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我买下那块绣布,将它披在肩上,一种莫名的庄严感浮上心头,仿佛被某种传承轻轻拥抱。
她递给我一枚红色线结:“别丢了,保你平安。”
我道谢,喉头竟有些发涩。
我写道:
“在苦盏,每一块布都承载一代人的愿望与祝祷。”
黄昏,我登上古城旁的山岗。低矮的屋顶与金色的清真寺穹顶交错,炊烟缓缓升起。小孩在坡下奔跑,晚祷的吟唱声自远方飘来,如风中低语,穿越层层时光。
那一刻,我不再觉得自己在旅途,而是坐在一场仪式的中心。
那声音仿佛告诉我:你终会回归,哪怕你从未属于。
我写道:
“苦盏的晚祷,是一首悄悄流进灵魂的旋律。”
入夜,我前往城南墓园,一片风沙中的黄土丘陵。墓碑斑驳却坚毅,每一块都像一个未完的故事,等候有人来续写。
我坐在一块碑旁,点起黄油灯。灯火微弱,却照见碑文上一行行仍可辨认的诗句。我忽然意识到,这里不仅是埋藏亡者的土地,也是埋藏故事的图书馆。
一位年轻人也来到墓园,说是为祖父点灯。他说:“我们不靠纪念活着,而是靠继续。”
我点头。风吹过,他走远,那盏灯却在夜色中愈加明亮。
我轻声写下:
“苦盏的夜,比白昼更清醒。”
清晨,雾气未散,我再次回到城墙,望着苦盏缓缓苏醒。鸟群从穹顶飞起,商贩推车穿街走巷。风中夹带着茶叶、烟火与雪后的清凉。
一位老妇递给我一枚金线织成的花结,说:“戴着它,梦不会断。”
我郑重收下,将它夹进《》的封页中。
我轻声对自己说:
“下一站,伊斯塔拉夫尚——那是中亚山谷里的一封情书。”
我翻开新的一页,笔尖轻动:
“苦盏,是时光给我的一杯茶,入口苦,回味长,喝完,就懂得了什么是记住。”
那夜我住在一户塔吉克老人的家中,屋内木炭炉燃着微光,老地毯上铺着羊毛被褥。入睡前,我喝下最后一口茶,竟在梦中听见驼铃阵阵。
梦里,我沿着丝路缓缓前行,队伍中有老者、孩童、商人与僧侣,个个衣袍翻飞,神色肃穆。他们似乎知道我要来,将一盏盏茶递到我手中,一盏苦,一盏甘,一盏泪中带笑。
我梦中喃喃:“这是苦盏的魂。”
清晨,我被一阵木柴爆响惊醒。窗外雪光映入,屋内火光摇曳。雪与火在这一刻交汇,仿佛天地的两个极点握了手。
我坐在火炉旁发呆许久,直到茶香再度弥漫。
我忽然意识到,苦盏的“苦”,不是难以下咽,而是用来提醒人心该如何清醒。真正的甜,藏在这苦之后。
我郑重记下:
“愿我此生每一次远行,都能如苦盏这杯茶,饮苦为知,煮梦为路。”
喜欢。
第484章 塔吉克斯坦,苦盏:丝路古魂,茶香余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