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铁锁,看着拉回的家具,心里乐滋滋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在韩家耍了威风,以女儿的名义,在韩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胡凤莲看到老头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好气的说:“看你那财迷样,直勾勾的看着?你咋不想想,这是用我女花儿换来的,你也不想想办法,去找找女儿,赶紧把女儿救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女儿的死活吗?”母亲始终牵挂着女儿。
铁锁有点不耐烦的对老婆子说道:“嫁出去的女,就是泼出去的水,是人家的一口人,我还操心她干什么?再说,这没有头绪的事,你让我去哪里找?我去五凤山恐怕追不回女儿,还要把我这条老命搭赔上,你说值吗?只能等自己回来。”实际上,他就没有打算找女儿,这女儿找回来,这些家具,恐怕又要拉走,自己费心淘气捞来得家当,不就完了?
“我说你有没有一点良心,什么时候能自己回来?你拉人家家具的时候,咋不说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呢?我女儿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你跟你这些家具过活去。”胡凤莲说着,就要抄起手边的扫把,准备要打自己的老伴,正在这时,张兴和媳妇圆巧走了进来。
张兴看到,拦挡母亲说道:“妈,你这是干什么?”
圆巧也跟着说:“唉,到底是女儿亲,打着闹着让找女儿,妈,你咋不说找找你孙子铭利呢?我看你就是偏心眼,对出了门的女子念念不忘,对孙子就没上过心。”圆巧进门前就听到婆婆的声音,有意的反问婆婆,看女儿、孙子,那个在婆婆心里比较重要?
胡凤莲被媳妇问得张口结舌,强辩道:“女儿要找…孙子也要找呀,谁说不找我孙子了?都得找,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也不能少。”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装了,我儿子不用你找,你就专心找女儿吧,女儿多贴心,贴心小棉袄嘛。”圆巧顺势把婆婆的话给掐断了。
铁锁似乎听出儿媳话里的弦外之音,看着儿子张兴问道:“怎么不找铭利了?难道你们有他的音信了?还是铭利回来了?”
张兴看了老婆一眼,觉得没有啥好隐瞒的了,就对父亲说道:“铭利回来了,你还找个啥?”此话出口,听的铁锁惊呆了,孙子找见了,金豆也就找见了,这女儿也该回来了吧?
胡凤莲更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铭利回来了?那你没问,他见没见他姑?到底家里是怎么回事?韩家老太婆死是怎么回事?”胡凤莲心里云里雾里的,就想弄清楚韩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的疑惑没有消除。
“见了,怎么能没见?金豆赌输地契被扣着了,你女儿花儿去救金豆,去交赎金了,处理了事,说不准,花儿明天就和金豆一起回来了。铭利也是提前被赶回家来,半道上,遇到我娘家卖粮车,跟着去我娘家找口吃的,被我弟送回来的。他没回韩家,韩家的事他肯定不清楚,估计韩家老太太,怕是真遭土匪了。”圆巧轻故意捏造事实,混淆视听的说。她明知道张花被输掉了,回不回来难说,但她就是不说明白,让他们慢慢等着去吧。
“什么?明天花儿他们就一起回来了?韩家成了那个样,还能让花儿和金豆在一起吗?金豆把家当输了底朝天,我女儿回来咋过活?说什么都不能让张花和金豆在一起了。”铁锁话没有听清楚,就立刻警惕起来,说到底,他是怕金豆回来,把家具又拉了回去,所以铁了心的反对,这样才能保住这些家当。
“只要我女儿好着人安宁回来,那就谢天谢地。人回来了,后边的事再另说,这会儿你着啥急?”胡凤莲对着铁锁说道。
圆巧又道:“说起来,咱家也是跟着韩家虚惊一场,如今铭利回来就好,韩家的事与我们何干?我给咱炒两道菜,咱们一家人自己给自己压压惊,别为人家的事吵吵闹闹,值吗?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老想着伸长胳膊,管到韩家去,花儿回来了,再说花儿的事不迟。”圆巧的一番话,说得铁锁老两口,谁也不吭声了。
说是压惊,不如说是庆贺,在圆巧心里,一场差点将自己卷进去的风波,通过自己周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化解了,难道不值得庆贺吗?张兴两口,自个揣着鬼胎,谁也不想说个明白。只有母亲胡凤莲,心里担心着女儿,而铁锁却打心眼里不想让女儿回来。
真是: 只要和己无瓜葛,搅浑清水把身躲。
波澜不惊心中明,得利暗自偷着乐。
金珠在医院守着金豆,母亲头七祭日已到,本该去祭奠母亲,看着金豆还是昏迷不醒,没法离开,只好站在窗前,对着苍天,祈祷道:“妈呀,你看金豆昏迷不醒,我们不能前来坟前祭奠你老,你就安心的去天堂吧,女儿在这里祝福你。”亲人离世,按传统规矩,有着七七祭奠,余下就是百日、周年、二周年、三周年。祭奠亲人,也就形成了十一个祭奠之日。这首个祭日,他们都在医院,不能回家,金珠既着急又无奈,只能暗暗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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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金珠在祈祷的时候,张魁没精打采的走进来,看着金豆昏睡着,便一屁股坐在那里,仰天长叹,一肚子的愁肠。这给金珠答应去找张花,保安队不剿匪,自己没辙了,给金珠没法解释,寻找张花,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金珠为着金豆着急,顾不着张魁的心情,上前就问道:“你不是说上报官府,尽快就能找到张花吗?这都几天过去了,怎么不见你去剿匪?也没见你找人?反而在这里长出短气的,百姓遭土匪了,这官府,到底有没有人管百姓的死活?这张花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这铁锁来给我要张花,又该怎么应对?”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金珠问张魁了。
张魁摇摇头答道:“保安大队吃的是皇粮,那就该为皇上分忧,上边命令抓共产党、游击队,我们就去抓共产党游击队。现在又命令我们搞联防,防止共产党突破泾河防线,我们就得去搞联防。保安队忙得分不开身,那有闲时间管剿匪这破事?更没时间管咱家的破事。”张魁也是被金珠逼急了,满腹无奈的说出实话。
“你怎么也扯开官腔了?都出人命了,怎么就是个破事?你那天要回保安大队,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上报剿匪嘛,怎么现在就焉了?这样不行,我去找高县长,问个明白?这事到底官府管不管?”金珠那知道张魁受到了打击,还是一口气的追问,并要亲自出面。
“你以为你是谁?县长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保安大队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人微言轻,谁听我的?我上报大队长,也是被人家训斥了一顿。保安大队现在是听高县长的安排,上下搞联防。老百姓的命,比不上一个蚂蚁,谁管你?”张魁也是怒气冲冲的说。
金珠被张魁说的没有主意,气愤的坐在那里说:“我妈死了难道就没人管了?这张花、铭利也没找到,铁锁一家若要找来要人,又如何给人家交待?”
提起铭利,张魁突然想到,铁锁父子的性格,都是肩上尖的放不住东西的人,心里更搁不住事,这女儿,孙子都找不到了,他们一家却像没事人一样,这有点不正常。
张魁就对金珠说道:“你还想着给张兴父子交待?我看张兴父子肯定有问题。按理说,女儿孙子找不到,他们心里就应该着急的不得了。他们倒好,只管要钱,拉家具,根本没有找人的意思。这几天过去了,也没见他们人影,难道他们心里不慌吗?这只有一个可能
第155章 愿落空无处依靠 病人醒半知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