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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天瞒道……”周牧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语气陡然转厉,
     “既是欺天瞒道之术,便是见不得光的邪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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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好,竟将此术当作戏耍卖弄、哗众取宠的把戏,于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施展!”
     “你可知,此等行径,与自寻死路何异?!”
     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并非力量上的压迫,而是一种源于师长失望的沉重,让悟空瞬间如坠冰窟。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悟空脸色煞白,似是明白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求师父开恩!求师父不要赶弟子走!”
     他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弟子愿受任何责罚!面壁思过,抄写经文,挑水劈柴……只求师父别赶弟子走!”
     他的哭喊声传出了静室,引得路过的师兄师姐们纷纷驻足侧目。
     藿藿面露不忍,桂乃芬欲言又止,青雀叹了口气,连素裳都握紧了剑柄。
     她们都想开口为这小师弟求情。
     周牧看着跪在脚下、涕泪横流的猴子,看着他眼中那份对“家”的深深眷恋,黑袍下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那份铁石心肠般的决绝,几乎要被这纯粹的孺慕之情所融化。
     他心中天人交战,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伸出手,并未如原着般说出绝情狠话,而是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轻轻按在悟空颤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引导,
     “痴儿……你抬起头来。”
     悟空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为何要离了那花果山水帘洞,餐风露宿,九死一生,寻到这方寸山来?”
     “你可还记得……你跪在这山门外,对为师、对藿藿说过什么?”
     “你可还记得……你那些留在花果山,盼着你学成归去,带他们一同长生逍遥的……猴子猴孙们?”
     一连三问,如同三记重锤,狠狠敲在悟空的心上!
     花果山的溪流,水帘洞的喧嚣,老猴逝去的悲伤,狐妹冰冷的身体,树爷爷倒塌的巨响……还有自己离开时,群猴悲鸣声中,那掷地有声的誓言——
     “待俺学成本事归来,定带你们一同长生!共享逍遥!”
     一幕幕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对“家”的留恋,只剩下无尽的羞愧!
     他眼中的泪水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茫然。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望着师父。
     周牧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他缓缓收回手,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去吧……莫要辜负了……你当年的心。”
     悟空浑身一震,对着周牧的背影,重重地、无声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他猛地起身,抹去脸上的泪痕,再不看这生活了十三年的洞府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静室,冲出了方寸山山门!
     筋斗云起,一个跟斗便消失在天际云海之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金芒。
     待悟空的身影彻底消失,周牧的身形也缓缓变回了原本的英俊挺拔。
     他走出静室,看着庭院中神情各异的“弟子”们,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微笑。
     “好了,戏演完了,热闹也看够了。”
     他拍了拍手,“诸位,假期结束,该回去好好工作了。”
     “平日里摸鱼划水,Boss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如今正事当前,若再懈怠,耽误了项目进度……”
     他目光扫过众人,笑容不变,却让所有人脊背一凉,
     “年终绩效、项目分红、带薪休假……可就不好说了。”
     “Boss我虽非苛刻之人,但该有的‘激励措施,还是不会吝啬的。”
     “都懂我意思吧?”
     众人:“……”
     狗老板!
     资本家跟你比起来都是大善人!
     黑心!无耻!压榨!
     然而面上却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纷纷拱手,
     “收到!”
     随即如蒙大赦,化作道道流光,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唯有奥托留在原地,他并未理会周牧的“资本家宣言”,只是朝着后山桃林的方向遥遥一指。
     那株繁花似锦的连理杏树,连同其扎根的一方灵土,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袖中。
     “猴子的剧本,我接手了。”奥托淡淡道。
     周牧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有劳。”
     奥托的身影也随之淡去。
     偌大的方寸山,瞬间变得无比冷清,只剩下周牧、停云和三月七三人。
     周牧望着空荡荡的道场和寂静的山林,苦笑一声,“这乍一冷清下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停云和三月七却没有太多离愁别绪。
     三月七望着奥托消失的方向,粉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忧虑,“牧,你真的信得过他?那可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周牧笑了笑,“若是过去的奥托,我自然信不过。但现在的他……绝对可信!”
