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沉砚搬了条长凳堵在门口，刀搁在腿上，盯着守门人坐下。
34;灵田只是镯子的一角。34;守门人摸出块黑玉，和苏檀腕间的翡翠一照，映出团青雾，34;真正的力量是封印——封着当年背叛九门的39;门徒39;。
你母亲用灵泉养着封印，可三年前......34;他指腹擦过黑玉上的裂痕，34;有人动了手脚。34;
苏檀想起古墓里那朵转着圈的幽冥花，想起灵泉翻涌时水面映出的绿眼睛。
原主投井前见过的34;绿眼睛女人34;，是不是就是守门人说的34;门徒34;？
34;那女人当年被封印时，在镯子上留了道魂印。34;守门人盯着她腕间，34;你最近是不是总梦见井？
井底有铁链，链上锁着个穿青衫的？34;
苏檀浑身发冷。
这半个月她总做同一个梦：井里飘着青苔味，铁链34;哗啦34;响，有双绿眼睛从水里浮上来，说34;该你还债了34;。
34;你母亲用命换你平安十八年。34;守门人叹口气，34;可那门徒的魂印快醒了。
你若继续藏着镯子，她寻着灵泉的味儿，早晚会找到你；你若接了传承......34;他看了眼门口的顾沉砚，34;就得和她斗，护着这方圆百里的命。34;
夜风吹得窗纸哗哗响。
顾沉砚突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热粥，碗底压着张皱巴巴的粮票——是苏檀今早塞给他的。
他把粥往桌上一放，坐回苏檀身边，胳膊肘轻轻碰她：34;怕吗？34;
苏檀盯着腕间发烫的镯子。
她想起顾小满蹲在灶前给她烧热水，想起顾沉砚偷偷往她菜筐里塞的咸肉，想起王阿婆教她认草药时说34;小檀是个有福气的34;。
她攒了小半箱粮票，本想等顾沉砚提亲时，把钱塞他手里说34;咱们好好过34;。
可现在，镯子在她腕上跳，像在说34;该你了34;。
34;我想让你知道全部的我。34;苏檀转头看顾沉砚，他眼里映着煤油灯的光，34;包括这镯子，包括我妈没说完的话，包括......可能要闯的祸。34;
顾沉砚没说话，伸手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指节上有道新疤，是前儿帮她修篱笆时划的。34;你说过，要攒钱带我进城吃小笼包。34;他突然笑了，34;现在换成我攒钱，陪你去闯。34;
守门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只留块黑玉在桌上。
苏檀摸黑把黑玉塞进枕头底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半夜她摸去灵田，想接点灵泉泡杯茶，却见灵泉水面上浮着层薄雾，雾里影影绰绰像幅地图。
她凑近看，薄雾突然散了。
清晨，苏檀在灵田中醒来，手腕上的翡翠镯隐隐发热。
她定睛一看——
喜欢。
第305章 门扉轻叩·真相半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