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明猛地回过头,只见神婆那如枯树枝般的手正朝他伸来,仿佛要抓住他一般。他心中一惊,正想抬腿将神婆踢开,却突然听到神婆咧嘴一笑,说道:“先生,请付佣金。”
“什么佣金?”林梓明闻言,不禁一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神婆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她接着说道:“先生,您看我把小姐的病治好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按照约定,您需要支付我一千美金的佣金!”
“可是我根本没有请你啊……”林梓明心里直乐。
“先生,是阿弥先生请我来的,现在他昏迷不醒,我只能向您讨要佣金了,还望先生您不要为难我。”神婆依然笑靥如花。
“我勒了个去!这是两万美元,全部给你,麻烦你通知阿弥先生的经纪人来带他去医院。”林梓明被逗乐了,掏出两万美金递过去。
“谢谢您,先生!神佛一保佑您,先生万岁!我这就打电话。”神装依然笑靥如花。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阿弥尔汗的经纪人就带着两个助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昏迷不醒的阿弥尔汗扛出去送往医院。
林梓明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我草,这经纪人该不会是一直在门外候着吧!”
“亲爱的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有事找我,再见。”神婆转身离去依然笑靥如花。
孟买的季风空气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糖浆,裹挟着香料、灰尘和海洋的咸腥,沉沉地压在每一个行人的肩头。
莎拉——被粉丝称为“俄罗斯芭比”的金发尤物——此刻却感觉不到半点异国情调的美妙。她刚刚结束在贾特拉帕蒂·希瓦吉终点站外景地长达五小时的拍摄,疲惫像铅块一样坠着她的眼皮。
狭窄的保姆车在混乱的车流中艰难挪动,窗外是迷乱闪烁的霓虹、横冲直撞的突突车,还有无数双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不知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的眼睛。
“开快点。”莎拉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催促司机,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昂贵的真皮手袋带子,“我感觉……不太对劲。”一种莫名的寒意,与车窗外燥热的湿气格格不入,正顺着她的脊椎悄然爬升。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黝黑的脸上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小姐,孟买就是这样,人多,车多,但很安全……”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骤然炸响!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像失控的公牛,狠狠地从侧后方撞上了保姆车。
巨大的冲击力让莎拉整个人向前猛扑,额头重重磕在前排座椅靠背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世界在眩晕和刺耳的警报声中天旋地转。
车门突然被粗暴地拉开,几张流里流气、带着廉价酒精和汗臭味的脸猛地凑近,狞笑着,布满黄垢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粗糙油腻的手像铁钳般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外拖拽。
“不!放开我!救命!”莎拉的尖叫撕破了混乱的噪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司机被两个混混死死按在方向盘上,徒劳地挣扎着,眼神里充满惊恐和无奈。
她被粗暴地塞进那辆散发着劣质烟草和机油味的面包车后座,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引擎发出一阵病态的咳嗽,面包车猛地窜出,汇入汹涌的车流,留下满地狼藉和徒劳追赶的制片方安保人员。
黑暗中,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甚至能闻到绑架者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廉价古龙水和体臭的味道。
他们会把她带去哪里?要做什么?勒索?撕票?还是更可怕的事情?混乱的念头如同失控的陀螺在她脑中疯狂旋转。时间在恐惧中扭曲、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放开我,我给你们钱,Money!”
就在绝望即将吞噬她最后一丝神智时,一道刺目的远光灯如同审判之剑,骤然劈开了面包车前方的黑暗!
“拦住他!”面包车司机发出破音的嘶吼。
引擎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悲鸣,一辆线条流畅、马力强劲的黑色SUV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从侧面狠狠撞向面包车。
金属扭曲、玻璃爆裂的巨响震耳欲聋!面包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横甩出去,车头变形,冒出滚滚白烟。车门被一股沛然巨力从外面拉开,一个身影逆着刺眼的车灯光晕,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现在门口。
是阿弥尔汗!
印度国宝级巨星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庞,此刻在混乱的光影中显得坚毅无比,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车内惊魂未定的莎拉。
他动作迅捷如猎豹,一把抓住一个试图扑上来的混混的手腕,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那人惨叫着飞了出去。另外两人被这雷霆万钧的气势震慑,一时竟不敢上前。
“莎拉小姐!我来救你!”阿弥尔汗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令人心安的磁性力量,穿透了莎拉的恐惧迷雾。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宽厚,指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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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眼前这张如神只降临的脸庞。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冰冷颤抖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那只手温暖、有力,稳稳地将她从充斥着暴力和污浊气息的囚笼中拉了出来,带进他那辆散发着皮革清香的、安全坚固的SUV里。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片狼藉和呻吟声。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闪烁不定。
在警局做笔录的半个小时里,莎拉看阿弥尔汗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他耐心地陪伴在侧,用流利的英语安抚她,巧妙地替她挡开那些过于尖锐的问题。
他讲述自己如何在结束慈善晚宴的归途中,碰巧目睹了那场“意外”的绑架。他的语调平静,眼神坦荡,每一个细节都显得无懈可击。
“命运让我在那个时刻经过那里,”他凝视着莎拉湛蓝如贝加尔湖水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坚冰,“也许就是为了让我能保护你,莎拉。”
这句话像一颗滚烫的子弹,瞬间击穿了莎拉残存的所有警惕和矜持。恐惧的坚冰在英雄救美的光辉下迅速消融,一种混杂着强烈感激、崇拜和某种无法言喻吸引力的情感洪流,汹涌地冲垮了她的心防。
在异国他乡遭遇如此惊魂时刻后,这个强大、英俊、温柔又富有传奇色彩的男人,几乎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走出警局,林梓明焦急地在大门守着,迎上来拉着莎拉的手关心地问道:“莎拉你没事吧,网找跟着剧组的车在你车后,看到发生的一切,还好阿弥尔汗救你。哎哟,你的眼角渗血了,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把莎拉推上自己的车直奔医院,
莎拉按降车窗,挥挥手大声喊道:“阿弥先生,谢谢你!”
