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她们...确实在这里工作过，但都已经离职了。张教练去年底走的，李教练和...和王教练是今年春天离职的。34;
34;离职原因？34;颜姝问。
34;我不太清楚...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34;接待员的眼神飘向后方办公室，34;需要我叫经理来吗？34;
没等他们回答，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经从里间走出来。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胸牌上写着34;马宏 运营总监34;。
34;警官们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34;马宏的声音洪亮得有些刻意，他示意接待员离开，亲自接待韩默和颜姝。
韩默重复了问题。马宏的表情管理得很好，但韩默注意到他的右手无意识地转着左手上的婚戒。
34;员工流动很正常，特别是年轻人，总想尝试不同的工作环境。34;马宏带着他们走向休息区，34;我们这里的教练都很专业，离职后也经常保持联系。听说她们出事，我们都很难过。34;
34;保持联系？34;颜姝敏锐地抓住这个词，34;你知道她们离职后去了哪里工作吗？34;
马宏的视线微微游移：34;这个...我不太清楚具体。只是听说张教练去了南方，李教练好像转行了。34;
韩默和颜姝交换了一个眼神。马宏在撒谎。
34;我们想看看她们的工作区域，特别是泳池区。34;韩默说。
马宏犹豫了一下：34;现在有会员在使用设施...34;
34;这是刑事案件调查，马总监。34;韩默的语气变得强硬。
马宏最终妥协，带他们穿过豪华的更衣室和SPA区，来到室内泳池。泳池足有奥运标准大小，水呈现出不寻常的蔚蓝色，周围装饰着珊瑚和海藻的壁画，天花板上投影着水波纹路的光影，整个空间给人一种置身深海的感觉。
几名游泳者正在池中训练，看到警察出现，都好奇地张望。
34;你们的水很特别。34;颜姝走到池边，仔细观察水质。
马宏脸上闪过一丝紧张：34;这是我们的特色，添加了天然海盐和矿物质，模拟海水环境，对皮肤有好处。34;
34;只是海盐？34;颜姝追问，34;没有其他添加剂？34;
34;当然，我们所有的水处理剂都符合卫生标准。34;马宏回答得太快。
韩默注意到泳池一侧有个标着34;员工专用34;的门：34;那里通向哪里？34;
34;只是设备间和员工休息室。34;马宏挡在门前，34;没什么好看的。34;
正在这时，颜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34;实验室有紧急情况，我得马上回去。34;
韩默知道她在演戏——他们根本没约定这种暗号。他点点头：34;你去吧，我再看看其他地方。34;
等颜姝离开后，韩默转向马宏：34;我想见见你们的科研顾问，海洋研究所的刘教授。34;
马宏的表情瞬间凝固：34;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34;
34;别装了，34;韩默冷笑，34;有照片为证。刘教授定期来这里做什么？你们和海洋研究所有什么合作项目？34;
马宏的额头开始冒汗：34;那只是...普通的健康讲座合作。刘教授偶尔会来给会员讲解海洋疗法...34;
韩默正想继续追问，手机震动起来。是颜姝发来的短信：「停车场等你。有重要发现。」
十分钟后，韩默回到停车场，发现颜姝正在车里等他，神情凝重。
34;怎么了？34;他钻进驾驶座。
颜姝压低声音：34;那不是普通泳池。我偷偷取了水样，肉眼就能看出异常。水里有东西，可能是某种生物制剂。34;
韩默启动车子：34;马宏提到和刘教授有39;海洋疗法39;合作。34;
34;那只是个幌子。34;颜姝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样本瓶，里面的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34;我怀疑他们在进行某种人体实验，三名死者都是参与者。34;
韩默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34;什么实验需要杀人灭口？34;
34;也许实验出了问题...34;颜姝的声音越来越小，34;或者她们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34;
回到警局后，韩默立刻调出蓝海健康会所的所有资料，而颜姝则带着水样返回实验室。就在他们分头行动时，郑岩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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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颜法医，需要帮忙吗？34;他靠在门框上，笑容可掬。
颜姝头也不抬：34;不用，谢谢。34;
34;听说你们去了蓝海健康会所？34;郑岩走进来，好奇地看着实验台上的样本，34;有什么发现吗？34;
颜姝终于抬起头：34;这是机密调查。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34;
郑岩摊开手：34;只是想学习。韩队似乎不太喜欢我，我只能直接来请教你了。34;
34;现在不是时候。34;颜姝的语气不容置疑。
郑岩识趣地退后，但在离开前，他的目光在颜姝的笔记本上停留了几秒，那里记录着关于深海藻类与海洋研究所的笔记。
当门关上后，颜姝立刻检查了自己的抽屉和电脑。看起来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拿起手机，给韩默发了条消息：「小心郑岩。他在打听案情。」
韩默的回复很快：「已经查他了。背景干净得可疑。三年警校成绩平平，却突然被推荐到我们局。继续观察。」
放下手机，颜姝将注意力转回显微镜。泳池水样中，一种微小的蓝色颗粒物正在载玻片上缓缓移动。这不是普通的水处理剂，而是某种生物活性物质。
她想起七号实验室那些被严格保密的实验，背脊一阵发凉。如果刘教授真的将实验扩大到人体测试，而三名死者因此丧命...
窗外，天色渐暗。颜姝没有开灯，任由暮色笼罩实验室。她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而踏入其中，可能会揭开一些她宁愿永远埋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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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海线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