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见吴悦正踮脚去够墙面的符文，指尖按在某个金色节点上，额发被不知从哪来的风吹得乱飞：34;心法里说过，这种困阵要破九曜位！34;她的声音带着喘息，34;我数到三，你用黑沙......34;
34;二！34;她突然咬牙，另一只手拍向第二个符文。
顾尘看见她虎口裂开道血口，血珠溅在石砖上，却被符文吸收，34;三！34;
黑沙从顾尘指尖喷涌而出。
这次和以往不同，它们像有生命般钻进红纹，发出34;嗤啦34;的灼烧声。
红纹瞬间碎裂，顾尘重重摔在地上，后腰撞在凸起的石砖上，疼得他闷哼。
吴悦扑过来扶他，手掌按在他后背时在发抖：34;没事了......没事了......34;
水晶球突然炸成刺目的白光。
顾尘本能地闭紧眼，却感觉有滚烫的信息直接烙进脑海：归墟之眼，觉醒者，终结轮回......他踉跄着扶住吴悦的肩膀，再睁眼时，水晶球已重新悬浮，微光变得柔和，四周符文也淡成了影子。
34;归墟之眼。34;顾尘重复着，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震颤。
他摸向自己左眼角，那里正发烫，像有什么要破皮肤而出——和黑袍顾尘的红纹位置分毫不差。
吴悦握住他的手。
她的掌心还沾着血，温度却烫得惊人：34;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我跟你去。34;她的匕首不知何时收进了鞘，指节因为用力泛白，34;上回在鬼楼你挡在我前面，这回换我......34;
34;走。34;顾尘打断她，拉着她往大厅门口走。
门在他们靠近时自动打开，门外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潮气混着某种腐朽的香气涌进来。
他脚步虚浮，吴悦的手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拽住。
34;头......34;顾尘刚开口，突然一阵眩晕。
他扶住门框，眼前发黑，隐约看见石阶下方有团影子晃了晃，再眨眼又不见了。
吴悦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34;你脸色白得吓人，要不......34;
34;没事。34;顾尘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摸了摸后颈，那里有层薄汗，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
但他不能停——归墟之眼的画面还在脑海里闪，父母的声音、黑袍人的话、水晶球的信息，全搅成一团。
他必须走，必须弄清楚，必须......
石阶在脚下发出空洞的回响。
顾尘回头看了眼大厅，水晶球的光已经暗下去，像颗熄灭的星。
他忽然想起意识里母亲转身时的眼神，那里面有恐惧，有决绝，还有......期待？
34;顾尘？34;吴悦的手在他手心里收紧。
34;没事。34;他说，声音比刚才稳了些。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太阳穴还在突突跳，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像被压了二十年的种子，终于顶破了土层。
石阶转角处的风突然大了。
顾尘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34;咔嗒34;声，像某种机关启动的动静。
他没回头——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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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觉醒者的试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