黑发亮,像被墨浸泡过,不像这个年纪应有的发色,簪子的雕花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透着古朴的气息。
媒婆子听了,心中颇为不悦,像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炸开了,积攒的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
她猛地抬起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脊背都弓了起来,反驳道:“老姐姐,我与他人说些私房话,关你什么事?
咸吃萝卜淡操心!
此次可未曾提及您,您莫要无端发脾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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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返老还童打脸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