     “但愿如此吧。”停云幽幽一叹,倚在周牧身侧,望着悟空离去的方向,眼中带着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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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可怜那只猴子了。”
     “好不容易在这过了十几年安生日子,学了一身本事,转眼又要被丢回那风起云涌、步步算计的漩涡里颠沛流离……”
     周牧闻言,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那浩渺无垠的洪荒天际,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未来那桀骜不屈、踏碎凌霄的身影。
     他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慨叹,
     “那才是……齐天大圣啊。”
     ……
     时光的长河奔涌不息,裹挟着命运滚滚向前。
     后续的发展,正如周牧所预想,也如那早已被彼岸伟力覆盖、修正却又隐隐牵引的“剧本”般展开。
     因彼岸境界的天然遮蔽,洪荒诸天的大能们,对周牧的存在与样貌毫无认知。
     在他们眼中,孙悟空只是消失了一段岁月,拜入了某个神秘强大的洪荒大能门下,学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归来。
     于是,一张张无形的大网开始编织。
     ……
     东海龙王敖广最先出手。
     他派心腹化作花果山猴精,一番巧言令色,成功诱使悟空为寻趁手兵器,直闯龙宫。
     那“定海神针铁”本是昔日人皇大禹镇压修罗界通道的关键阵眼!
     此物一失,龙族便重新握住了开启修罗血井、引动人间浩劫的钥匙!
     悟空得了如意金箍棒,欢喜无限,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他人撬动三界平衡的棋子。
     自此,“齐天大圣”的名号,响彻东胜神洲。
     ……
     紧接着,幽冥地府成了下一个舞台。十殿阎罗顺水推舟,派出勾魂使者锁拿阳寿“已尽”的悟空魂魄。
     一场大闹幽冥,生死簿上猴属名号被一笔勾销,无数陈年旧账、因果孽债也随之被抹平。
     这给了天庭最冠冕堂皇的理由——缉拿扰乱阴阳、目无天规的妖猴!
     战斗爆发。
     初时,天兵天将尚能与悟空周旋。
     待悟空被招安,封了个“弼马温”的芝麻小官,受尽屈辱反下天庭后,战斗烈度直线升级。
     天庭颜面尽失,再次发兵围剿,却惊觉这妖猴实力暴涨,竟已至太乙金仙之境!
     不得已,只得再施怀柔之计,假意封了个“齐天大圣”的虚衔,实则打发去看守蟠桃园。
     蟠桃盛会的羞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盛怒之下的悟空打翻蟠桃树,直闯三十三天之上的兜率宫,欲盗仙丹泄愤!
     然而,兜率宫内发生的一切,却让隐于暗处的周牧、停云、三月七,乃至画面外观测的众人,都大跌眼镜!
     只见偌大的丹房内,九转金丹如同不要钱的糖豆般散落一地,氤氲着令人疯狂的药香。
     而那位传说中的太上老君,竟斜倚在云床上,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他座下的青牛和两个烧火的童子,更是被结结实实地反锁在隔壁的柴房里,徒劳地拍打着门板!
     悟空哪管这些,见了满地的金丹,眼睛都红了,扑上去就是一顿胡吃海塞!
     磅礴的药力在他体内炸开,硬生生将他的修为推到了太乙金仙的顶点,肉身更是被淬炼得隐隐泛起金刚光泽,距离那半步大罗,似乎也只有半步之遥!
     “老君的含金量……恐怖如斯!”三月七看得咋舌不已。
     天庭震动!当漫天神佛发现这枚棋子已然跳出棋盘,拥有了掀翻棋局的力量时,为时已晚!
     集结的天兵天将在火力全开的悟空面前,如同土鸡瓦狗,被金箍棒扫得七零八落,凌霄宝殿摇摇欲坠!
     就在玉皇大帝脸色铁青,几乎要亲自出手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太上老君动了!
     “妖猴休得猖狂!”一声清喝,一道白森森、明晃晃的圈子自九天之上落下,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砸在悟空后脑勺上!
     砰!
     饶是悟空此刻肉身强横无匹,也被这蕴含无上道韵的一击砸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被一拥而上的天兵天将捆了个结实。
     “好!老君出手,果然不凡!”大天尊松了口气,连忙下令,“速将这妖猴押去斩妖台!处以极刑!”
     然而,刀砍斧剁,雷劈火烧,皆不能伤其金刚之躯分毫!
     最终,还是老君提议,“陛下,不若将这妖猴交与老道,投入八卦炉中,以六丁神火炼化,定能将其烧成灰烬!”
     于是,悟空被投入了八卦炉。
     七七四十九日后,他非但未被炼化,反而「机缘巧合」下,于巽位得了风,炼就了一双能看破虚妄、洞察幽冥的“火眼金睛”,更将金刚不坏之躯淬炼至大成!
     炉开之日,便是大闹天宫再起之时!
     这一次,悟空含怒出手,威势更胜从前!打得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无影无踪!整个天庭被打得一片狼藉,诸仙抱头鼠窜!
