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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说:“女人的眼泪是最珍贵的,我们换个姿势,让我给你讲一些更悲惨的故事。你就会觉得,与那些人比起来,自己的悲剧,并不需要那么多眼泪。”
莫雨的身子,软的就像过了水的面条,柔软却又劲道。
到了床边,往上一坐一躺,实在比蹲着舒服太多。
好吧,尽情的哭去吧。哭到天黑,再哭到天亮都没关系。
这么一打扰,莫雨反倒停止了哭泣。
“你不是说,有比我更悲惨的人。”莫雨无力的问。
“当然,这世上最少有一半人,比你可怜。”徐骄说。
“我不想知道别人多可怜,我只知道自己多可怜。”
徐骄说:“比如你的生身父母,如果你听完他们的故事,会觉得这世间大多数苦难,都可以接受。”
“你知道?”莫雨说:“我也很想知道,但我不想问。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说。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我感受不到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情感……”
“人都是有苦衷的。”徐骄说:“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按照狗血套路,应该不难猜。故事,得从很早很早说起,早到海后与安慕海,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
镇抚司外,公主怜看着那奇怪的雕像,怔怔出神。她的感觉和李师师与笑笑不同。这个女人雕像虽然蒙着眼睛,露着肩膀和大腿。可她看着,却没有任何低俗感觉。
蒙着眼睛,就可以不用看这世间的悲惨。手握着剑,愤怒的时候就可以发泄。
她感受到的,是一个女人的懦弱与不屈。
公主来了,一般的锦衣卫哪够档次接待。
明居正拄着双拐迎出来。
李师师不客气的说:“原来你不是不在,而是我们不够资格。”
明居正笑道:“郡主误会了,着实是忙。之前一批官员跟风闹事,嚷嚷着皇位还给干王一脉。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擅议皇权,都是不小的罪过。我正在烦恼,该如何处置他们。”
又说:“公主,你怎么也来我这镇抚司了。”
公主怜问:“徐骄怎么样了?”
明居正说:“公主放心,饿不着,渴不着,冻不着。除了孤独寂寞,他过的蛮舒坦。”
“我要见他?”
明居正为难:“这个,还不到时候。徐骄什么也不肯说……”
公主怜冷声道:“他什么也没干,当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配合。”明居正摇头:“我问他多大,他回答不知。我问他性别,他回答:需要想一下。哪怕他胡乱讲些什么,争辩也好,否认也罢。我做了笔录,也好有个交待,也方便放几位进去看他……”
李师师不解:“现在就不方便么?”
明居正说:“恐有串证之嫌……”
李师师说:“不串证,你可以在旁边听着。”
“郡主,这是规矩,不能便宜行事,也不能例外。”
夭夭轻声说:“公主来了,也不能例外。”
明居正说:“这时候,公主和你一样,只能算嫌烦家属。至于郡主,只能算朋友。”
“你——”李师师词穷。
夭夭说:“可纳兰雪和莫雨,两个人都进去了,她们与徐骄,怕也只能算是朋友。”
“不一样,风灵卫的左右司,职责在身,不是私情,乃是公事。”
李师师说:“你怎么知道,你在旁边看着么?”
“我不知道,可我只能这么认为。”明居正说:“风灵卫的两位管事大人,去大牢见徐骄,一定是为了公事。若公事中夹在些儿女情长,也只能当没看见。不过,我相信徐骄。他应该很情书,什么地方要做什么样的事。这是镇抚司的大牢,不是情趣酒店……”
三个女人都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那你让我进去。”公主怜说:“我也不为私事,只是以公主的身份,问问徐骄。那些不要命的话,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明居正心想,于私于公,确实没有道理拦她。
她毕竟是公主。如今的皇室,若明帝嗝屁,除了硕亲王,就以她辈分最尊。
明居正想着:其实算起来,自己的身份,在皇室也是能说上话的。可没人抬举,那就是个屁。明中岳只是明君养子,并无皇室血脉。自己这半个宗亲,谁看得上眼。
比如那个死了的王子淇,对他向来直呼其名。年轻一辈中,也只有王子渊叫他一声明叔。还有王子泓,虽然小,不会说话,但执礼甚恭。至于其它人,看他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蔑视。
“明居正,我有资格进么?”公主怜问。
“那要看你用什么身份。”明居正说:“是当朝公主,还是嫌犯之妻。”
公主怜说:“我不是要见什么驸马,我要见的是诋毁皇家的罪人。”
“请——”
夭夭跟着就要进去。
明居正一拦:“你不行,你只是嫌犯之妻。”
李师师愤恨道:“那我就更不行了呗……”
“是!”
