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镀金的酒壶。
“高公公!”李如松高声喊道,“双台子的探马回报,蒙古联军在黑松林设下埋伏,万万不可……”
“住口!”高有脸色一沉,打断了李如松的话。
高有掀帘怒视,蟒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34;你坐拥三万大军却畏敌如鼠,是不是想通敌?34;他抓起轿旁的尚方剑鞘重重顿地,34;圣上命咱家监军,再敢阻挠,咱家可不认你这个伯爷!34;
高有踩着一个小太监的后背钻进了马车。
“伯爷!只要将士用命,杂家一样可以打胜仗!”
高有说完后,冷哼一声。
“走!”
李如松的手按在腰刀上,指节把刀柄缠的麻绳攥得发白。
校场角落,几个老卒正偷偷给战马系护腿,他们腰间挂着的火镰坠着辽东地图的铜哨——那是当年戚家军留下的物件,此刻却要跟着一群连弓弦都拉不开的民壮送死。
34;开城门!34;
高有的铜锣敲得震天响。队伍涌出瓮城时,太阳刚爬上垛口,把骡轿上的34;御赐监军34;黄旗照得透亮。
34;都给咱家快点!34;
高有的蟒鞭抽在轿夫肩上,骡轿在干涸的河道里颠簸得像片树叶。前头探路的千总勒住马缰:34;公公,这河谷两侧峭壁太高,怕是...34;
34;怕你娘的脚!34;
太监把酒壶往轿帘外一扔,
34;再敢胡咧咧,咱家割了你的舌头下酒!34;
话音未落,河谷深处突然卷起一阵怪风,刮得碎石子噼里啪啦砸在甲叶上。一个民壮抱着头惨叫:34;有鬼啊!34;却被身后的京营士兵一刀背拍在天灵盖:34;再嚎就先砍了你!34;
哈赤哈图伏在崖顶的蒿草里,狼头箭尾的鹰羽擦着颧骨。他身旁的女真首领努儿哈赤正用佩刀削着松木,木屑落在牛皮地图上:34;那没卵子太监果然进了39;狼喉谷39;,只是比预计多了些民壮。34;
34;民壮?34;
哈赤哈图冷笑,把箭搭在牛角弓上,34;正好给咱的马练练蹄子。首领,你怎么知道李如松不会出兵!34;
“这个高有狂妄自大,一定不会把李如松看在眼里……”
他话音刚落,谷底传来铁器碰撞声——高有的队伍已走到河道最窄处,两侧峭壁相距不过三十步,头顶的天空被削成细长的白带。
34;停轿!歇口气再走!34;太监的喊声刚落,崖顶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啸。一支响箭擦着骡轿飞过,钉在十步外的巨石上,箭尾的铜哨发出34;呜呜34;的悲鸣。
34;敌袭!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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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无奈的李如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