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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来客栈小院,蝉鸣聒噪,烈日炎炎。
     “热!真他娘的热啊!”
     任我行伸手扯开衣襟,露出疤痕凌厉的胸膛,抓起酒坛子给自己面前的粗瓷海碗倒满,仰头灌了一大口。
     酒水顺着胡须淌下,他啪地把碗顿在石桌上,朝着对面的邱白抱怨。
     “邱小子,老子听你的,在这鸟地方干耗了一个多月,骨头都生锈了!”
     他抹了把嘴,眼神烦躁地扫过邱白,还有旁边静坐的东方白,语气不善。
     “要是依着老子的办法,早就带人打进皇城,把那小子……不对,现在该叫太子。”
     “把太子架到龙椅上,然后将那些家伙该杀杀,该刮刮,整顿那狗屁倒灶的朝堂!”
     任我行往后一靠,叹息道:“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天天在这儿等信儿?”
     “憋屈!忒憋屈!”
     他眼神在邱白和东方白之间来回逡巡,带着几分狐疑的说:“要不是老子知道你小子还算条汉子,真以为你跟这……”
     他顿了一下,没好气地瞥了眼东方白。
     “……跟她合起伙来,想坑老子呢!”
     东方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不屑的嗤笑。
     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在触摸到先天境界的门槛之后,那点权力在她眼中,早已轻如鸿毛。
     曾经的汲汲营营,不过是找不到前路该往哪个方向走,所以她每条路都试试,在迷茫中挣扎。
     如今路就在脚下,日月神教,于她而言,不过是些用顺手了的工具罢了。
     任盈盈坐在一旁,无奈地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
     她比谁都清楚,东方白若真对权力有执念,当初执掌神教时,就不会只清洗那些彻底倒向任我行,连她这个圣姑都敢阳奉阴违甚至威胁的顽固分子。
     只要肯听话办事的神教教众,东方白其实并不在意。
     就像她,若东方白真想对付她,她哪里能够在绿竹巷待几年啊。
     邱白笑了笑,拿起酒壶给任我行快见底的碗里续上,安抚道:“任教主稍安勿躁。”
     “火候,快到了。”
     他语气笃定的说:“就是这一两日,必有结果。”
     任我行哼了一声,端起碗又要喝。
     就在这时——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邱少侠,开门!快开门啊!”
     门外传来魏忠贤那标志性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惶急。
     院内几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任盈盈起身,快步走到院门处,拉开插销。
     门一开,魏忠贤几乎是挤进来的。
     他的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甚至带着一丝苍白的朱由校,以及沉默的影子太监。
     “几位,请进。”
     任盈盈侧身让开。
     朱由校脚步沉重地走进凉亭,在邱白对面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开口道:“邱师傅……”
     他声音有些干涩,抬眸看向邱白,咬着牙说:“父亲在御书房……议定了......”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将那难以启齿的家丑说了出来。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天家无小事,更无家事。
     尤其是这种关乎国本的事情!
     他将朱常洛如何被韩爌等人以天下苍生为名逼迫,亲口承诺登基后立刻废除矿监税吏,以及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砰!
     朱由校话音刚落,任我行便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
     他须发戟张,怒目圆睁,厉声道:“岂有此理!”
     “竖子不足与谋!”
     “国难当头,不思开源强兵,反倒自断臂膀,将钱袋子拱手送给那些趴在朝廷身上吸血的硕鼠!”
     “此等行径,与资敌何异?”
     “昏聩!短视!愚不可及!”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若非顾念朱由校在场,更难听的话怕是要喷涌而出。
     邱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听完。
     他的目光落在朱由校脸

第377章 我一人,足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