夭夭说:“如果我非要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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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居正冷笑:“这里是镇抚司,我保证即便是大宗师硬闯,也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
大牢,床上。
不要想到床,就想到某些不适合文字描述的情景。
有些时候,即便躺在床上,即便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也未必是在做某种本能的运动。
就比如徐骄和莫雨,他们本来只是把床当做凳子来坐。只是觉得,躺着会比较舒服些,所以才躺了下来。
很多女人都有一样的毛病,躺在床上,总想抱着什么东西。这是监牢,监牢的床上,连枕头都没有,更不会有毛茸茸的娃娃。
还好有徐骄。
莫雨半抱着她,半边身子贴在他身上。
当徐骄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于海后和安慕海的过去,推测加幻想,借鉴加抄袭。如何相遇,如何相识,如何从仇人变成朋友变成怨侣……
爱情的种子,如何默默发芽,如何盛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波翻浪涌的海边。一对青年男女,在沙滩上恣意释放着青春……
莫雨问:“是那个时候有了我?”
徐骄说:“你戏看太多了,一次就有宝宝的概率是很低的。那是很多年之后,当他们在帝都再次相遇。两人终于明白,那不是一时的激情,那是爱。于是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又是风雨交加……”
哎呀。徐骄心想:这是我喜欢的场景。
“风雨之夜,让人更容易感受到孤独,脆弱,需要,我想应该是那个时候有了你吧……”
莫雨沉默。
徐骄又说:“我觉得这件事要受到谴责。那个时候,海后还没成为王子妃,所以连出轨都不算。要谴责的是安慕海,海后要嫁为人妇,为什么忍不住呢……”
“如果是你呢?”莫雨问。
“我会尽量忍住。”徐骄说。
“我的意思是,你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他,绝不会这么懦弱。哪怕对方是神,也别想抢我的女人……”
两人说的太投入,躺在床上,半拥着,虽然是牢房,但感觉还是很让人沉浸其中的。所以公主怜来的时候,两位宗师毫无察觉。
直到她轻敲牢门,两人才如梦初醒。
莫雨兔子似的跳起来,无所适从。好像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
“方便么?”公主问:“如果不方便,我等下再来。”
徐骄无语,搞得好像等一下就能发生什么美妙的事,他可没那种想法。
他只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虽然是在床上,但心灵从未这么纯洁过。
公主怜又说:“我听说纳兰雪也来问过话,风灵卫两位大人,办的不是一件差事?”
莫雨支吾着说:“不知道。我问完了,走了……”慌张露怯的离开,根本不像个宗师境高手。
“你怎么进来的?”徐骄问。心想:早和明居正说好了,拦住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公主都拦不住,废物。
公主怜轻笑:“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不该来。我本也不想来,是李师师和夭夭硬拖着我。她们很担心你,看来这担心有点多余。你在这镇抚司大牢,有些事会更方便。”
徐骄翻白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坐牢,又不是大保健。”
“我好像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海后的人。”
“我也不喜欢。”徐骄说:“我有今天,都是因为海后。”
公主怜说:“我相信,你确实不怎么喜欢海后。但她手下的人,却未必。”
“一码归一码。纳兰雪是我朋友,莫雨是我恩人,她救了我两次命……”
“嗯,那是得报答。她想要钱,公主府有的是金子。她想升官,我可以出面疏通。如果她想要人,那只能有劳驸马了。”
徐骄无语:“阴阳怪气,随你怎么想吧。我都成这样了,你封地也拿到了,正好一纸休书休了驸马。离开帝都,去过你的日子。”
公主怜冷笑:“你落到现在这样,怨得了谁。胡思乱想就算了,还胡说八道,还告诉李师师。他听了,当然会告诉李渔,才惹出这么多祸事。你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能犯下这种错……”
徐骄无语:“你真的相信,一切流言皆源于我?”
“难道不是?”公主怜说:“宁不活确实是皇长兄,这个秘密,海后,花卿王嫂也都知道。内卫大阁领中行陌,位高权重,他们两人为何要说谎?”
徐骄无语:“他们两个知道什么,还不都是安慕海说的。你扪心自问,安慕海和我,哪个更可信些?”
公主怜沉声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心里清楚,若说可信,当然是徐骄。
她不是相信徐骄人品,一个对权力没有欲望的男人,远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
但也有些怀疑,一个对女人太沉迷的男人,被像李师师那样的女人晃两下,什么秘密都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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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探监[2/2页]