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嗤笑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赫连依,而是说,34;书信一封送往西庸,三公主在我手上,要她的命,还是要镡州。34;
镡州就在通州旁边,也是两国交界,路可好走了,要不然燕地也不会涌进这么多西庸人。
赫连依脸色煞白,34;燕淮哥哥你怎么能杀我!这个女人对你不是真心的!34;
燕淮有厌蠢症,耐心用得透透的,刀刃出鞘,差点给赫连依砍死。
他是真的要杀。
毕竟,西庸才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数年以来频繁骚扰边境。
对他们的恨并不亚于朝戈。
还差点,凌纾咳嗽几声,气弱无力道,34;燕淮,我站不住了。34;
燕淮本该硬下心肠的。
他故意将马车周围的护卫调走,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西庸残兵蛰伏多日,在他黑羽营里不是放火药就是烧粮草,还安插了眼线入营。
若知凌纾落单,必然会出手。
而他早已让长骁先行一步,暗探敌情,再派人暗中跟随,护她周全。
更何况,他晓得凌纾只是体弱,却并不是常理认知的那种弱女子,有的是手段自保。
燕淮吸了一口气,大步上前,将她横抱起。
春装单薄,还出了微汗,方一入怀便是浪涌般的花香和药味。
凌纾呼吸急促,头靠在他胸膛前,一贴上就阖眼休息,仿佛她再多累一刻,人就能透明。
燕淮后悔把她当诱饵放出去。
若来的是赫连靳,看到她这娇花般的弱态,用那种恶心人的眼神看她,
他怕是砍死人的心思都有了。
燕淮大步将凌纾抱上马,身后黑羽军已将赫连依押下。
赫连依仍在挣扎,声音尖利:34;燕淮哥哥!她根本就是在骗你!朝戈的女人最是会蛊惑人心了!34;
34;这才几日,她就能让你放下仇恨了,滕州那些死去的将士,你的父亲!他们都白死了吗?34;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字字句句都踩在他的雷点上。
燕淮气压骤冷,将刀掷出,恰好插在赫连依的脚边。
34;我最恨别人自作聪明。34;
34;长骏,割了她的舌头。34;
34;不——你不能这样对我!34;赫连依拼命挣扎,她想不明白,都是敌国的公主,为何待遇天差地别。
尖叫声太刺耳了。
凌纾攥着他衣襟,皱眉,34;好吵,头疼。34;
燕淮的戾气瞬间被压制下去,从长骏手中接过披风,将凌纾裹死,指尖触到她的温度,骇人的烫。
不能再拖延进燕都的时间,再让她在外面晃荡几日,当真要香消玉殒了。
燕淮道:34;分一队人马与我先回燕都,长骁,去将刺桐关的朝戈使臣拿出来,所有阻拦者,格杀勿论。34;
长骏问,34;舌头还搅吗?34;
眩晕中的凌纾说,34;搅什么搅?不完整的人能换城池吗?34;
燕淮摸了她后颈一把,将她头抬起来,发觉她还是闭着眼。
脑子倒还是清醒。
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34;暂且留着,押解回燕都,让赫连靳拿城池金银来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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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权臣x和亲公主2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