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离开古道,我深入皮山县南部的沙漠边缘。这里的村庄以维吾尔族为主,房屋低矮,院落深深,葡萄藤缠绕屋檐,一切都带着古老而宁静的节奏。家家户户种枣、养鸽、织布。风沙虽猛,人情却暖。
我住进一个名为“尤喀克”的村落。傍晚时分,村民们在院子里围着火堆吃饭。干馕、羊肉、酸奶,还有从沙枣树下摘来的果子。几个孩子拿着木制玩具追逐笑闹,老人安静地坐在炕头,看着电视播放维语电视剧,眼中有柔光。
一位年轻的女教师邀请我去参观村小。教室里挂着“国家通用语言教学示范校”的牌子,孩子们用标准普通话唱《我和我的祖国》。我问她:“你为什么回到这里?”她笑着说:“因为这是我心里最美的地方。”
我忽然感受到,现代化并不意味着消除乡土,而是在沙中开花,在风中扎根。
她带我到学校后院看“星空角”,那是她和孩子们一起搭建的观测平台。夜晚,他们仰望星辰,也仰望梦想。
我写下:
“孩子们在沙上画星星, 他们不怕风沙把它吹走, 因为他们知道,头顶真的有光。”
提起皮山,就不能不说和田玉。
皮山玉矿自古有名,昆仑雪水带下的玉石,是丝路上的贵重宝物。尽管如今大规模采玉已受限制,但玉文化依旧是这座县的精神符号。
我参观了一家传统玉雕工坊。师傅是“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年近六旬,戴着放大镜,在一块和田青玉上雕刻飞天。他说:“玉,是有灵性的。它要被慢慢认识,被慢慢唤醒。”
我在店中挑选了一块小玉石,作为留念。它并不昂贵,却色泽温润,仿佛能听见山川的低语。
在玉器展柜前,我看到一块玉牌上刻着八个字——“宁折不弯,润物无声”。
我心中震动。
这不正是皮山的写照吗?
我写下:
“昆仑之玉,埋在风雪下千年, 被人捧起的那一刻, 是山之魂,也是人之光。”
夜幕下的皮山格外宁静。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高楼的灯火,只有星河在头顶缓缓流动。我独自走在乡村的田埂上,耳边是风声与犬吠。
在塔克拉玛干的边缘,这片土地总像在沉思。皮山不喧嚣,不炫耀,却以它坚硬的地质与柔软的灵魂,构成了西域最安静的注脚。
有人说,这里是荒凉之地;我却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内心的一种宁静,一种回归。
我再次掏出《》的地图,写下:
“第374章,皮山县,记。 沙丘如诗,雪山作证, 这里是我心灵的一场沉思。”
下一站,昆玉。
我将继续沿着塔里木河的西南边缘前行,去探访一座新兴之城与南疆旧梦的碰撞,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写下这片土地新的乐章。
喜欢。
第374章 皮山县:玉影昆仑,沙心不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