“我草,林梓明关键时刻都坏我事,这回我一定要把你从头绿到脚!”阿弥尔汗望着林梓明远去的车影,狠狠伸了个中指!
几天后,在阿弥尔汗那座位于孟买班德拉富人区、俯瞰阿拉伯海的奢华顶层公寓里,莎拉彻底沦陷了。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和无垠的深蓝大海,室内流淌着轻柔的印度古典音乐。阿弥尔汗的眼神深邃如夜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他轻轻抚过她额角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指尖带着电流。
“还疼吗?”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
莎拉摇头,心跳如擂鼓。他俯身,吻落了下来。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的城市喧嚣和拍岸涛声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在阿弥尔汗强大而温柔的气场包裹下,莎拉感觉自己像一艘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驶入了宁静的港湾。那场绑架带来的阴影,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耀眼的光芒彻底驱散了。
两人正要走进卧室的时候,门铃响了,阿弥尔汗置之不闻继续走向卧室。
咔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一个妖艳的女星满身酒气闯进来,一把抱住阿弥尔汗,娇声娇气地说:“亲爱的,我要你……”
莎拉夺门而出,兴幸没有进一步的交流。
孟买半岛酒店顶层的露天泳池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碎钻般的光芒。莎拉穿着清凉的泳衣,慵懒地躺在遮阳伞下,戴着墨镜,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阿弥尔汗带着一身清爽的气息在她旁边的躺椅坐下,面不改色地说:“莎拉小姐,昨晚让你误会了,那个女生进错门了……”
“累坏了吧?”莎拉递给他一杯冰镇柠檬水,眼神里满是疑惑地问:“你那门锁坏了吗?”
阿弥尔汗顿了顿,放下水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莎拉裸露的手臂,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你知道的,亲爱的,那时候我们已经处于干柴烈火阶段,我忘了锁门了!”
“我记得,那女明星跟你搭过戏……”莎提脸上依然洋溢笑容。
“莎拉你别误会,她已经嫁入豪门了,来一杯马萨拉奶茶醒醒神吧。”阿弥尔汗站起来背过身从待者托盘里拿过一杯奶茶,偷偷丢进一粒速溶药片,用吸管搅了搅递给莎拉。
莎拉接过来往嘴边凑,这时电话响了。
“怎么,要补拍,好的导演,我十五分钟赶到!”莎拉匆匆跑进更衣室,两分钟换好衣服直奔拍摄现场。
“我草!又失败了,看来要下猛药了!林梓明你等着,我要送绿油油一片大草原!”阿弥尔汗紧跟着追了上去。
几天后,阿弥尔汗带着莎拉来到孟买老城区深处一条迷宫般的小巷。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檀香、藏红花和某种陈年纸张的味道。
狭窄的道路两旁挤满了售卖古董、银器、香料和神秘物品的小店,门楣低矮,光线幽暗。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扇毫不起眼的、漆皮斑驳的深色木门前。门楣上方悬挂着一个磨损严重的黄铜徽记,图案是盘绕的蛇和一只洞悉一切的眼睛。
阿弥尔汗有节奏地叩响了门环。
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布满深深皱纹、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一双眼睛浑浊得几乎看不见眼白,却又奇异地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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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幻术师古鲁·瓦桑特。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赭色长袍,目光在阿弥尔汗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莎拉。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舔舐过她的皮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进来吧。”瓦桑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侧身让开。
门内是一个与外面喧嚣世界截然不同的空间。光线异常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酥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晕。
空气凝重得如同液体,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线香和药草燃烧后的奇异味道。墙壁上挂满了色彩诡异、描绘着扭曲神魔和几何图案的挂毯。
房间中央的地板上,绘制着一个巨大而繁复的曼陀罗图案,由各色细沙和不知名的粉末构成,线条精密,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
“古鲁·瓦桑特,”阿弥尔汗微微颔首,态度恭敬中带着不容置疑,“这位是莎拉·伊万诺娃小姐。她最近经历了一些……精神上的困扰,连做噩梦,严重失眠。希望您能帮助她,让她真正平静下来,获得内心的力量。”
瓦桑特那双浑浊的眼睛再次锁定莎拉,嘴角牵起一个微不可查、毫无温度的弧度:“困扰……是的,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像受惊的小鸟。风中之烛,需要稳固。”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曼陀罗中央的一个位置,“坐。”
莎拉被这诡秘的环境和瓦桑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本能地看向阿弥尔汗寻求安全感。
阿弥尔汗温柔地揽住她的肩,将她轻轻往前推:“别怕,莎拉。古鲁是真正的智者,他能帮助你驱散那些噩梦。相信我。”
在阿弥尔汗充满魔力的安抚和鼓励下,莎拉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和一丝对“内心力量”的渴望,顺从地盘腿坐在了冰冷的曼陀罗图案中心。
瓦桑特走到曼陀罗边缘,从一个铜钵里抓出一把深紫色的粉末,口中开始吟诵一种音调古老奇异、节奏如同潮汐起伏的咒语。粉末被他抛洒在酥油灯的火苗上,瞬间爆发出大蓬大蓬
第157章 套路莎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