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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林晚晚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视听语言?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片嗡鸣的噪音。
     她会用什么样的语言?
     她会直接给那个宣判她死刑的医生一拳,然后告诉他,去你妈的绝症。
     见她半天不说话,脸上又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张敬教授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在听课?”
     周围响起了几声压抑的窃笑。
     林晚晚垂下眼,声音很低。
     “对不起,老师,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她家快要被人搞得家破人亡了,所以没心情听课?
     谁信?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
     像是得到了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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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敬教授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坐下吧。”
     “希望有些同学能把心思放回学习上,不要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
     林晚晚重新坐回椅子上。
     下课铃声响起。
     “晚晚,一起去食堂?”
     宋伊收拾着课本,担忧地看着她惨白的脸。
     林晚晚摇了摇头,喉咙发紧。
     “你们去吧,我有点事。”
     她甚至没敢看宋伊的眼睛,抓起背包,逃也似的离开了阶梯教室。
     林晚晚已经大三了,毕业作品连最初的设计都没有。
     还要找演员,剪辑。
     林晚晚有点难受。
     教学楼后面,香樟树的阴影浓重。
     林晚晚躲了进去,靠着粗糙的树干。
     她拿出手机,指尖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会无人接听时,那头才传来母亲王秀兰虚弱,却又强撑着精神的声音。
     “喂?晚晚啊?”
     “妈。”
     林晚晚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仅仅一个字,就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哎,妈在呢。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不是。”
     林晚晚靠着树干,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王秀兰故作轻松的笑声传来。
     “我好着呢,你别担心!医生都说我恢复得不错!”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怎么也藏不住的喜悦。
     “你爸他……他最近转运了!在牌桌上赢了好多钱,把之前欠的账全都还清了!”
     轰——
     “我不想听他的事。”她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妈,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觉得特别难受?是不是喘不上气,身上没力气?”
     王秀兰被女儿突然的冷硬噎了一下,支吾道:“有、有按时吃药……就,就是偶尔会觉得气短……”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我知道了。”
     她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妈,你照顾好自己,一分钱都别给他。”
     挂断电话,林晚晚没有丝毫停顿,手指僵硬地拨通了母亲所在医院科室的电话。
     她报上王秀兰的名字和床位号,声音紧绷到了极限,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祈求。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王秀兰,最近……有没有等到合适的肾源?”
     听筒里,护士查阅资料的纸张翻动声,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是凌迟。
     终于,那个公式化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抱歉,女士。”
     “目前资料库里,没有和王秀兰女士匹配成功的肾源。”
     “我们已经将信息上报到全国器官捐献共享网络,但这种事只能等。”
     “您也知道,等待合适的配型……非常难。”
    喜欢。
  

第19章 早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