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梅映雪气得脸颊鼓鼓,却被糖粘得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地瞪他。趁她跟麦芽糖较劲,高文州转身笑盈盈地跟妇人搭话:“姐姐,跟您打听个事呗?”
妇人一听“姐姐”这称呼,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伸手拍了拍高文州的胳膊:“哎哟,婶子我这年纪都能当你娘了,喊啥姐姐呀!”
“您可别逗了,”高文州眼睛弯成月牙,语气跟抹了蜜似的,“您瞧这气色,走街上谁不说一句人比花娇?”这话哄得妇人眉开眼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隔壁卖烤红薯的老汉从炉子里抽出根红薯,眯着眼打量高文州,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眼神咋不大好使?
妇人见高文州刚买了糖,嘴又甜,便立刻热络起来:“小伙子想打听啥?尽管问!”
“前段日子城里是不是出了两桩怪事?”高文州凑近了些。
妇人平日里最爱搜罗街坊八卦,可被他这么没头没脑一问,倒一时想不起具体指哪件,遂擦了擦手追问:“啥怪事?你说说看?”
“就前阵子,有两个姑娘睡一觉起来,一个没了头发,一个没了鼻子的事。”高文州压低声音比划着。
“哦!这事啊我知道!”妇人一拍大腿,竹簸箕都晃了晃,“西街的翠儿,早上起来头发全没了,跟个脑门上光的跟个葫芦似的!还有隔壁街米铺家的秀儿,好端端的鼻子没了……啧啧,吓死人了!”
站在高文州身后的二人闻言立刻凑上前来,梅映雪支棱着耳朵听得入神,腮帮子还在费力嚼着麦芽糖。
高文州顺势追问:“姐姐可还知道些详细情形?”
妇人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怪可怜的,那翠儿的一头秀发和秀儿的翘鼻,见了的人没有不夸的呀,两个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是议亲的好年纪,出了这档子事,大家都嫌晦气,谁还敢娶?”
“翠儿倒还好些,没的是头发,能想开的话,再过个三年五载的,这头发也就又长回来了;秀儿可就惨多了,没了鼻子,且不说瞧着吓人,这伤口若是感染了,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个问题。这一阵子,她爹娘隔三岔五的就请大夫去家里,瞧着不太妙的样子。”妇人对着他毫无防备,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痛快。
说完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用沾着糖霜的手指戳了戳高文州的胳膊:“哎,小伙子你打听这些做啥?”
“嗨,我这人就爱刨根问底。”高文州打了个哈哈,挠了挠头,“早前听人说起这事儿觉得稀奇,就想多问问细节。”
妇人没再多想,反倒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说起来,小伙子你长得这么俊,娶亲了没?我家有个闺女,跟你一般大,手巧得很……”
“别别别!”高文州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慌忙摆手,“姐姐好意心领了!只是我早已成亲,你瞧——”他猛地指向身后的梅遇青和梅映雪,“这就是我娘子和大舅哥!”
梅家兄妹俩正听得入神,冷不丁被点到名,皆是一愣,梅映雪嘴里的麦芽糖差点掉出来,梅遇青更是眉头微蹙,却见高文州冲他们拼命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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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人图(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