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说理的地方。你今天竟敢在老子面前谈讲理?你现在就给老子讲,看你的理是不是比泾河还长?看你这熊样,就是个老刺头,老子就是专门拔你这个刺来的,告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敢给老子讲理?今天在这里,老子就是理,不服是不是?还讲理不?再给他二十棍,打到认服为止。”本来保安队的人,被游击队收拾后,没处撒气,这时,在铁锁这里找到出气口,抡起棍,那是嗖嗖生风,几下子,铁锁的屁股就流血了,疼的铁锁,鬼哭狼嚎,直喊饶命。然而,那些兵蛋子,听队长的命令,队长没开口,他们只管打。
铁锁被一顿暴打,哪能再受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求饶,嘴都不敢犟,那里还敢讲什么理?理被打没了,头上的刺也被拔掉了,先前的嚣张劲,顿时烟消云散,就连站立的劲都没了。正验证了一句俗话,人狂了没好处,老鼠狂了猫咬住。
李小队长看着在铁锁身上出了气的赵小队长,摆摆手,意思就是收拾一下就行了,真打死了,也不好收场。转过身进门对着张善、张营,呵斥道:“告诉你们,我是很讲理的,你大他让游击队打死了,那你们就要找游击队说理去,我这里管不了游击队的事,将你大抬回去自行安葬,谁要在这里找事,那就是找打,不信试试看,赶紧滚回去,把门外那个老刺头也带走,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看着他,就想收拾他。不带走,就把腿打断。”
真是,乡民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被强压下,张善和张营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反抗。心里还想着,如果把叔父腿打断了,又找谁说理去?保安队的人和咱们讲理吗?他们一起把铁锁架起搀走了,赶紧远离这些凶神,站在这里就是等着挨打。
真是: 乡民遇兵理难讲,棍棒当头让你尝。
道理再长都没理,出头鸟儿先遭殃。
走到了城堡门口,铁锁回头低声骂道:“这些挨枪子的土匪,打了老子,绝对不得好死。”这些话,也只有他们一行人听得见。
张善埋怨道:“三叔,你还骂人,就不怕他们听到,再来收拾你,本来张家太太答应的好好的事,就让你这搅腾地,挨了打还没处说理,我大就这样白白的送了命。”
铁锁见侄儿张善埋怨他,就狠狠说道:“我这还不是替你们出头,借机想给你们多要点钱,结果我被打了,你们没关心我,怎么倒埋怨起我来了?我这是为了啥?我看你两个就是怂包软蛋,就没想着为你大争气,也没长个心眼。你大那么精明,咋就要下你这两个窝囊废?还想发家?能把家守住就不错了。”这时的铁锁,就想着自己的儿子有多争气,比这两个窝囊废强多了。心里有了气,便甩开搀扶着他的张善,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
张善、张营,也没了主意,只得喊着人,把自己的老父亲的遗体,抬了回去,让老父亲躺在这里野外,自己也于心不忍。
李小队长看打发走铁锁一伙人,就给赵小队长说:“要赶紧派人,向上报三道梁的情况,张家堡失守,上边得需派兵来,张中队的事,也要大队长亲自定夺。”
赵小队长点头说:“好,通信员,赶紧快马报信,回保安大队报告这里的发生了状况。让大队长亲自来解决。”通信员得令,便快马加鞭而去。
两个小队长,便让手下开始张罗,收拾地方,把中队长移到窑洞里边,不能让中队长的遗体躺在城堡的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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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屋的玉芝,躲开铁锁纠缠,但也放不下心来,心里想着,张魁突然遇难,棺材老衣,啥都没有,如何安葬?自己不操心,能办的好吗?
她就对身旁的李仁说道:“李仁兄弟,你看家里乱成啥了,虽说我儿张魁有保安队的人处理,咱自家能放得下心吗?你去联系木匠,张魁他大在世的时候,就给我准备好了棺板,现在就用它,让立刻做两副棺材,给长锁也做上,你看着去做,顺便去给张善兄弟俩说说,让他别听铁锁挑唆,长锁在我们家多年,安排不好他,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在人前说话了,就不能失信,也不想在乡亲邻里落下话柄。我给长锁管了棺材老衣,再给他十石麦子,让他们两个儿子把长锁安葬了吧。”
李仁点头说:“嫂子想的真周到,这些事交给我,我去给你办妥,你就放心吧。”李仁说完就出门找木匠,并安抚张善兄弟去了。
玉芝又对李义说道:“李义兄弟,你去趟城里,置办老衣,也是双份。用多少布料和你嫂合计合计,这远路上骑马去,天黑前赶回来,家里人等着做。这两件事最重要,其它事就让保安队人去办吧。”说罢,就在柜子取钱给李义。
李义和嫂子谢玉兰,老婆戴莲莲,合计了老衣尺寸后,就急忙赶往县城置办。
真是: 丧事还得自己办,符合意愿心里安。
人生最终难免死,最后安葬需完满。
铁锁一拐一瘸的回到家里,进到院子就开骂了:“老婆子,你死到哪里去了?没人护着我,我今天差点就没命回来和你们见最后一面了,你们还在家里啥都不知。”
老婆胡凤莲闻声,从家里奔了出来,看着铁锁的狼狈相,急忙问:“他大,你这是咋啦?谁打你了?这还了得,谁敢欺负在咱头上?我去叫张兴,给你撑腰壮胆,讨回公道。”自家掌柜受了气,这还了得?没问清楚,就跑去叫儿子。
自从在韩家拉回家具后,老婆胡凤莲,就对老伴高看一眼,不是他为女儿争家产,就拉不回那么多的家具,所以后边遇事,不再与他争高轮低,一切都由铁锁拿主意,今天,见掌柜的受了委屈,自然火冒三丈,那能咽下这口气?
自从铭利从韩家回来,圆巧心里就十分惬意,张兴更是如此,认为自己家暗地得了钱,已步入富家行列。多次给老婆说购买土地,显示自家财势。圆巧为人精明,心里路数多,听了张兴的话,把他骂了个狗头喷血。认为张兴目光短浅,脚面见识,做事不计后果。自家钱来路不正,所以现在不能显山露水,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不要让人看出端倪为好。
儿子铭利也想大手大脚的花钱,圆巧也是不允许,儿子也为此闹情绪,认为自己搞到的钱,还不能随便花?庄稼活也不愿干。圆巧一边给儿子讲道理,一边极力宠着铭利,不让儿子出力流汗,把儿子当少爷一样供养着,活都让张兴去干。
真是: 得了暗财不露显,装穷不让人看穿。
自知来路不一般,露富岂能盖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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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借时机各显能耐 公道在人心衡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