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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砚打了个手势。
三人猫着腰凑近，刚扒开藤蔓，洞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苏檀屏住呼吸，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见两个男人扛着麻袋往外走。
34;这批灵蔬得赶在天亮前送县城。34;其中一个粗声粗气，34;林主任说了，等苏知青那小丫头的空间菜断了供，咱们就能坐地起价——34;
34;嘘！34;另一个突然压低声音，34;有人！34;
苏檀心跳到喉咙口。
顾沉砚的手按在她后颈，把她往树后带。
月光掠过第二个男人的脸——国字脸，左眉骨有道疤，正是林月白过年时炫耀过的34;爸爸新得的奖章照34;里的人。
林正东。
顾沉砚的指节抵在苏檀背上，烫得她发疼。
洞里又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穿的确良衬衫的姑娘，苏檀就算闭着眼都能认出那走路的姿势——林月白正踮着脚，往麻袋里塞最后一把青菜，叶尖还挂着灵泉特有的水珠子。
34;走。34;顾沉砚在她耳边吐气，声音轻得像松针落地。
可林月白突然转身。
苏檀撞进顾沉砚怀里，他的军大衣裹住她，松针扎得她脸颊生疼。
林月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檀甚至闻见她身上的雪花膏味——那是县供销社特供的，原主偷粮案后，林月白曾把半瓶雪花膏拍在她桌上，说34;可怜你用不上好东西34;。
34;姐，那边有动静。34;扛麻袋的男人突然说。
林月白的高跟鞋停住了。
苏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顾沉砚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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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按在她后颈，拇指轻轻摩挲她耳后——那是他们约好的34;别怕34;暗号。
34;是山风。34;林月白的声音甜得发腻，34;赶紧搬，爸说张警官最近查得紧。34;
脚步声渐远。
顾沉砚拽着苏檀往后退，老孙头早猫在树后打手势。
三人绕到松树林另一侧，苏檀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棉衬衫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34;林正东...是林月白她爸？34;她声音发颤。
顾沉砚没说话，军大衣下的后背绷得像块铁板。
张警官摸出纸条对了对洞口的松树，折好收进兜里：34;明天天亮，我带队来抓人。34;
34;等等。34;苏檀拉住他袖子，34;灵泉的事...34;
34;放心。34;张警官拍了拍她手背，34;我查了三个月，就等抓现行。
你们今晚什么都没看见，明天该干啥干啥。34;
回村的路上，顾沉砚始终攥着她的手。
苏檀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磨着自己的指腹，像在确认她还活着。
走到村口老槐树下时，他突然停住，把她抵在树干上。
34;以后不许再冒险。34;他声音哑得厉害，34;要是你出了事——34;
34;我保证。34;苏檀踮脚亲了亲他下巴，34;但沉砚，咱们的灵泉...能救更多人。34;
顾沉砚低头吻住她。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他们发梢，苏檀腕上的翡翠突然发烫，空间里的灵泉正翻涌着，像在预告什么。
林正东出现在石炭洞的身影，林月白往麻袋里塞灵蔬的动作，还有那声34;林主任34;——所有碎片在苏檀脑子里拼出幅画。
她突然明白，原主当年的偷粮案，或许根本不是意外。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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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暗夜 追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