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积雪竟凝结成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青芒。老军汉抚须长叹:34;三十载寒暑,杨家终于又出了个能让祖传宝器认主的人。34;
杨志抹去嘴角血丝,望着刀身上流转的青光。他知道,这不过是开始。汴梁城中,那更高的擂台,更硬的对手,正等着他以这柄青锋,杀出杨家将的赫赫威名。
江湖钓客
暮春的汴河泛着碎金般的波光,杨志将钓竿往青石上重重一磕,震落竿梢残留的晨露。三年前在二龙山金顶闭关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握着这根竹制钓竿——玄铁枪头在月下淬炼的寒光,此刻都化作了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浮标。
鱼线突然剧烈震颤,杨志条件反射地旋身抽竿,动作利落得如同当年在教场比武。手腕运力过猛,银鳞鲤鱼破水而出时,鱼尾甩起的水花溅了他满脸。鱼儿在青石上蹦跳的声响,让他想起生辰纲被劫那夜,晁盖的笑声在松林里回荡。
“好俊的身手!”苍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白发老翁拄着枣木拐杖,浑浊的眼珠盯着杨志紧绷的肩膀,“老丈在这钓了半辈子鱼,头回见人用使枪的架势钓鱼。”
杨志将鱼甩进竹篓,喉结动了动:“老人家见笑了。”他故意放缓动作,将钓饵小心穿在钩上,可指腹的老茧还是硌得麻线生疼。这些年在山中闭关,日夜苦修“破云三十六式”,如今掌心的厚茧里还嵌着未愈的伤口。
老翁在他身旁坐下,取出旱烟袋慢慢装填:“二龙山的风,吹得人骨头都冷吧?”杨志握竿的手猛然收紧,竹节发出细微的呻吟。这深山野老,竟能一眼看穿他的来历?
“当年青面兽卖刀,我就在天汉桥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你杀牛二那一刀,比这汴河的水还清透。”杨志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把祖传的宝刀早已不知流落何处,就像他逝去的功名。生辰纲被劫、怒杀牛二、落草为寇……命运的车轮将他碾得支离破碎,最后竟在这汴河边,与一老翁谈论往事。
暮色渐浓时,杨志钓满了半篓鱼。老翁颤巍巍地掏出几文铜钱,被他反手按住:“送您下酒。”老翁却将钱塞进他掌心:“拿这些去樊楼,找个说书的,听听‘青面兽汴京卖刀的新编。”
月光爬上钓竿时,杨志站在樊楼雕花窗下。楼内的说书人惊堂木一拍:“且说那杨志,本是三代将门之后……”喝彩声如潮水般涌来,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铜钱,突然想起闭关前鲁智深那句玩笑:“等你参透了,就去汴河边钓鱼,说不定比当强盗自在。”
夜风卷着鱼腥味掠过耳畔,杨志将铜钱抛进汴河。水面涟漪荡开,倒映着樊楼上“醉里乾坤大”的金字招牌。他弯腰拾起钓竿,在星光下慢慢整理鱼线。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一滩鸥鹭,扑棱棱的振翅声里,他忽然觉得,这汴河的夜,竟比二龙山的月光还要清亮几分。
灵芝劫:绵竹古道的宿命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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