     而此刻的兜率宫内,气氛却诡异得近乎凝滞。
     周牧、停云、三月七的身影悄然浮现,和一脸云淡风轻的“太上老君”,隔着丹炉的余温,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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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牧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死死盯着老君那双看似浑浊、实则深邃如寰宇的眼眸,一个荒谬又无比接近真相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你……您……”周牧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
     “哈哈哈!”老君抚须长笑,眼中再无半分浑浊,“还是被你这滑头小子发现了。”
     “也罢,老头子我也不装了。”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周牧,一字一句道,“没错,小子,你猜得对,老头儿我就是太上老君。”
     这话一出,三月七和停云整个人都懵了。
     画面外的众人也懵了。
     你俩搁这儿搁这儿呢?
     这什么废话文学呀?
     周牧的反应最快,他瞬间收敛起所有惊骇,拉着还在懵圈的停云和三月七,极其郑重地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失礼冒犯!还望老君恕罪!”
     老君坦然受了这一礼,笑眯眯地摆摆手,
     “莎布大姐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天赋、心性、手段皆是上上之选,真是羡煞老道了。”
     “前辈过誉!晚辈愧不敢当!”周牧连忙谦逊回应,心中警铃大作。
     对方能看破莎布与自己的关系,并跨越神性来此,其力定然滔天!
     “罢了罢了。”老君似乎看穿了周牧的戒备,摇头笑道,
     “你心中定有无数疑问。老头子我就挑个你最关心的说吧。”
     他捋着长须,慢悠悠道,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跨越神性天堑,将一缕本源意志降临到你这‘大梦之中,还堂而皇之地当起了‘太上老君的吧?”
     周牧肃然点头:“还请前辈解惑!”
     “道理嘛,说穿了倒也简单。”老君眼中闪过一丝玄奥的光,
     “太极生两仪,两仪化阴阳,阴阳合……可归「一」。”
     “老头子我自诞生起,便是离那‘一最近的存在。”
     “除我之外,纵使我那太清本体,想要跨越神性藩篱,将意志投影于此等‘梦境,亦是千难万难。”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凌驾诸天的傲然。
     “轰隆!”
     这一次,停云和三月七彻底听懂了!两人失声惊呼,
     您是……真正的、本源的太上道祖?!”
     “然也!”老君抚掌大笑,老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两个小丫头悟性都不错!”
     周牧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他不着痕迹地再次将两女护在身后,沉声道:
     “前辈神通广大,晚辈叹服。此间布置简陋,让前辈见笑了。”
     “然有一问,如鲠在喉,不知前辈能否为晚辈解惑?”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指核心。
     老君仿佛早有所料,狡黠一笑,“你是想问,老头子我费劲巴拉地跑下来,到底图个啥,对吧?”
     周牧默然点头。
     “原因嘛……”老君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个让周牧无比熟悉的、充满恶趣味的笑容,活像个拿到新玩具的老顽童,“嘿嘿,就是想录点‘精彩实况,带回去给我那些老伙计们开开眼!”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非金非玉、表面流淌着混沌星云光影的“留影石”晃了晃。
     “让他们瞅瞅,他们在这方‘可能性世界里,被编排得有多离谱!多有意思!哈哈哈!”
     周牧的脸瞬间绿了!(╯°□°)╯︵ ┻━┻
     “前辈您这——!”
     “诶↑”老君连忙打断,一脸“你放心”的表情,“安啦安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那些老伙计,就算心里憋屈得要死,也绝对不敢下来找你麻烦!”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告诉你个大秘密”的神秘感:“第一,你有神性庇护,此界是你主场,他们来了也讨不了好。”
     “第二嘛……也是最重要的,”老君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又敬畏的光芒,
     “万一你小子真在这边出了点啥岔子,啧啧啧……愤怒的莎布大姐,可是有办法让整个多元诸天,瞬间归于‘零的!”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周牧却听懂了,以至于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以为母亲莎布是超脱第二境「未知」的存在,万万没想到,母亲竟拥有随时触及第三境「零」、令一切归墟的终极威慑力!
     那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改谁的剧本就改谁的剧本?看谁不顺眼就给他加戏份?
     后台这么硬还怕啥?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周牧心底疯狂滋生,眼神都亮了几分。
     老君何等人物,瞬间捕捉到了周牧那点小心思,脸也跟着绿了。
     “(╬◣д◢) 混小子!收敛点!后台再硬也不是你这么个用法!”
     “滥用力量,强改因果,终究是落了下乘!”
     周牧猛然惊醒,背后惊出一层冷汗,连忙躬身告罪,
     “是晚辈一时得意忘形,逾越了!前辈教训的是!”
     “唉,算了算了。”老君无奈地摆摆手,重新恢复了那副惫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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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我也看出来了,你小子本性不坏,就是心思重,爱算计,架子还有点大……罢了罢了,懒得管你。”
     “你接着演你的剧本吧,老头子我就在这兜率宫,嗑嗑金丹,看看戏,顺便……”
     他晃了晃手中的留影石,嘿嘿一笑,“记录点精彩片段。”
     周牧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前辈放心,后续的剧本,定不会让您失望!”
