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旁，压低声音：34;听说苏知青有本图谱，从203仓库到地委招待所，每笔粮款都标得清清爽爽。34;
34;嘘——34;旁边纳鞋底的王婶抬头张望，34;可别乱说。34;
34;我乱说？34;赵秀兰把鞋底往膝盖上一拍，34;昨儿我给她送菜，亲眼见她在纸上画圈儿，圈里写着39;张副县长39;、39;吴主任39;。34;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响。
张副县长的通讯员从村道上冲过去，车后座的公文包鼓得像要炸开。
韩七斤蹲在疗养院墙外的冬青丛里，嘴里嚼着苏檀给的灵泉橄榄——这东西味儿冲，能盖过人的汗腥气。
他看见穿灰布衫的中间人敲了敲302病房的窗，门开了条缝。
月光照亮屋里人的脸。
韩七斤的手捏紧相机，镜头里是张挂着中将勋章的老照片——那是五年前就34;离休34;的周副司令。
中间人递过个牛皮纸袋，周副司令打开看了眼，猛地拍桌：34;蠢货！
这点儿破账就把你们吓成这样？34;
韩七斤按下快门，胶卷34;咔嗒34;转动的声音被风声盖过。
他倒退着往墙根挪，鞋跟绊到块砖——
34;谁？34;屋里传来喝问。
韩七斤撒腿就跑，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他拐过回廊，把相机塞进怀里的暗袋，直到跑出二里地才敢停。
知青点里，苏檀正用酒精给顾沉砚擦额角的伤。
他手里捏着张照片，是韩七斤刚洗出来的：34;周副司令？
难怪查了三年都没动静。34;
苏檀把监听器往桌上一放，旋钮转到34;30234;频道。
电流杂音里突然冒出句话：34;那女知青的监听器...得清了。34;
顾沉砚的手顿住。
苏檀歪头看他，油灯把两人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交缠的青竹。
34;明儿去县城。34;顾沉砚把照片收进铁皮盒，34;得给老周送份39;礼39;。34;
苏檀笑着往他兜里塞了把空间炒瓜子：34;记得要糖霜的。34;她转身调整监听器频率，电流声里突然炸出个沙哑男声：34;那丫头...知道的太多了。34;
顾沉砚的手指扣住她手腕。
窗外，晨雾漫过青竹沟的山尖，像团没化开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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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真假账簿·双线设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