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气质,一点不像商人。
公主怜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要么是情夫,要么就是忌讳别人知道他是谁。
前者不可能。公主怜做了这么多年寡妇,绝对是这世上最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只要稍作联想推理,就不意外得出小胜王这个结果。
不过,还是要装的深沉些,这样才不辜负智谋大家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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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一声:“在公主府里,出现一个你想隐藏他身份的人。加上近来发生的事,稍微有点脑袋的,都能猜出他是谁。”
“高明。”小升王称赞。
徐骄心想:他潜回帝都,哪里都不去,先来公主府,想是和公主怜关系最为亲近。
也是,公主怜和胜王,情感亦叔亦父,本来就该亲近的。
只听公主怜说:“你谁都不能告诉,他擅自离边,已经犯了大罪……”
徐骄摇头:“瞒不住的。小胜王回来,你以为是他的心思,不过是有人设计,让他回来罢了。小胜王,你就不怕这是个局?”
“那根本不重要。”小胜王说:“我本意就要回来,查清父王死因。驸马,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办理的。推测也好,猜想也罢,我只想只知道,可有根据?”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否就不相信传言呢?”
小胜王不语。
徐骄说:“你心里已经信了,所以我说什么都不重要。身在皇家,这种事,你不应该觉得奇怪。其实,当年胜王想谋逆,这是确切的。不管明帝用什么方法解决,都不算过。你要知道,如果做实了谋逆,那死的就不止是二十三人,而是数百数千。从这个角度看,明帝也不是全无人性。虽然他当初那样处理,并非是出于仁善。”
“驸马的意思我明白。”小胜王说:“那么当年王子干的死呢?”
徐骄看了公主怜一眼:“她比我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公主怜说:“当年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谁都知道,那是父皇所为……”
小胜王说:“姐姐,当年父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隐忍。王子干的死,对先帝的打击不是装出来的。临去世的时候,还对父王说,他没想到王子干如此刚烈。可见王子干的死,完全在先帝预想之外。又怎会像外间传言那样,是先帝密令处死自己的儿子,还让自己另一个儿子动手。这岂非太荒唐?”
“陛下将不久于人世,无论真相如何,都不必再去追究。”公主怜说:“帝都已经够乱了,你就安分些吧,不要惹祸上身。”
小胜王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姐姐,杀父之仇,你怎能让我就此算了……”
“可你的仇人也活不长久了,没必要赌上胜王一脉,只为了一时痛快。”
小胜王沉声道:“不只他一个,还有海后呢……”
这一定是明居正告诉他的。徐骄心里想。
他只说过,当年的凶手之一,乃是天极阁主。却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天极阁主就是海后。
只有明居正最清楚,这小子究竟要干什么,把小胜王弄回帝都,是要和海后作对,帮花卿?可他明明更偏向王子渊?
当然,那不是他的最佳选择。他中意的人选,一直就是毛孩子王子泓。可谁都知道,这个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
据说那虞美人出身民间,无根无基,无帮无衬。若是明中岳和独孤鸿活着,三老治世,不用担心这个小皇帝会成为傀儡。但现在,王子泓若继位,能不能长到成年,娶妻生子,都是件未必的事。
公主怜很担心小胜王,私自离关,哪怕他是亲王,也是犯了军法的重罪。严令小胜王不得出府,等到一个合适时机,送他离开帝都,回去百越。
徐骄心里明白,小胜王走不掉了。明居正既然有此一步棋,肯定已经想的很周到。
果然,第二天军机处发令。说是为了应对北海年年边关不宁,让各地大将军入帝都述职商讨,小胜王也在其列。
公主怜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科举第二场,明算科。
考试的题目很奇怪。第一道,是鸡兔同笼的小学生问题。第二道,关于弓弩改装如何增加威力。第三道,超宽河面的桥梁架设。
徐骄说这不像是考公务员,倒像是招聘工程师。
明居正回他:“专业的事,要找专业人干。能当官的,不一定能办事。会办事的,不一定会当官。”
徐骄看了,这一场,一多半人答不上来,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王子渊照例的无聊,小干王照例的认真巡考。他们两个监考反倒成了摆设。
闲谈时候,明居正问:“听说你发财了?”
