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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这是南方还是北方?
     仅仅从老房子上,她分辨不出地域差别。
     打着手电筒在西屋看了一圈,余诺依满院子溜,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几块烂木板板,从空间里放了水出来冲洗干净,随便收拾了一下,就铺在西屋的地上了,然后又把墙壁上能碰到的位置的灰尘用湿布擦了擦,这才掏出被子、薄薄的垫子。
     不到一会儿,就有了干净的床。
     外面虽然有月色,周围却是一片荒芜,还有不知名的虫鸣鸟叫,但,很神奇的是,她一点也不怕。
     在坍塌的地底下待了几天,她怕黑的毛病是一点都没有了。
     把手电关了,又把太阳能小灯放床头,余诺依做了个简单的自我清洁,就整个人躺上去了。
     放松身体的刹那,疲惫陡然就布满全身,眼皮子也塔拉下来,竟然很快就睡去了。
     棚里。
     妇人回到棚子里,就看到丈夫正在门口徘徊,看上去很焦虑的样子。
     “怎么了?”
     “你进来看。”老头子招手,视线警惕的扫过四周。
     当阮宛看到草垛后面那一兜雪白的精米之时,眼睛都直了,伸手拎起,差不多五斤的重量,第一反应就是可以换二十斤粗粮。
     “这,谁拿来的?”阮婉低声道。
     “你说呢?”除了那个丫头,还有谁会来他们这个地方,还送来这么多吃的?
     看丈夫的表情,她就知道,是刚才离开的姑娘,疑惑窜上心头,素不相识的,突然出现,给这样金贵的物资,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或者,她在等待时间提出要求?他们孑然一身,啥也没有,她图什么呢?
     “明天,给她送回去吧。”阮婉道,不然心里不踏实。
     老姜没说话,转身就回了床上,那意思不言而喻,默认妻子的决定。
     为了预防万一,阮婉将大米藏进洞里,盖上板子,铺好黄土,再整理好稻草,这才躺回床上。
     “老姜,你说这姑娘,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那双清正的眼睛,不是假的,心性应该不坏。
     希望她不会被发现吧。
     余诺依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特别吵,让人烦不胜烦。
     这是在干啥?一骨碌爬起来,从后面的墙头爬山屋顶,掏出望远镜。
     一眼看到一群人前面有两道瘦弱的身影,被带着往村里走。
     是昨晚上的那对夫妻。
     这一刻,余诺依大概率知道发生了什么,眉心紧紧皱起,她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
     日上三竿,到落日西下,短短几个时辰就是一天,这个白日,说不出的煎熬。
     好不容易夜幕降临,余诺依有些坐不住了,找出碘伏,还有云南白药,纱布,棉签,又找了敷贴,装进黑色的塑料袋里。
     想了想,又架起大锅,烧了一锅蛋汤,用阮婉留下的陶罐煮了黏稠的白粥。
     长久不食荤腥的,吃肉会拉肚子,所以,从鸡蛋开始吧。
     两个1.5升的陶罐,一个是粥,一个是鸡蛋汤,用塑料袋盖起来保温,又从空间里掏出背包,放进去,然后向前背着,防止横倒下去。
     借着月色走在村道上,余诺依一路上神经紧绷,直到靠近棚子一些,依稀可以听到里面压抑的哭泣声。
     余诺依心底一沉,加快脚步,掀开了那帘脏黑的牛津布。
     “谁?!!”阮婉似乎被吓到了,发出仓皇的惊呼声。
     “阮姨,是我。”说着,余诺依掏出了微光手电,可以让棚里的人认清自己。
     “是你!!”阮婉红肿着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底的红血丝那般深,额头上,鼻梁骨上,嘴角,都有青紫,而她身后,躺在床上的老姜,悄无声息,哪怕她让棚里亮堂起来,对方也没有动静。
     阮婉看到余诺依和她怀里的背包,不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姑娘,你过来,是要做什么?”她找他们,是为了什么?明明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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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别想太多,我对你们没有任何企图,我的身份,暂时不能说,但,阮姨,您记住,我是来救你们的,就够了。您让开一下,我看看姜叔的情况。”
     说着,余诺依往前一步,在阮婉试图挡住她的时候,她把怀里的背包塞进了阮婉怀里,“阮姨,这是鸡蛋汤和白粥,你给姜叔喂了,我先看看他的情况,我这边有药。”
     怀里的重量和热度让阮婉愣在了原地,也就是这一下,余诺依绕了过去,看到了床上的老姜。
     他的头用布缠了起来,布下压着草药灰,但仍有血渍流下来,他面色呈现青灰,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这一瞬间,余诺依心里升腾起滔天的怒火!
     余诺依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态,检查他的瞳孔,又摸了摸脉象,记了心跳次数。
     虽然她不是医生,但这些基本的检查还是会的,以前药店里的坐诊中医是大医院退下来的老中医,她经常会腆着脸上前讨教一些基础性知识,不够丰富,但基础检查够用。
     “你也是中医?”阮婉看到余诺依的动作,惊道。
     “姜叔是中医吧?”不然,阮婉不会这么问了,至于阮婉,如果她是中医,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中医了,因为她这些动作都很生疏,连皮毛都不算。
     “是,老姜家里已经传了四代了。”阮婉哽咽道。要不是这样,老姜又怎么会受这么大罪,现在都快熬不过去了。
     “要是老姜不在了,我也活不了了。”说着,阮婉悲从中来,那一声声低泣,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您放心,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出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总归,余诺依说出了这样的承诺,也成功让阮婉停止了哭泣,她呆呆的望着眼前忙着给老姜换药的姑娘,她动作娴熟的就像是做了千百遍,那稳重,自信的动作和表情,都像是定海神针,把她仿徨的心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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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