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城的三业兴旺,渐渐成了中原乱世中的一块“肥肉”。盘踞在太行山一带的匪首“独眼龙”萧烈,早就觊觎着洛阳周边的商路与粮仓,见石禾兵力多布于云中郡和共耕田,便趁虚而入,率五千悍匪突袭了连接洛阳与谷阳城的粮道重镇——黑石渡。
黑石渡守将拼死抵抗,却因兵力悬殊节节败退,急报传到谷阳城时,粮仓已被萧烈攻占,数千石粮草被劫,连负责押送商货的冯渊之子都成了人质。萧烈派人送来书信,扬言三日内若不献上十万匹桃花布、五千两白银,便火烧粮仓、杀害人质。
议事厅内,赵虎拍案而起:“这群杂碎敢动咱们的粮道!末将愿带三千精兵,踏平黑石渡,把萧烈那独眼龙的脑袋拧下来!”石禾却看着地图上的黑石渡,眉头紧锁:“萧烈是太行群匪的头目,手下多是亡命之徒,硬攻只会让人质和粮草受损。他占着黑石渡的险要地势,易守难攻,咱们得先掐住他的七寸。”
张燕在旁补充道:“萧烈虽凶,但群匪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我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他手下有个二当家叫魏三,原是洛阳商盟的账房先生,因贪墨被冯会长赶出门,才落草为寇。此人精于算计,却一直被萧烈压制,心里早有不满。”
石禾眼中精光一闪:“擒贼先擒王,打蛇要打七寸。萧烈是匪首,可若没了手下的支撑,他便是孤家寡人。张燕,你说的这个魏三,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当日下午,一支“送赎金”的小队前往黑石渡,领头的正是张燕的心腹阿木。萧烈在渡口寨门设下重兵,见阿木只带了十个随从,冷笑一声:“谷阳城的人倒识趣,把东西留下,人滚回去报信!”阿木却上前一步,低声道:“萧寨主,我家小姐说,除了赎金,还有一份‘大礼要单独献给二当家。”
魏三在旁闻言一愣,萧烈疑心顿起:“什么大礼?拿出来我看看!”阿木却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递向魏三:“这是谷阳城特有的桃花膏,治刀伤最灵验,二当家前几日剿匪时受的伤,用这个准能好得快。”说话时,他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魏三手心。
魏三捏着纸条,心头一跳。入夜后,他借口查岗避开萧烈,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粮仓西侧暗渠可通外,献萧烈首级,既往不咎,赠商路经营权。”魏三盯着纸条良久,想起萧烈平日的蛮横霸道,又念及自己在匪窝中始终不得志,终是咬了咬牙。
两日后,萧烈正等着谷阳城送齐赎金,却见魏三突然带亲信闯入大寨:“萧烈!你残害百姓,劫我商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萧烈猝不及防,拔出腰刀便砍,两人在寨中厮杀起来。魏三早有准备,亲信们堵住寨门,不让其他匪兵靠近。激战中,魏三瞅准空隙,一刀刺入萧烈后腰,萧烈踉跄倒地,临死前瞪着魏三:“你……你敢反我?”
魏三砍下萧烈首级,打开寨门迎接谷阳城的队伍。石禾入城后,当即下令释放人质、清点粮仓,又对降匪宣布:“凡愿回家务农者,发路费粮食;愿留下参与商路护卫者,按劳取酬。但有血债者,绝不姑息!”匪兵们见萧烈已死,又听闻谷阳城既往不咎,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冯渊之子被救回后,冯渊亲自登门道谢:“石将军、张小姐,此番若非你们运筹帷幄,我儿怕是……”石禾摆摆手:“冯会长客气了,商路相连,唇亡齿寒,咱们本就该互相照应。”张燕则看向魏三:“魏先生既已弃暗投明,便按约定,黑石渡至云中郡的商路支线,由你负责管理,谷阳城与商盟会全力支持。”
魏三又惊又愧,跪地叩首:“多谢二位不弃,魏某定当尽心竭力,绝不再走歪路!”
