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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伪善的真面目!”她的眼底迸射出最后一丝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侥幸火花,仿佛那抹微弱的光亮能够焚毁掉所有残酷的真相。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弧度如锋利的刀刃般讥讽。我向保镖使了个眼色,两名黑衣壮汉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向猎物。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粗暴无比,如狂风骤雨般将她掀翻在地,掌心在她的衣襟、袖口、发间肆意搜刮,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林梦琦拼命挣扎,如一条濒死的鱼在干涸的河滩上做着最后的挣扎,然而却无法挣脱那如铁钳般坚固的桎梏。须臾间,保镖如饿狼般从她项链的暗格中抠出一枚瓷瓶,又像寻宝人发现了宝藏一样从裙摆的夹层里搜出另一瓶褐色的药丸。我接过药瓶,瓷瓶在掌心凉得刺骨,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取出来的一般。瓶身上“七日眠”三个字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恰似她那如残阳般溃败的血色。
     “扔出去。”我吐出三个字,声音轻得像碾死蝼蚁。
     保镖拽起她衣领,如拖麻袋般将她拖向门外。廊下古董花瓶被撞碎,瓷片溅起的声音清脆如耻笑的铃铛。林梦琦的哭喊渐远,最终湮没在暮色沉沉的庭院里。夜风卷起窗纱,我立于雕花窗前,望着她狼狈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外。远处传来李警钟的车灯刺破黑暗,却在我冷笑的嘴角前熄灭成蝼蚁的光。
     “警钟回来又如何?”我摩挲着药瓶上的纹路,眼底淬着寒冰,“他该明白,这李家,从来只有一个女主人。”老管家悄无声息地呈上一杯热茶,茶雾氤氲中,我瞥见楼下隐约闪烁的监听器红光。唇角笑意更深——林梦琦自以为的底牌,不过是我棋盘上早被看穿的废子。
     李警钟推门而入时,靴底碾过廊下碎裂的瓷片,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额角的青筋在车灯余晖中跳动着,目光如淬火的刀刃,径直刺向我端坐的身影。老管家默默退至阴影里,茶盏在我掌心稳稳旋着,雾气将他的怒意模糊成一片虚焦的影。他哑声开口,尾音裹着砂砾般的涩意,“梦琦呢?”
     我小心翼翼地将茶盏轻放在案上,瓷胎与木纹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恰似一记沉闷的钟声。雾气渐渐散去,盏底残留的茶垢展露无遗,呈现出暗褐色,宛如干涸的血痂。“她竟然在我喝的丝瓜汤里下毒。”我语调缓慢,舌尖轻抵上颚,细细品味那口令人作呕的苦腥,仿佛那味道仍在喉咙间徘徊不去,“我实在无法忍受,最终吐了出来,地上的残渣还在。拿去化验后,她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李警钟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像被囚困的野兽般艰难地滚动着,仿佛在吞咽着一根根铁钉。他的靴尖用力碾过瓷片,碎屑四溅,如流星般划过,溅落在他的裤脚上,沾染着丝瓜汤的污浊。“她只是喜欢你的钱罢了。”我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的化验单,仿佛那化验单是一把能揭开真相的钥匙,“她见你把一部分货款给了我,便对我心生恨意。”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廊下久久回荡,震得檐角的铜铃都微微颤抖,发出清脆的鸣响。笑声骤然停止,他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猛地一把攥住我的衣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不可能!梦琦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车灯的余晖将他的半边脸映照得通红,如燃烧的火焰,而另一半脸却沉浸在阴影之中,恰似被撕裂成善恶两面的判官。我不经意间瞥见老管家在暗处微微抬起衣袖,袖口露出一截银针,针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那针我曾见过——上月他替李警钟挑茶梗时,针尖也是这般闪烁着诡异的色泽。
     我的心跳仿佛瞬间停滞了半拍,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触电般推开了李警钟。茶盏如旋风般再次旋转起来,水花四溅,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无情地浸湿了化验单的边缘。“证据在此!”我颤抖着手指,指向廊下那滩令人作呕的呕吐物——丝瓜碎块与胃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滩浑浊的泥沼,正缓缓渗入砖缝间的青苔,仿佛是恶魔留下的污秽印记。
     李警钟俯身欲查看,却被老管家那如同枯枝般的手拦住:“化验需趁早。这毒若是见风易散的,耽搁久了,便如同那风中残烛,转瞬即逝,什么都查不出了。”话音未落,李警钟已如离弦之箭般拽出车钥匙,引擎的轰鸣声如猛兽咆哮,瞬间撕破了庭院的寂静。他如一阵疾风冲出门去,衣襟带起的风如凌厉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化验单。我瞥见单上“氰化物”字样旁,竟有小字标注“样本受潮,结果存疑”。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猛地一沉,茶盏在掌心摇摇欲坠,险些脱手而出。
     老管家如同幽灵般悄然移至我身后,他那干枯的掌心如同冰冷的蛇鳞,轻轻覆上我的肩膀,力度恰如毒蛇盘踞,让我不寒而栗。他呼吸间散发出的樟脑味混着某种腐臭,如同一股诡异的迷雾,让我想起宅院里那口封存多年的井,传言井底溺过三具无名的尸体,仿佛是被诅咒的深渊。夜风如恶鬼般呼啸着卷过廊柱,碎瓷片在风中发出凄厉的呜咽,宛如冤魂的哭诉。远处的车灯如垂死的星辰般熄灭,李警钟的身影如鬼魅般湮入无尽的黑暗。我望向老管家,他那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如同一幅诡异的面具,微微露出半寸,皱纹里藏着的笑容如森冷的寒霜,让人毛骨悚然。忽然,他袖中银针坠落,针尖闪烁着幽蓝的寒光,如闪电般准确地扎入桌角那只蛰伏的壁虎。绿影抽搐了几下,便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僵直如石。茶盏彻底凉了,雾气不再升起,只剩残茶在盏底凝成漆黑的痂,仿佛是一场悲剧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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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毒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