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刺破夜空时，顾沉砚刚把银戒指套进苏檀指根。
苏檀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被风一吹，凉丝丝砸在他手背上。
34;是镇医院的救护车。34;顾沉砚喉结动了动，军靴在晒谷场的青石板上碾出声响。
他扯下军帽塞给顾小满，大步往村外跑：34;跟我去看看！34;
苏檀抹了把脸，攥紧他衣角跟上。
张警官把茶碗往桌上一墩，也跟了上去。
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围了一圈人。
王二柱媳妇哭嚎着拍地：34;他早上还说心口闷，我让他歇着偏不听......34;地上躺着个精瘦男人，嘴唇乌青，胸口几乎没起伏。
34;让开！34;李医生挤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草屑——他刚从镇医院下班回村。
手指搭上男人手腕，又扒开眼皮看了看，脸色骤沉：34;心肌梗死，得立刻送县医院！34;
34;镇医院没设备！34;顾沉砚蹲下身，单手将男人扛上肩，34;我吉普在村头，五分钟到镇公路！34;
苏檀摸了摸腕间翡翠镯，指尖快速在镯面敲了三下。
空间里那口灵泉34;叮咚34;响了两声，她从裤兜摸出个玻璃小瓶，倒了两滴泉水在掌心，轻轻按在男人后颈。
灵泉渗进皮肤的瞬间，男人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王二柱媳妇猛地扑过来：34;他动了！
他动了！34;
34;走！34;顾沉砚大步往村头跑，苏檀跟着颠，手背还沾着灵泉的凉。
张警官扯着嗓子喊：34;都散开！
让出路！34;
吉普引擎轰鸣着冲出去时，李医生已经拨通车载电话：34;县医院急诊科吗？
准备好溶栓药！
患者男性，四十岁，心肌梗死......34;
苏檀坐在后排，攥着男人手腕。
灵泉的劲儿顺着她掌心往男人血管里钻，他的脉搏从游丝般微弱，慢慢跳到了六十下。
王二柱媳妇攥着她另一只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34;苏同志，求你......34;
34;别怕。34;苏檀声音稳得像块压舱石，34;顾大哥开得比救护车还快。34;
顾沉砚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踩油门的脚又往下压了三分。
吉普车碾过碎石路，颠得人骨头都要散架，可他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34;抓紧了。34;
县医院的灯光刺破夜色时，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王二柱媳妇34;哇34;地哭出来，苏檀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贴在粗布衫上凉飕飕的。
34;推床！34;白大褂们冲过来。
李医生跟着跑，边跑边喊：34;血压90/60，心率65，刚用过灵......34;他突然顿住，瞥了眼苏檀，改口，34;刚做了急救。34;
苏檀站在急诊科门口，看护士推着人冲进抢救室。
顾沉砚把车钥匙往传达室一扔，反手握住她发颤的手：34;李医生说能救。34;
34;我知道。34;苏檀吸了吸鼻子，34;就是......34;
34;就是怕我开太快颠着人？34;顾沉砚扯了扯她衣角，34;我侦察兵出身，方向盘比枪杆子还稳。34;
第25章 紧急救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