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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原”字。
     小狐狸突然朝着西边的山谷叫了两声,很快,一只瘸腿的小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右前腿上缠着撕烂的布条。黄狼看到幼崽,立刻跑过去用舌头舔它的伤口,眼里的凶光渐渐褪去。
     “是张猎户的夹子。”司原氏认得那布条是镇上张猎户常用的麻布,“他总爱在山里下铁夹,上周还夹伤了李奶奶家的山羊。”
     阿竹从篮子里拿出爹爹备用的草药,这是他娘教的,说是能止血。小狐狸叼着草药跑到小狼身边,用爪子轻轻按住它的腿,黄狼看着这一幕,慢慢走到司原氏面前,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就像家里的狗撒娇时那样。
     “我们帮你们把幼崽送到山洞吧。”司原氏扛起小狼,阿竹牵着小狐狸,黄狼和另外两只灰狼跟在后面,刚才的敌意全没了。穿过一片蒲公英草地时,小狼忽然在司原氏肩头动了动,指着前方的榛子树。
     那里有个土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司原氏定睛一看,正是张猎户!他手里提着一只受伤的母鹿,正往麻袋里塞。母鹿的哀鸣让黄狼愤怒地低吼起来,张猎户看到他们,赶紧把麻袋往背上一甩:“原大哥来得正好,这鹿糟蹋了不少豆子地……”
     “放了它。”司原氏把小狼交给黄狼,声音沉沉的,“豆子地是你自己没围好篱笆,再说这母鹿肚子里还有小鹿呢。”
     张猎户脸一红:“你凭什么管我?打猎本来就是咱们猎人的本分。”
     “猎人的本分是守护山林,不是滥杀。”司原氏指了指他腰间的铁夹子,“你看你下的夹子伤了多少动物?昨天的小狼,还有前年那只被夹断腿的黑熊,都是你干的。”
     阿竹突然跑过去,抱住母鹿的脖子:“鹿妈妈流眼泪了,爹爹说流泪的动物都有宝宝。”母鹿果然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阿竹的脸,大颗的泪珠滴在他手背上。
     张猎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麻袋松了松。这时,小狐狸突然叼来一朵紫色的苜蓿花,放在母鹿的耳朵边,母鹿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黄狼也走上前,用鼻子嗅了嗅母鹿的肚子,然后抬头朝张猎户低吼一声,像是在警告。
     “唉。”张猎户终于解开麻袋,母鹿立刻站起来,却没跑,只是回头看了看司原氏,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树林。他把铁夹子从腰间解下来,往地上一扔:“原大哥说得对,我这就把山里的夹子全收回来。”
     夕阳把山林染成金红色时,司原氏和阿竹往家走。小狐狸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用尾巴扫扫阿竹的小腿,黄狼带着狼群站在山顶,远远地望着他们。竹篮里装满了阿竹采的蘑菇,还有小狐狸送的野草莓。
     “爹爹,今天没抓到野猪,也没打到兔子呢。”阿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司原氏低头看着儿子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又看了看远处跳跃的小狐狸,突然笑了:“但我们救了小狐狸,帮了小狼,还让母鹿回家了,这不比抓到猎物更好吗?”
     晚风穿过树林,带来松针的清香。阿竹忽然发现,爹爹今天一路上都没再碰过背上的弓箭,那三支软木箭安安静静地躺在箭囊里,就像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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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原氏打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