     ……
     与此同时,天庭披香殿外。
     悟空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踏藕丝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将胆敢阻拦的天兵天将如同稻草般扫飞!
     所过之处,殿宇倾颓,仙云崩散,一片狼藉!
     端坐凌霄宝殿的玉皇大天尊,看着光幕中那势不可挡的金色身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按照仙佛们最初的推演和“剧本”,此刻的猴子顶多是个初入太乙、能被轻易拿捏的棋子。
     谁能想到,这猴子竟被强化到了如此离谱的地步!
     其力量之强横,竟隐隐让他这位大天尊都感到了威胁!
     不能再等了!
     大天尊心中决断,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身体“瑟瑟发抖”,用足以响彻三十三天的惶急声音尖叫道,
     “快!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
     这看似狼狈的呼喊,实则暗藏祸心。
     三界皆知,西天那位佛祖乃真正的大觉悟者,心怀慈悲,却也最重秩序。
     眼见悟空如此搅乱三界、破坏纲常,祂绝不会袖手旁观!
     此乃驱虎吞狼,祸水西引之计!
     果不其然。
     灵山佛光普照,大雷音寺内,世尊如来缓缓睁开那双蕴含无边智慧与慈悲的佛眼。
     祂的目光穿透无尽空间,落在那挥舞金箍棒、打碎天宫秩序的桀骜身影上。
     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悲悯。
     佛光一闪,如来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披香殿前,挡在了悟空面前。
     浩瀚、祥和却又无边无际的佛威,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抚平了激荡的法力乱流,让暴怒的悟空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阿弥陀佛。”如来佛号低宣,声如洪钟大吕,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大圣,何故如此动怒,搅扰天宫清静,坏此三界秩序?”
     悟空正在气头上,金箍棒一指,便将天庭如何招安羞辱、蟠桃盛会如何排挤、老君如何偷袭、自己如何被炼等等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言语间自然多有偏颇,只捡对自己有利的说。
     如来静静聆听,那双仿佛能看透过去未来的佛眼,早已洞悉了前因后果,看穿了悟空本性中那份被野性包裹的赤诚与良善,也看到了他被各方势力推着走到今日的无奈。
     祂心中轻叹,起了爱才之念。此猴天赋异禀,心性未泯,若能引入正途,导其向善,实乃三界众生之福。
     待悟空说完,如来宝相庄严,缓缓开口,
     “大圣,你言天庭不公,负你在先。”
     “然则,打碎蟠桃园,捣毁兜率宫,大闹天宫,致使生灵惶恐,秩序崩坏,此亦是滔天罪业。”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纵有万般委屈,亦不可如此任性妄为,行此损人不利己之事。”
     悟空梗着脖子,“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如来微微一笑,伸出了那仿佛能覆盖诸天万界的巨大佛掌,掌心之中,佛国净土隐现,日月星辰流转。
     “大圣神通广大,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不若我们打个赌?若你能飞出我这手掌心,便算你赢。届时,老僧自会请玉帝让出这凌霄宝殿,由你来坐这天庭之主,如何?若你飞不出去……”
     如来的目光带着深意,
     “便需随老僧去修行些时日,消消这心头戾气,学学这天地间的正理。”
     悟空最终未能飞出如来的掌心。
     他立于佛祖指尖,看着那根支撑天地的巨大擎天柱,看着柱子上自己留下的“齐天大圣到此一游”以及那臊气冲天的猴尿痕迹,一股巨大的荒谬感与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所有的桀骜、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虚无。
     他明白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神通,在真正的大智慧、大法力面前,是何等的渺小。
     “唉……”如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祂那巨大的佛掌缓缓合拢,掌心佛国化作无上封印,
     “悟空,你野性难驯,需受些磨砺。”
     “且在此山中,静思己过吧!”
     瞬间,如来手掌齐根而断,对着悟空当头压下。
     然而——
     就在那蕴含着无上佛力、足以镇压万古的五指山即将落在悟空头顶,将其彻底封印的刹那!
     异变陡生!
     悟空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无法抗拒的规则之力轻轻拨弄了一下,极其诡异地……调转了一个方向。
     最终——
     轰隆!!!
     烟尘弥漫,地动山摇。
     庄严神圣的五指山稳稳落地。
     只是……
     那被压在山下的齐天大圣,并非众人预想中的被压住肩背、昂首不屈的英武姿态。
     而是……
     屁股朝外。
    喜欢。
  

第283章 开始坐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