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派出所，老周婆子被关在审讯室里，不停地用头撞墙，嘴里念叨着那首童谣：34;......一些朋友在墙缝，一些朋友在发芽......34;
齐修远站在单向玻璃外观察她，这个疯癫的老妇人真的是凶手吗？还是说，她只是某个更大阴谋的替罪羊？
34;我们需要谈谈。34;程岩突然出现在他身后，34;但不是在这里。34;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镇郊一家破旧的汽车旅馆里，程岩拉上窗帘，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34;这是我私下调查的资料，34;他说，34;三年前那十二个孩子失踪当晚，镇上所有监控都39;恰好39;坏了，而值班记录显示，当晚祁天华曾去过福利院。34;
齐修远翻看文件，里面有几张模糊的照片，拍的是祁天华和一个穿白袍的人站在福利院后门。
34;这个人是谁？34;齐修远指着白袍人问。
34;不知道，照片太模糊了。34;程岩摇头，34;但每次失踪案发生前，镇上都会出现一个穿白袍的人。34;
窗外，血雨仍在继续。
齐修远感到一阵头痛，耳边又响起了那首童谣的旋律，他揉了揉太阳穴：34;我妹妹在调查甘霖娘娘的传说，这一定不是巧合。34;
程岩递给他一杯水：34;青要镇的甘霖崇拜可以追溯到百年前，传说在大旱时期，一位名叫林雨的女子自愿献祭自己，换来雨水拯救全镇，后来她被奉为甘霖娘娘。34;
34;自愿献祭？34;齐修远想起笔记本上的话，34;善良的人流干了血，化为甘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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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每三十年，镇上都会举行一次39;甘霖祭39;，34;程岩继续说，34;据说是为了维持甘霖娘娘的庇佑，而三年前，正好是距离上次祭祀三十年。34;
齐修远猛地坐直：34;你是说，那些孩子的失踪是一场祭祀？34;
程岩的眼神变得深邃：34;我父亲曾是上届派出所所长，他在调查那起失踪案后......自杀了，留下的遗书上只写了一句话：39;他们选择了十二个无辜者39;。34;
房间陷入沉默，只有雨声敲打窗户，齐修远突然意识到，程岩调查这个案子可能不只是为了职责。
34;你认为我妹妹是被选中的新祭品？34;齐修远问。
程岩点头：34;甘霖祭需要三种祭品‘流血者、断头者和闭眼者，福利院发现的那具尸体被抽干了血，是流血者，而根据传说，闭眼者必须是......自愿的。34;
齐修远的心沉了下去，他妹妹是民俗学研究生，如果她被某种方式说服，认为自己是在参与一场神圣仪式......
34;我们必须找到祁天华，34;齐修远站起身，34;他一定知道些什么。34;
34;等等，34;程岩拦住他，34;祁天华不是普通镇长，他们家族世代掌管青要镇，有传言说......34;
他犹豫了一下，34;说祁家人能够与甘霖娘娘沟通。34;
齐修远本想嘲笑这种迷信，但想到今天的血雨和那些诡异的童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深夜，齐修远独自在旅馆房间整理资料，窗外的雨小了些，但依然能听到水滴敲打屋檐的声音，他反复阅读妹妹笔记本上的内容，试图找出线索。
笔记本最后一页除了那段祷词，还有一个模糊的地址：黑松巷47号，齐修远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个地方，位于镇子最东边，靠近老矿区。
正当他准备休息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34;想知道真相，明天凌晨三点来福利院后门，不要告诉警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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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后续一）血雨之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