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喉结剧烈滚动,血沫子顺着嘴角汩汩往外冒,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烙铁。绿裙女子那番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最后一点挣扎的火苗,只剩下对家人的无尽愧疚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爹……娘……”他的声音碎得像风中的沙砾,每一个字都拖着浓重的血味,“老祖……大姑姑……二姑姑……三姑姑……”
他的头费力地往地面磕着,却只能让下巴在血污里蹭出更深的红痕,那些平日里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亲情,此刻都成了剜心的利刃。
“五叔……六叔……祖父……祖母……”他的视线已经彻底被黑暗吞噬,只有那些亲人的面容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清晰得让他痛不欲生,“还有……还有所有长辈……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我不该贪那点便宜……不该被君无悔骗了……更不该……不该惹上这些煞星……”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与其说是痛的,不如说是悔的,“是我害了全家……我猪狗不如……我千刀万剐都赔不起啊……”
他想放声大哭,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血水流过脸颊时的滚烫。那些曾经对他的叮嘱、劝诫,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嘲讽,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意识开始涣散,“我一定……一定好好赎罪……求你们……别牵连他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啊……”
紫衣女子手中的细长刀刃终于停了下来,最后一缕血线顺着刀尖坠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妖冶的红。她缓缓直起身,看着青年那片被“重塑”得面目全非的创口,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活计。
青年的身体早已麻木,唯有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还在顽强地提醒他活着的屈辱。他像一摊烂泥般瘫在血泊里,连眨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紫衣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一字一句扎进他残存的意识里:“你该恨的,从来不是我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张糊满血污的脸,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漠然:“恨你父母,为什么要生下你?为什么让你生在那样的工农家庭里,连点像样的根基都没有?”
“你以为自己落得这般下场,是运气不好?”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对命运的嘲弄,“若你先祖是天宫九幽百国分部的部长,别说这朱雀国,便是踏遍百国,你想强奸谁,谁敢多管闲事?”
“到那时,你在这里哪怕是屠了满门,也有的是人替你遮掩,有的是势力为你撑腰。”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像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可惜啊,你命贱,投错了胎,生错了家。这世道,本就是有人生来就可以肆无忌惮,有人生来就只能任人宰割——你偏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非要去碰不属于你的东西,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怪得了谁?”
刀刃被她收回储物戒,寒光敛去的瞬间,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只剩半口气的青年,语气里再无一丝温度:“想明白这点,或许还能死得明白些。”
青年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乱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破碎的气管里翻腾。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血污糊住的眼球里迸出一种混杂着血泪与狂怒的光。
“工农……我祖祖辈辈都是工农……”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风箱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第490章 这服务您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