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亮爬上老槐树，她摸黑进了空间。
灵泉边那株藤蔓正抽新枝，叶片上凝着晶亮的露——这是上次用灵泉水泡了野菊花种子，意外长出的34;幻觉藤34;，沾了它的气儿，能让人把东屋认成西屋。
她蹲在菜园子垄沟里，把藤蔓埋进松土里。
后墙传来瓦片碎裂声时，苏檀正坐在灶前添柴火。
34;吱呀——34;
院门被推开条缝。
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猫着腰进来，发髻上的珍珠簪子闪了闪——是沈婉。
她盯着苏檀的炕，一步步挪过去，突然踉跄着撞翻了菜坛子。
34;账本......明明在......34;她捂着太阳穴，转身往院门口跑，却一头撞在篱笆上。
34;沈女士这是要去哪儿？34;林建国的手电光刺过来，身后跟着三个民兵，34;唐倩在村东头的破庙被逮了，您俩的39;苦肉计39;，该收场了。34;
沈婉瘫坐在地上，珍珠簪子滚进了泥里。
正屋灯亮了。
苏檀端着碗热粥出来，月光照得她眼尾发亮：34;沈小姐要是渴了，我这儿有灵泉水泡的茶——不过得等孙同志来了再喝。34;
孙志刚披着外衣从村委跑过来，额角渗着汗：34;苏知青，省里有新指示，你跟我回......34;
34;叮铃——34;
村部的电报机响了。
民兵小孙举着黄纸冲过来，声音抖得像筛糠：34;顾、顾同志提前探亲，明儿到村！34;
孙志刚的脸白了一瞬，公文包34;啪34;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却不敢看苏檀的眼睛：34;那、那我先回县上复命......34;
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时，苏檀摸出怀里的信。
顾沉砚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暖光，最后那句34;等我回来34;被她用红绳系了个结。
后半夜起了雾。
苏檀坐在门槛上，望着村口的青石路。
山风卷着松涛声扑过来，她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汽车的轰鸣。
天刚蒙蒙亮时，村口的老柳树下扬起尘土。
一辆绿皮军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的声响，像颗落在心尖上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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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授勋电报·敌影再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