经此一役,太行群匪因头目被杀、余部归降而土崩瓦解,黑石渡粮道恢复畅通。百姓们都说,谷阳城不仅能种田通商,更能以智取胜,连最凶悍的匪首都能拿下。石禾与张燕的“擒贼擒王”之计,不仅保住了粮草与人质,更收服了可用之人,让谷阳城的商路与声望,在乱世中又稳了一分。
夕阳下,黑石渡的渡口重新响起商船的号角,赵虎看着往来的商队,对石禾笑道:“将军,还是您这招高明,不费多少兵力就解决了大麻烦!”石禾望着远处归航的船只,轻声道:“再强的敌人,也有弱点;再多的乱局,也有核心。抓住要害,一击而中,才是长治久安之道。”晚风掠过水面,带着粮草与桃花布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谷阳城在烽火中愈发坚韧的生命力。
黑石渡之役后,谷阳城的声望日隆,却也悄然引来了暗处的觊觎。朝中太尉董烈久掌兵权,见石禾在中原根基渐稳,既忌惮其兵精粮足,又垂涎谷阳城的商路利润,暗中打起了算盘。他派心腹李儒潜入洛阳,名为“巡查地方”,实则要搅乱谷阳城的安宁。
李儒抵达洛阳后,并未急着拜访石禾,反而先去了商盟会长冯渊的府邸。夜宴之上,李儒屏退左右,开门见山:“冯会长在洛阳经营百年,难道甘心让谷阳城的商号压过一头?石禾拥兵自重,早晚是朝廷隐患,若冯会长愿助太尉一臂之力,将来整个中原商路,尽可由商盟独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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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渊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这些年谷阳城的商路越做越大,商盟虽有合作,却始终被张燕的计策压一头,心中本就存着芥蒂。李儒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了他的贪念上:“太尉想要老朽做什么?”
“很简单,”李儒冷笑,“只需借商盟之手,断了谷阳城的固色药材 supply。桃花染离不了‘辰砂草,而洛阳周边的辰砂草产地,大多在商盟掌控的药铺手中。只要让药材断供,谷阳城的染布生意自会停滞,届时百姓怨声载道,石禾的根基便会动摇。”
冯渊犹豫片刻,终是咬了咬牙:“好,老朽答应你。但事成之后,太尉需保证商盟的独尊地位。”两人击掌为誓,却不知窗外的阴影里,一个身影悄然离去——那是张燕安插在商盟的眼线,早已察觉到冯渊近期的异常。
三日后,谷阳城染坊的辰砂草果然告急。负责采买的掌柜急报:“张小姐,洛阳各大药铺都说辰砂草被暴雨冲毁,断货了!可咱们派人去产地查看,明明长势正好,就是买不到!”张燕心头一沉,瞬间猜到是商盟在背后捣鬼,只是没想到冯渊竟会做得如此决绝。
更棘手的是,此时云中郡的胡商刚订下大批桃花染布,约定半月后交货,若是误了工期,不仅损了信誉,连商路都会受影响。赵虎听闻后怒不可遏:“这冯渊简直忘恩负义!末将现在就带兵去砸了他的药铺!”
张燕却按住他:“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冯渊敢这么做,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咱们若动商盟,反而落人口实。当务之急是找到新的药材来源。”她翻出沈先生留下的《草木经》,手指划过书页:“书中说,北方草原的‘胭脂根可替代辰砂草固色,只是药性更烈,需搭配‘雪水淬煮之法中和。云中郡的胡商或许知道胭脂根的产地。”
她当即派阿木快马赶往云中郡,同时对染坊工匠下令:“对外宣称改良染法,暂时改用‘素白棉布生产,售价减半,稳住百姓。”另一边,石禾也收到了眼线的密报,得知冯渊与李儒勾结的真相,眉头紧锁:“冯渊糊涂!董烈
各怀心事的阴谋诡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