徐骄说:“一点小财。我不明白,自己只是个监考,只贿赂我一个,好像没什么用吧。”
明居正说:“很快就会有用了。你觉得那些需要用银子办事的人,会对经义,数术,工程,法理有深入研究么?他们要的是最后一科,策论。而策论的题目,要价不菲。驸马徐骄泄题,只收金子……”
徐骄了然:“我说呢?我长得可不像是个贪官,又只是个监考,莫名其妙的来贿赂我。原来是你捣鬼……”
明居正说:“你有贪财的名声,我没有。所以,只能借你的名声用一用。”
徐骄冷笑:“泄露的是假的考题,对么?”
“不,是真的。只不过,今年的策略题目,是两个。”明居正说:“泄露那一个偏难一些。我是想看看,这些出身清寒的学子们,哪一个是被门阀世家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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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骄了然。
明居正又问:“小胜王怎么样,对你这个姐夫,没有不尊敬吧。”
徐骄撇嘴:“你做的好局,连海后都坑。”
“没办法呀,花卿那边强势,才能显出镇抚司的作用。我才可以合情合理的增加镇抚司的实力。说实话,我也不大相信海后。别忘了,他们本来是想让我们死的。”
徐骄无奈:“你这样设局,我很容易被逼到花卿那条船上。”
“你想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哪有那么好的事?夭夭一直就认为,你会和她一条船。而海后,从来不觉得你会是朋友。小胜王潜回帝都,藏在公主府,以及军机处召大将军回来述职的命令,怎么看都是为小胜王解套。公主怜没有这个能力,你觉得海后会怎么想。”
“她一定认为是我。估计她现在正后悔:听了你的建议,没能立刻动手,干点小胜王。”
明居正说:“你觉得我这步棋怎么样?大势在手,正中要害。三江王的计划,就此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如果他和齐王还想硬来,只能说,如此蠢人,不足为惧也。”
徐骄完全明白他的想法。端看花卿和海后双方,天遗族对天涯海,半斤八两。海后的优势,在于本身就是朝中一股势力,这也正是花卿的劣势。如果小胜王站在花卿这边,就真的势均力敌。
势均力敌,死伤惨重。败者惨败,胜者残胜。但这也不足以让他达成心愿,推王子泓上位呀。
“明居正,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徐骄问。
明居正摇头:“我倒是想,可我知道很难。所以一开始,我就已经告诉你我的目的。你我从中协调,摆平双方,我们共推王子泓上位。可你不愿意,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只能和你一条船,因为我不想和你这个唯一的朋友为敌。”
徐骄心中一动:“你是说小干王,我怎么不信呢?”
“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明帝说的那样,只要天遗族不干涉皇权。小干王确实比王子渊更合适些……”
“这才是不可能的。”徐骄说。
夭夭他们忙活这么久,要功成身退,岂不成了笑话。
依旧是日薄西山时分,考试结束,近千学子蜂拥出了礼部。王子渊最耐不住这份无聊,身为主考,竟然是第一个出门。小干王就好一些,留到最后,看着试卷封存才准备离开。
明居正叫住他:“小干王,果然用心。”
小干王说:“两位,没人比我知道,科举意味着什么。驸马也是学子出身,难道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徐骄哼哼笑道:“有人告诉我,它能改变命运。可后来我发现,它什么也改变不了。命运早已注定,你只是在按照别人指引的方向,拼命的游上岸。岂不知那只是一座孤岛,并非彼岸。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方法,是活在自己的故事里。小干王好好想想,自己活在什么地方……”
说完转身离开。
小干王一愣,明居正说:“小干王,徐骄的话虽然我不同意,但有道理。此处无人,愿不愿意,听在下一句肺腑……”
“镇抚使请讲。”小干王说:“这些日子以来,我遭逢大变,确实迷茫过,但现在,我清楚自己是谁。”
明居正一笑:“小干王有才有德,乃父声望之高,亦有其势。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处境和当年的王子干何曾相似。当年先帝,为何忍痛杀子?”
小干王一惊,脸色发白。
明居正说:“北城内卫府,向来只维护皇权,而不干涉皇权。为何大阁领中行陌,这一次却有了选择呢?我建议小干王,亲自去问答案。”
小干王沉声道:“多谢指教!”
徐骄跟在出考场的学子之后,把街道堵了个严实,一窝蜂的向前挤。
有人喊:“有热闹看……”
有人问:“什么热闹?”
“打架……”
无聊,打架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会是两个美女互撕么……
“是两个女人打架,高来高去的……”
我靠,这是个热闹。
“妈的,闪开。”徐骄一边呵斥一边挤过人群,即便他见多识广,也没在现实中看到过女人打架。
运转真气,谁能挡得住他。
走到前头一看,妈呀,果然是女人打架,而且绝对的美女。
一个是夭夭,一个是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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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斗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