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道而行,把战场引到水上。”她指着黑石渡的水流走向,“这里水流湍急,暗礁密布,最适合设水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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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将腰间的弯刀拍在案上,银袍上的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草原的骑兵已集结在牧地西侧,我带五千人去守黑石隘口,至少能拖住蛮族十日。但反王的船队是硬骨头——他们从江南带来了新造的楼船,据说能直接撞开城门。”
张小姐抱着账本匆匆赶来,账页上记满了反王势力的底细:“领头的三个反王各怀鬼胎,江南盐商支持的‘吴王想要谷阳的粮仓,蜀地来的‘蜀王盯着织户的铁器,只有北方的‘靖王是真心要反,他手下有支‘死士营,专破城防。”她指尖点在“死士营”三个字上,“他们最擅长夜袭,且从不按常理出牌。”
柳荫堂的学徒捧着药箱进来,里面是新制的“醉仙散”——用柳姑娘留下的药方改良,混入迷迭香与曼陀罗,遇水即溶,能让人昏睡三日。“药商说,反王的船队在沿岸取水时从不设防,这药或许能用。”
石禾看着众人眼底的坚定,忽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就用声东击西之计。明着守黑石隘口,暗着破水上楼船;明着护谷阳粮仓,暗着断他们的后路。”他看向春桃,“你带人在黑石渡的暗礁上绑上铁链,再做些假的粮草标记,引楼船撞礁。”转向张小姐,“你让人散布消息,说谷阳的铁器都藏在柳荫堂的地窖里,把死士营引过去。”
三日后,北境蛮族果然猛攻黑石隘口。乌兰按计划且战且退,故意让蛮族缴获了几车“粮草”——里面装的全是春桃用稻草扎的假人,肚子里藏着硫磺粉,遇火就炸。蛮族首领以为谷阳粮尽,下令全力追击,却不知乌兰早已在隘口两侧的山崖上埋好了炸药,只等他们进入包围圈。
与此同时,江南反王的楼船抵达黑石渡。吴王站在船头,看见岸边插着“粮仓在此”的木牌,又听闻“谷阳主力在守隘口,城内空虚”,立刻下令楼船靠岸。可刚驶入狭窄水道,就听见“哐当”巨响——春桃设的铁链从水下弹出,缠住了楼船的船桨,急流带着船身撞向暗礁,甲板上顿时一片混乱。
更致命的是,反王的士兵去沿岸取水时,误饮了混着“醉仙散”的河水。入夜后,船队里半数士兵昏睡不醒,蜀王正想下令撤退,却见谷阳方向火光冲天——那是张小姐故意点燃的柳荫堂后院,引诱靖王的死士营来袭。
死士营果然趁夜潜入谷阳,直奔柳荫堂。可他们刚撬开地窖门,就掉进了春桃挖的陷阱——地窖下铺满了尖刺,上面盖着薄木板,周围还藏着弓箭手。张小姐站在街角,用旗语指挥士兵合围,死士营要么被射穿,要么掉进陷阱,竟无一人逃脱。
黑石渡的楼船还在暗礁上挣扎,突然听见后方传来喊杀声——石禾带着精锐绕到船队后方,点燃了他们的补给船。火借风势蔓延,楼船的帆布很快被引燃,吴王望着熊熊烈火,才知中了圈套:“原来他们守的不是隘口,是我们的后路!”
此时的黑石隘口,乌兰见蛮族已全部进入包围圈,立刻点燃了炸药。山崖上的巨石滚滚而下,将蛮族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早已埋伏好的神射手射出火箭,硫磺粉遇火爆炸,蛮族骑兵在火海中惨叫连连,首领这才明白,所谓“粮尽”不过是诱敌深入的幌子。
天亮时,战火渐渐平息。春桃站在黑石渡的岸边,看着反王的楼船残骸被水流冲走,铁链上还挂着破碎的帆片。张小姐在柳荫堂清点俘虏,死士营的头领咬着牙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地窖?”张小姐笑着晃了晃账本:“你们的军需账上,早就记下了‘柳荫堂铁器最精,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们的野心,早写在账本上了。”
乌兰带着草原骑兵回来,银袍上沾着硝烟,却笑得灿烂:“蛮族残部被全歼,黑石隘口从此太平了。”石禾望着谷阳城升起的炊烟,那炊烟混着草药香与羊毛的暖,比任何捷报都更让人安心。
夜里,四人坐在院中,春桃用缴获的楼船木板做了个新织机,张小姐在账本上记下“大获全胜”,乌兰擦着染血的弯刀,石禾看着墙上的城防图——上面的箭头密密麻麻,却都指向一个方向:守护这座城,守护城里的烟火。
春桃忽然指着天边的启明星:“你看,再乱的烽火,总会有天亮的时候。”张小姐拨动算珠,清脆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就像再难的商战,守住人心就赢了。”
柳荫堂的草药在晨露里舒展叶片,织户们的织机声重新响起,谷阳城的炊烟又暖了起来。石禾知道,无论天下如何大乱,只要他们守着彼此,守着这城的烟火,声东击西的诡计终会落空,而藏在烽烟里的守护,永远是最坚不可摧的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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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暖炊烟:锦缎计里的声东击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