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被按在泥水里，突然笑出声。
浑浊的泥水漫过他鬓角，染脏了笔挺的西装：34;小知青，退伍兵——34;他呛了口泥，抬头时眼睛泛红，34;你们能拿省供销社副主任怎么样？34;
苏檀蹲下来，指节叩了叩他沾泥的脸颊。
腕上翡翠镯碰出清响，像敲在人神经上：34;十年前你伪造我爹的笔迹，说他私吞公粮。34;她从怀里摸出半张泛黄的纸，边缘还留着焦痕，34;这是你让沈翠娘抄的密信副本。34;
34;撕了。34;她把纸递给顾沉砚。
顾沉砚指腹碾过纸页，咔嚓一声撕开。
第二下，第三下，碎片簌簌落进王德全眼前的泥坑。
34;你害我爹被批斗，被关牛棚，最后咳血死在草垛里。34;苏檀声音轻得像风，34;今天，只是利息。34;
桥洞外突然响起皮靴声。
陈志远带着四个便衣冲进来，警徽在领口闪着冷光。
他晃了晃证件：34;王主任，省纪委立案调查你贪污受贿、谋害公职人员。34;
王德全猛地挣扎，被两个便衣按住肩膀。
他脖颈青筋暴起：34;证据呢？
你们凭什么抓我？34;
34;证据在这儿。34;
沙哑的女声从桥洞口传来。
沈翠娘被两个民兵架着，头发散乱，腕上还挂着铁铐。
她盯着王德全，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34;十年前是你逼我写假证词！
说不写就把我儿子送进劳改队！34;她突然尖叫，34;你让我在苏建国的交代材料上按手印，说39;旧人不除，新人难立39;！34;
34;贱人！34;王德全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扑过去要抓沈翠娘的脸。
顾沉砚抬腿踹在他腰眼上，他闷哼一声摔回泥里。
34;还有我。34;
周大队长从桥洞外挤进来，手里攥着顶旧草帽。
他看了眼苏
第372章 桥洞对决·血债血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